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为余!你在吗贺为余!”
车才一停,谭青立刻拉开门飞奔了出去。他们来到了一所位于山路间的废弃休息站,谭青立刻朝小房子奔去。
推开门,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熟悉的焦糖香,房间正中的行军床上残留着一些干涸痕迹。
谭青走上前,用手指抚摸着那片水痕。他知道贺为余出现过,且也已经离开有段时间了。
他思索了一阵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再次打开定位并放大。定位上的红标就在这房间里,谭青循着那记号一步步探索着,最后来到了不远处的墙角。
跳蛋?谭青捡起地上那东西,脸上骤然露出惊讶的神色,定位难道是从这东西上发出去的吗?
不,不对。他掉跳蛋连忙奔向后院,这次在一片高耸的芦苇从里他发现了一辆suv,从灰尘上来看车停在这里并没多久。
车门拉不开,就在谭青准备找点什么东西把车窗给杂碎时,司机大步匆匆地从前院跑了过来。
“谭总,你看这儿!”他引谭青回到前院,指着一条深陷进泥坑里的车轮印说。
昨天刚下过雨,车轮印十分清晰,显然也是昨天才在这里停靠过的。只是从纹路和侧面的logo看,这与后院的SUV并非同一辆。
而且这logo蓦地让谭青感到有点熟悉,他摸着下巴在记忆中不断搜寻,忽地一个怪异的猜测油然涌了上来。
“韩路人呢?”谭青突然问司机道。
“这……”司机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他说去喝酒了,但从昨天起人就再也没出现过。”
谭青脸色沉了下去,他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
“帮我定位韩路的车,现在。”他说。
这是哪儿?
贺为余悠悠醒转,才睁开眼,昏暗的水泥墙壁立刻映入眼帘。这里像是间储藏室,有一扇铁门,门外没有光,Yin冷且chaoshi。
他四肢仿佛鬼压床似地僵麻着一动不能动,脑子里也敲击似地传来阵阵钝痛。
可是……我又为什么在这儿?
他紧蹙起眉头再度深挖着记忆试图从中找出些昏睡前的片段,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正忙于找什么人,抑或在一个男人的保护下逃命。
感知慢慢回归身体,就在这时一股热痒从他两腿间悄然升起彻底打断了他的思绪。
“呜……!”
异样的感觉让贺为余蓦地收紧了xue口,他下意识低头看去,视线恰好对上了艾米诡笑着的眼神。
贺为余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甚至让他感到一丝恐惧,更重要的是这人的手掌正在他裤子里揉捏着,指尖正摩挲着他两腿间,其中一根手指甚至沿着xue口探进了深处,方才那阵酥痒正来源于此。
他挣扎着动了动身子,此刻才发觉自己双臂张开着,整个人正被绑在一张“大”字型皮躺椅上。
“干嘛……放开我,你谁啊!”贺为余惊恐地大叫。
“我是谁?”艾米抽回手讥诮地哼了声,“看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时难道不该先问问自己是谁吗?”
……我?
艾米抛出的问题让贺为余倏地一愣,紧接着脑子里炸开了锅。
他这才惊觉自己记忆缺失了很大一部分,除了些零星碎片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从哪来,家住何方,亲人是谁,以及自己究竟叫什么名字。
贺为余茫然失措次瞪圆了眼,正在这时,特洛伊推门从屋外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两个像是保镖装束的男人。
“既然不记得了,不如就叫‘贱奴’吧。”特洛伊走过来笑得很随意地说。
“你叔叔欠了我们一大笔赌债,因此把你作为抵押品从Jing神病院里带出来偿还。现在他跑了,若是还不清,我们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
特洛伊俯下身,隔着面具注视了贺为余一会儿,手指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贺为余呼吸一滞,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这人面具下的危险气息。
叔叔,还有Jing神病院。他们所说是真的吗?贺为余不敢多问,可这些仿佛与他记忆里残存的东西不大相符。
贺为余心里不由得疑惑,尤其是他不喜欢“贱奴”这个侮辱性的名字。
“你们……就不能给我换个名字?”贺为余斟酌了下,小心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艾米嘴角一翘,脸上忽然露出一副仿佛看鹦鹉学舌似的笑。他踱步走过来一把捏住贺为余下巴,逼视着的眼眸微微眯起。
“不喜欢?”他拇指摸索着贺为余的嘴唇佯作温柔说,“特洛伊先生赐给你名字,你该感到荣耀才对。若是觉得很难为情的话,我这有很多办法‘帮你’。”
贺为余明白,特洛伊就是旁边那男人。而作为他手下的艾米同样让他脊背一阵发凉,一时不敢再多说半句。
艾米打了个响指,接着一个瘦高个男人扛着东西从门外走了进来,跟随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矮胖子。
他们来到贺为余身前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