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报复的心理与念头,卫九显然不可能温柔,甚至可以说相当粗暴地扯开了柳烟姒的外衫。
垂坠在松垮腰带上的珠玉也因这蛮力哗啦崩散了一地,顿时一片清脆的珠玉弹落声此起彼伏。
柳烟姒这时才体会到修士与凡人间的根本性上的不同。
这种超越了力量阶级而产生的巨大差距根本无法轻易跨越。
她偏过脑袋,不断用手去推拒对方,到头来也只是无用的抵抗。
圣女一面因这力量差异而失落难受,一面又因推搡男人而深刻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两两相加的负面情绪令她几欲坠泪,却又紧咬着牙关立刻憋回眼泪。
宽衣解带的流程在暴力与圣女的无为下缩减得更短。
撕褪去包裹的层层外衫后露出的肩头宛如上好的的羊脂白玉,映了男人满眼帘,让他的行动不由滞了一刹。
晃眼的白皙玉肌让怒气腾腾的卫九稍微冷静了一点,可眨眼间又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仿佛有一团火在心口燃烧,上扬的焰火逐渐将喉间的水分蒸烤得一干二净。
算起来,他还未曾这般亲密接触过女子,多数时候都是被仇恨与屈辱填满了身心,只在执行任务时看过同僚与ji子间活色生香的场面。
不过那档子事在当时充满仇恨,一心只想复仇的他看来相当无味就是了。
但如今直面这雪肤玉肤,深埋的一段不堪记忆便随着这抹雪白陡然晃到了他眼前。
单间,蓝床帘,夜半惊醒的自己。
不是因为背部所受的雷鞭刑罚,亦不是因为被推下寒潭所导致的难忍旧疾,更不是那场熟悉可怕的滔天大火。
那是场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相当旖旎的春梦。
即使看不清梦中人的面容,但那标志性的红裙、珠围翠绕的琳琅钗饰与银铃脆响声,都十分清楚地让他知晓自己梦到了何人。
恍然忆起往事细节,无意识搓捏了两下触感极佳的丝质肚兜,男人的喉结不由上下滑动了下,接着立即自我否定。
不!到底是无律可寻的梦,不该如此介怀。
只是、只是恰巧罢了,也许是平日里只接触得到圣女的原因?
但……
就在此时,一只柔软纤细的手伸了过来,颤颤贴扣住了他捏着丝质肚兜一角的那截手腕,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些杂乱的想法顿时一散,男人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意外地抬起点眼皮,挑眉笑道:
“我还以为圣女大人不会这么做。”
“这下怎么不怕脏了自己的手了?不觉得恶心难耐了?”
闻言柳烟姒目露鄙色,随后将脑袋一撇,一副半句话也懒得与他多说的模样。
嘴角的笑容收起。
那对棕眸即使到此刻都仍在鄙夷着他!
在这双目短短相触的一瞬,卫九心中的那团好不容易衰下去的烈火仿佛再次被投入了柴火般猛地烧得更加旺盛。
凭什么、她凭什么这般看他?!凭什么毫无理由就厌恶他!!!
凭什么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如此对他?!
再一阖眼,想起的便是那些过分的侮辱打击与极难忍受的疼痛,而美艳的女人只会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时不时被他的惨状逗笑得掩唇轻笑。
比起人,他更像一只供她取乐的牲畜!
攥着布料的手指紧了几分,卫九的目色渐凉。
离去前若是不疏解出心底的这股怨气恨意,怕是一辈子都心中不舒畅痛快,影响日后的修行。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顾了。
当初是为了复仇,所以他隐忍。
男人露出古怪到令人发寒的笑容,与他俊朗的面目格格不入。
但今日不必要了。
他会将以往所受的耻辱一份份全讨要回来!
仍由那股被压制许久的恶念上涌,控制自己的言行,卫九当即甩开对方的手,不再与圣女多言直接掀扯开了眼前的那截布料,立即收获了一声俏生生的失态尖叫。
同圣女的样貌一般,她的身材亦十分火辣勾人,该掐尖处掐尖,该rou欲处rou欲,一眼望去相当具有视觉冲击力,能最快激起男人本能的欲念。
而现在再无遮掩的茕茕白兔甚至还小小弹动了一下。
被他压制在底下的圣女美眸大睁,不敢置信般张了张唇,羞愤得面颊通红,艳得似要坠血。
“你怎么敢!?你!啊——放开我!!!”
眼见柳烟姒挣扎得愈加厉害,虽说对他来讲与猫挠无甚差别,但终归烦人。
不耐烦的卫九从储物囊内取了张定身符,掐住她的双颊直接塞进那两瓣骂得正欢的红唇中。
简直像是要直接塞进她喉咙里一样。
柳烟姒被这粗鲁的动作弄得很不舒服,牙关用力咬合就想要一口咬断男人的手指。
而卫九只稍稍在她两颊处再施加了点力,就轻松化解了她的反抗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