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连事后的收拾,都要由我来做呀?”
朝霞映入的室内,一片杯盘狼籍。三个一升装的空酒瓶东倒西歪地散落各处。
昨晚可真的是,喝个没完的大酒会。反正,由于叔父隔了许久才回到日本,因此昨晚无论多贵的酒都可以毫无限制地随便饮用。配酒的菜肴有鲷鱼片、海胆、金枪鱼等等,……真是盘碟乱舞v且,还有用我特地自专卖店买回的“斗鸡”的rou做出的超豪华的“夏季火锅”料理。当然是吃的不亦乐乎了。不用说,掌勺的自然是我了,要作出味道美妙的汤汁,比起叔父来还是我稍高一筹。
⊥因为如此,两个人又吃又喝到后来几乎撑死。这倒也不算什么,但是……
醒来之时,叔父已经不在了。
有件事忘了说了,叔父虽然是其貌不扬,但可也是一位大学教授,而且,还是位相当“可疑的教授”。由于研究的是考古学,因此一年到头都在世界各地来回奔走,从未试着留在日本。
(而且……好象他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的伤痕都会有所增加似的……)
确实是相当可疑呢。……莫非他其实是在从事着类似于“印地安那。琼斯”或“詹姆斯。庞德”的这类冒险的事业?……光是想象,就觉得很可怕。
管叔父曾“如何?毕业后要不要来当我的助手?”地向我发出邀请,我还是旧能地敬而远之。
总之,可以确定的是有着诸多谜团的叔父是位“超级大忙人”,就算不见了也没什么好讶异的……不过,托他的福,我不得不一个人打扫这如同被千军万马扫荡过的房间。
(可恶-!叔父这家伙回来之后,什么也没做嘛?)
脸也没洗,我开始拚命地收拾屋子。一片脏乱的房间,特别令人厌恶。
我喜欢的是清洁而条理分明的空间。
“喝~可恶可恶,该烧的烧掉!该扔的扔!餐具杀菌!……刷刷……”
一鼓作气将碗盘洗毕,我终于得以喘息。
喝着清晨的咖啡,随意浏览着报纸。
“呼~唔……《小说家发狂,炸毁出版社》……唉呀,可怕啊,可怕。
这世上危险的家伙又多了不少啊……之前也有芳子老师的例子……要是不提醒大家注意的话……“
我一边嘴里嘟哝着,一边咕噜咕噜地喝着咖啡,但是,
“啊,糟了!”
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是老师。昨天本打算打电话过去的,可由于酒宴的缘故并未能及时和她连络。
我慌张地走至电话机旁翻着学生名薄。
“呃~、老师……老师……哦不对,田中……田中……”
(不……她的情况到底怎样,还是直接去看看吧……)
改变了主意的我,做好了外出的准备。
今天,还是这么热啊。由于是夏天,所以天气热也并不奇怪。但顶着炽热的日光走在路上还是令人感到腻烦。
老师的家,位于我的住所和学校之间,……稍稍靠近学校的住宅街当中。
来到田中家的门前,我按下入口处的电铃。
“喂,请问是哪一位呢?”
透过通话机传来老师母亲的声音,“对不起,我是悭村…”我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很快地门打了开来。
“唉呀,是小咏啊,欢迎欢迎!”
随着令人有些难为情的称呼,老师的母亲探出头来。就如之前所说的那样,我不可思议地和诸位同学的母亲保持着非常良好的关系。
“很抱歉呢,之前要劳你照顾老师,你是来看她的吗?真的,非常感谢!”
彷佛老师数十年后模样的老师,以令人心宽的笑脸说道。
“不,那不算什么……”
我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头。
“老师真的很感激呢,还跟我说着‘他煮的鲽鱼真的很好吃喔’。小咏若是结婚的话,一定可以当个好丈夫呢!”
“哈哈……那个,那个……”
我可是不想结婚之后还一天到晚系着围裙的啦……
“我们老师呀,在家里可总是提起小咏的事情喔!”
“哈哈……那个,那个……嗯?”
老说着我的事情?都在说些什么呢?……老师是那种会穷于话题的女孩吗?看起来是不太像了,但……?
“好不容易小咏来这玩的,不过很可惜的……老师,现在出去了呢!”
老师真的很遗憾似的对我说着,令我觉得蛮难为情的。
(这个姑且不论,老师她……是到哪去了呢?目前她还不宜四处走动的……)
“她说是要去社团看看,而到学校去了……”
我注意到轻声说着的老师的脸上,突然掠过了一丝Yin影。
虽然我很想问--老师脚受了伤,为何还出席社团活动--的理由,但我却说不出口。
“那-,我也到学校去看看。”
只说了这句话之后,我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