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又是一年的早春,不再是光秃秃的寒冬了。
"小主,您走慢点”喜春提领着裙摆对前面那人大声喊到。
“是你太慢了,喜春”明黄的小人儿娇喊着,向前冲跑。
噗通
“我靠,疼。”那小人捂着额头低哼一句。
她抬眼望了望,便吓得只敢矗立在那一小方天地,低着头不在言语。
“芮邈已是及笄之年,便是到了娶妻的年纪,往后切不可像今天这般莽撞”
“父后所言极是,芮邈谨记父后所言”
“知晓便好,你母君现在垂危病重,她唯一的寄托便是你,你可要知晓背负的是什么”
说完,那人便匆匆离开。
如今天下三分,而他们燕蚩国一家独大,但近期临边的乐夏国以及齐安国并不太平,而母君如今也病危垂重,她作为燕蚩国君王嫡女,要准备好面临一切的可能。
“小主,喜春可算是追上你了”喜春拿着帕子擦着额头成滴成滴流下的汗,气喘吁吁的说道。
“也就八百米,连这都跑不下来,搁现代你连体考都过不了哦。”芮邈右手扶着喜春的肩,左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道。
“小主莫要在这种场地说这种话”喜春小声喊着她道
“啊对对对。”高芮邈也倒是突然反应到,这种地方,隔墙有耳不易说什么现代古代。
她在现代也是叫做高芮邈,具体怎么来到这的便是记不大清了,毕竟来到这也是有十五年了,尽管是有这现代的记忆,但对那里并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至于喜春为何知道这一事,这都是后话了
“小主,所以您什么时候才能去见见小侯爷啊,您不去,她可把海川扣留着呢”喜春小心翼翼的说到,“您也知道,我和海川已经好久没见了的”说着语气开始委屈了起来。
“好嘛,好嘛,为了你和你家海川,我去,我去还不成吗”高芮邈无奈道
呵忒~,恋爱中的女人
喜春圆润的眼眸微红,鼻头和脸颊也泛着艳丽的桃粉,紧簒着她的手道“谢谢小主。”
唉,为了自家娃娃的爱情,也是拼了。
至于为什么逃避去见小侯爷,那是因为在自己的及笄礼上发生了一件离谱而又曲折的事情。
——
乾元十四年四月十三日
……
今日早市夜市一齐开放,热闹非凡。外面锣鼓喧天,鞭炮礼乐未曾间断,只是为了庆祝他们燕蚩国的天女的“及笄礼”
宫内,陛下大摆宴席,文武宫臣具具受邀。
“今日是天女及笄之礼,是个大喜之日,朕有意与爱卿们共享喜悦,与民同乐!!!”
“谢陛下……”
“喂,你说你今日都及笄了,也倒是要娶妻的年纪了,但是就以你这‘信引’,便是没有哪个男人想嫁予你吧”叶宦卿嬉笑道。
“即便是我的‘信引’再弱,又与小侯爷何干呢,反正你又不嫁予我”高芮邈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你……你怎知我不想嫁予你……”叶宦卿涨红了脸小声道。
但终究是未尝听到,却是那人拿着桂花糕,嘴上嘴上还粘的屑,回头问了句“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倒是说像你这般吃个桂花糕嘴上还能粘屑的丑八怪,我才不会嫁给你这种女人。”叶宦卿哼道。
“谢谢你,我已经开始硬了”
叶宦卿“?”
正当叶宦卿想斥责高芮邈在这种场合说下流胚子的话时,高芮邈补充到“我说的是拳头”
叶宦卿脸色被这一句话堵塞的涨红了脸,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酒过三巡后,高芮邈终究是受不住各位的敬酒,即便是酒量再好的人,也得醉。
趁着他们与母君说客套话时,偷偷溜了出来,在月新湖这里透透风。
苍蓝色晕染满天边,留下一小方孔隙给月儿,月儿也不负它的期望,散发着自己独有的光芒。
湖边在月光的影射下,显得格外清透,亮眼。晚风吹过,萧风瑟瑟声便是最应景的。
待高芮邈逛到了月残桥时,便闻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便凑近听闻。
“三殿下,宦卿说过了,我很感激您对我的喜欢,但我并非喜欢您,况且我也有喜欢的人,所以望您珍重,莫要再说非我不嫁的这种话了。”
“怎的,你是瞧上我那没用的大姐是吧。等今晚一过,我给母君说是你强要了我,那时,你便时再也赖不掉了。”说罢,那人便散发出自己的信引,青苹果的味道弥漫在月残桥的附近,便是再猛烈的风,也需要好些时间去吹散。
在这个地坤极为稀有,而天乾遍地走的世界,这种公然散发信引的作法无疑是一种脑残行为,但高闫苒也是豁出去了,还当真是非叶宦卿不娶了。
“你……你释放了你的信引,就为了让我提前进入发情期……你真……让我恶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