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威格在《断头皇后》里说:“那时候她还很年轻,不知道所有命中馈赠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孙静雪望着属于自己的静安大平层,莫名想起这句话来,“去他妈的吧,如果标好的价格是这种程度的,除生命与健康外老娘无不可牺牲。”——她捂着自己怦怦跳的心口想。
原因无它,陆寒渊给她的大平层真的太漂亮了。闹中取静、坐北朝南,一百多平米的套内面积做成了她会喜欢的原木风格,客厅里顶天立地的大书柜放着她所有爱的书。虽然是南方,但是地上还是铺了恒温地暖,一年四季都是二十多度,脚踩上去只觉得温润厚实。
她自己的房间里带着一个衣帽间,推开藤编屏风,一水的高定的职业装和大衣按照色系排了满柜,她挨个摸过去:YSL、Chanel、Gucci、Armani...还有些她叫不出名字,想必只会比这些她认得出牌子的衣服更贵。
另一面柜子挂的是她日常穿的衣服,连衣裙、旗袍、JK制服...什么都有,旗袍尤其多,浅绿、青黛、淡紫,都是衬静雪皮肤的颜色,中间挂着的小小香包透出奇异的淡香。
静雪猛地坐下来,对着落地镜盯着自己,企图把自己看清醒些,不知道误触到了什么机关,放珠宝的那一排架子滚动起来,流光溢彩的宝石仿佛走秀一般一件件出现在她面前。
她知道陆寒渊有钱,一直没往心里去过,裴文山不是也有钱吗?她只是不知道原来钱用在自己身上,能让一个人的脸突然烧起来。
“这跟小捞女找到户头有什么区别?”她这样想着自己,可,人都是有贱性的,卖是一样的卖,卖得上价,到底觉得自己高贵些。
静雪摸了摸发红的脸蛋,走到自己的床上,在真丝的床品里用力滚了一圈。
“怎么不去看看次卧?”陆寒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静雪坐起来,朝他的方向张开手,陆寒渊会意,立即宝宝贝贝地把她抱下来。
“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陈秘书说你找她拿钥匙了,我就猜你会来。”
“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等手续办好,你去签字过户。”
“全给我了?”
“给你了。”
“完了,陆寒渊,我要爱上你了,真的。”
“爱吧,反正我也爱你。”
静雪陷在他的怀抱里,心想:当我傻吗,爱上你,我可是要吃亏与倒霉的呀。
不过,她从未感觉有这样轻盈过,一个户主上写着她孙静雪的房子,她可以随便行走,可以随手放东西,可以穿得衣衫不整在沙发上喝可乐,可以随便在哪里挂一幅画或者放一个沉重的古董家具,不用担心搬家的时候不好带。
陆寒渊望着她像个探索领地的小猫一样,光着脚跳下床,跑来跑去,厨房是她喜欢的西厨,没有柴米油盐的烟火气,冰冷光洁的台面上摆着一根草莓围裙。静雪拆开试了一下,才发觉这是裸体的时候穿的,脸一下红了,骂了句不正经,扔了回去。
卫生间做得特别大,落地镜旁就是浴池,边上放着香薰蜡烛和冰桶,静雪可以想象到,在一个加班的深夜,回到家里,点一盏香味馥郁的蜡烛,冰一瓶上好的红酒,然后泡在浴缸里一边喝酒一边欣赏S市的夜景...次卧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响,吓了她一跳,她提着脚步,轻轻打开门:里面是一间空的茶室。
纳?
静雪四周看了看,茶室真的很空,连收纳的柜子都没有,声音是从角落的箱笼里发出来的,静雪有预感里面又是什么变态的东西,往后退了一步,晃了晃脑袋,没按捺住好奇心,试探性地用手指挑开了。
里面是一件婚纱。
发出声音的,是一只通体雪白、蓬松柔软的小猫,放在藤编的小篮子里,朝她咪咪叫着。
“好可爱”静雪笑眯眯地把小猫捧出来,拿起那件婚纱。
这是一件没有品牌的婚纱,设计师连自己的标志都没有留下,唯有流畅的剪裁、羽毛织锦的面料显示出它的雍容华贵,婚纱大概是有年头的了,羽毛织锦只有在上个世纪曾经在欧洲的老钱圈子里复苏过一阵子,后来环保主义的兴起、再加上制作工艺的日趋消失,如今这种面料的衣服大多成了古董。静雪捧着衣服噔噔噔跑到衣帽间里面,对着镜子比了比,剪裁是挺合身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比她本人长了一大截。
陆寒渊从背后走过来,环住她的腰,从背后亲亲她的脸颊道:“这是我母亲嫁给我父亲时穿的婚纱。”
“真的吗?”
“穿上试试。”
陆寒渊开始替她脱衣服,上衣褪去,两只小白兔似的ru房跳了出来,ru尖昨天被陆寒渊咬了一个牙印,现在还肿着,又可怜又好笑,陆寒渊忍不住吮了一下,甜滋滋的,一股nai香味。
静雪被咬痛了,嘤咛一声,陆寒渊立即诱哄似的隔着裙子亲亲她的小BB,说怎么这么甜呀宝贝呀,你整个人都是草莓味的。帮她把内裤都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