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记得了。」会吗?她明明是爱情
诚可贵,自由价更高的那种人啊?怎么会许下这种诺言?
他的唇上再无半分血色,呆楞在那里,一动不动,像突然被变成了一座石雕。
锦灵绣已有些不耐烦,他才回过神来,双手颤抖着帮她把被角压好,柔声道,
「锦儿,你累了。好好休息吧!说不定,明天醒来,你就会记得我的。」
她睡下去时,只觉颈间一疼,一个很普通的玉饰被她拉了出来。她怎么不记
得自己的品味何时这么低了?勒得她好疼,她猛地将它拽下来,随意往地上一扔。
宫千翌想去接时,已来不及。随着一声脆响,那墨玉雕成的月亮在地上摔得
粉碎。
「小翌,希望你像这月亮一样,终有幸福圆满的一天哦!」母亲的话语在他
耳边响起。
他怔怔看着那碎掉的月亮,心中大痛,就像碎掉的是他的心一样。难道他短
暂的幸福,只不过是水月镜花一场梦而已吗?!
他的眼眸已经shi润,勉强抑制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他狼狈的急急离去。
出门时,侍女们惊讶的看到,一向风度翩然、从容潇洒的少相竟然一个踉跄,险
些摔倒。
雕梁画柱、Jing美华丽的栖凤宫内,锦灵绣舒适的躺在宽大的温玉床上,半倚
着煌抒寒,边吃着祁莲喂来的药,边听南宫临给她讲着武林中的趣事和奇兵利器,
不时大笑出声。
真是惬意啊!南宫临幽默又健谈,身后抒寒温柔的抱住她,充当她的rou垫
(嗯,虽然硬了点……没事练那么结实干什么!),祁莲漂亮Jing致的脸上那担心
的表情真是令人心疼,连从他那白玉一般的手里喂来的药,好象也不那么苦了。
看着三个大帅哥众星捧月般的围着她转,连头昏也不难受了,她只觉得……生活
真美好!受伤真幸运!
她恶意的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抒寒身上,边偷看他痛苦的表情,边偷笑。难
得抒寒这么听话,一定要好好欺负他才是。谁让他欺负了她,还把她从那么高的
地方推下来?害她现在还浑身酸疼,有些晕眩。(她怎么也不信真像他们说得那
样,是她自己跳下来的!她这样热爱生活、热爱帅哥、热爱大自然的大好青年,
怎么会做那种傻事?!肯定是抒寒害她的,肯定是这样!要不然他怎么会一副很
对不起她,任她摆布的模样?)
「我……」她满意的看到忙个不停的三个人都停了下来,竖起了耳朵。
她吐吐舌头,「我想看看南宫公子刚才所说的那把赐福弓和无缘剑了。赐福
弓真的能让得到的人获得好运,逢凶化吉吗?无缘剑真的会使主人与爱无缘,一
生孤单吗?」她一本正经的说,「本公主禀着严谨的科学研究Jing神,一定要亲自
试一试才肯罢休!」
「那公主的意思是……」南宫临尚未明白,煌抒寒已经瞪他一眼,「看吧?
我就说不能跟她提起这些神兵利器的,她一定又见猎心喜,非要弄到手不可!」
「抒寒……」她讨好的拉拉他的袖子,「只不过是一、两个月就能回来的路
程而已,你就跑一趟,帮我夺来嘛!?」
「你还说,那不是拭剑山庄的珍藏吗?以少庄主对无双公主你的痴情,你只
要开口,他还不兴高采烈的赶紧送来?」他的语气微酸。
「呵呵,」她装傻,「可是我比较喜欢无所不能的玄玉公子当蒙面大盗那种
感觉嘛!」看他想要发火,她连忙崇拜的说,「简直是帅呆了!月黑风高之夜,
英俊的大侠为博佳人一笑,从天而降,甘愿作贼……男人嘛,不偷就一定要抢!
越坏才越有味道。」
煌抒寒优雅的抚着自己的额头,苦笑道,「我看我的一世侠名早晚会毁在你
的手上!」路途遥远艰险、藏剑处戒备森严还是小事,可是他实在不放心,也不
愿意离开她。
锦灵绣眼珠一转,轻轻靠过去,在煌抒寒耳边吐气如兰的轻声道,「抒寒…
…我的腰怎么这么疼这么酸呢?我好象还记得某人是怎么欺负我的哦!」看到他
俊脸全红,她笑得很甜,「要是我看到我想要的东西,可能我的身体会舒服些,
也不会那么记仇了吧!」
煌抒寒瞬时站起,「绣儿,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去去就回。」
「我离开南宫家已久,还有很多事待我处理,正要告辞。既然如此,就让小
弟陪殿下走一趟吧?」南宫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