吕潇一路被带进了花亭,到的时候,赵博瀚已经坐在里面了。
赵博瀚作为一名熬死老爹,斗倒各路兄弟最后上位的狠人,脾气自然算不得好,他过于激进的做法总是使得民众怨声载道,称他为暴君,然而事实上,赵博瀚却是一个长相极为俊逸清雅的男子,此时对方正看着湖里的莲花品茗,姿态洒脱随性,很是有些放荡不羁。
上前几步,吕潇撩开衣摆行礼,“参见皇上。”
赵博瀚像是这才发现吕潇的到来,赶忙放下手中Jing巧的茶杯,快步朝他走去,竟是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玉成不必如此多礼,你是朕儿时的玩伴,朕实在不愿与你如此生疏,遥想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你还会亲切地唤朕一句‘小八’。”
吕潇:“……”这到底是在嘲讽呢?还是在开玩笑?
原主小时候确实被养得特别猖狂,作为八皇子的伴读,对着八皇子却是一点尊重也无,第一次见面就喊人“小八”,也就只在人前的时候,才会意思意思,喊他一句“八皇子”,这厮该不会是想秋后算账吧?想要给他安一个死罪的名头,只这样可是不行的!
吕潇诚惶诚恐,非常害怕还没到剧情开始的时候,他就人头落地,被赵博瀚拉着坐下时,也只敢战战兢兢地坐一点点凳子。
赵博瀚往日里最讨厌这样胆小如鼠的人,然而此时见吕潇这般的胆战心惊,却觉得他的反应实在好玩,尤其是那一双又大又圆的猫瞳,滴溜溜地左右转动时,就让人知道,他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赵博瀚看得一阵心痒,越发凑近了些问道:“玉成这几日可还住的习惯?可有水土不服?”
吕潇又要站起来回话,却被赵博瀚一把抓住了手腕。
吕潇生的极白,是那种娇养出来的白,皮肤犹如羊脂玉一般,白得没有一丝瑕疵。赵博瀚握着手中这只白嫩细滑的手腕,悄悄用拇指刮蹭着他细腻的肌肤,见吕潇一脸懵懂,竟是丝毫不曾发现他的作为,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连呼吸都微微地粗重了起来。
重新将人拉回了位子上坐好,似乎是为了防止吕潇惶恐地跳起来,赵博瀚甚至伸手直接揽住了吕潇的腰,将人半抱在了怀里,这才神态自若地道:“都说了不必拘礼,玉成再与朕如此生分,朕可就要生气了。”
感觉出对方似乎真的没有要找他算账的意思,甚至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吕潇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赵博瀚抿唇笑了笑,乖巧地道谢。
他自己也不喜欢老是这样跪来跪去的,能把这礼免掉,他自然乐意。
吕潇不笑的时候就已经很漂亮了,笑起来的样子就越发勾人了,眼下的那滴泪痣像是要活过来似的,赵博瀚看着看着,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带吕潇来赏花呢,他应该直接把人带到床上去的。
“你我二人许久未见,今晚就歇在宫中,与朕好好叙叙旧,如何?”
吕潇:“……”说得好像他能拒绝似的。
吕潇是个极其乐观的人,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有躺平享受啦,看在对方前几日赏赐的银钱上,吕潇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让老板开心的,便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答应了下来。
然而,他这开心的样子实在虚假,赵博瀚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禁微微有些气恼。
这死小孩看着是乖巧了些,但恶劣的本性却是一点儿没变。
赵博瀚气闷地喝了口茶,就听旁边吕潇细声细气地问道:“皇上,能不能先放开我?两个人坐一个凳子似乎有些挤了。”
赵博瀚:“……”让你不必生疏,你倒开始心安理得的提要求了。
赵博瀚被气得不行,只觉得人的本性果然是不会变的,小时候是个死小孩,长大了还是个死小孩!
实在没有理由继续将人抱在怀里,赵博瀚只能放下胳膊,眼睁睁地看着吕潇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明明他的旁边就有位子!
赵博瀚不爽,就开始故意找茬,“玉成为何不坐在朕的身边,难道朕看着很可怕吗?”
吕潇只觉得赵博瀚实在有病,怎么就那么多事,但想着对方掌握着自己的荣华富贵,只得解释道:“皇上,我想吃这里的点心。”
赵博瀚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果见那里正摆放着许多小巧Jing致的糕点,这才轻哼一声,点着桌案道:“端着坐到这边儿来,朕让你来是陪朕赏花的,你一个人窝在那算怎么回事?”
轻叹一口气,吕潇只觉得自己可真是劳碌命,又端着各种点心来来回回几次,这才坐在了赵博瀚的旁边,乖乖开吃。
本来赵博瀚想的好好的,两人坐在一处,喝茶赏景,yin诗作对,正好让吕潇好好见识见识他的才华,哪知最后竟会发展成这样,这小东西全程只顾着吃,赵博瀚的媚眼全都抛给了傻子看,不禁一阵气恼。
不悦地转头看向吕潇,赵博瀚冷声问道:“世子吃这么多东西,一会可还吃得下饭?”
吕潇眨眨眼,隐隐有些委屈,“可我午饭都没吃就进宫了,现在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