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恰恰是这后天浊气所化的二魂,让她清清楚楚照见了那一道道血气之中凝结的不屈之意。
随着这一声呼喊,灵与肉合,心与气同。
赵璎珞仰天长啸,眼中热泪滚滚而下,再无半分顾忌,全力压榨这身子的最后一分潜力,腾腾血气奔涌而出,把军士们压得动弹不了半分。
峰回路转之下,全场鸦雀无声,数千百姓,数百甲士,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獒犬阳物在赵璎珞口中进进出出了一番,猛地打了个哆嗦,又跑到赵璎珞身后,舔了舔她还流淌着淫液的肥厚阴唇,也不管她身子还被四根长箭钉在地上,往她背上一跳,两只狗爪搭在她肩头,阳物顺势挺入她下体,驾轻就熟地抽送着,这时眼见的几人才留意到,这身子的肩上早已经层层累累,满是狗爪之痕,赵璎珞檀口之中,更是正在溢出黄浊液体,她脖颈微动,显然正在吞咽。
百姓愣了一下,齐声欢呼:「帝姬!」
赵璎珞灵觉之中,只见阵阵军气,合围而来,她并看不到那阉人扬手打出的烟花,军士们犹犹豫豫举起的刀枪,但却能感受到杀气丝丝,对准了那人群中的血气而去。
过得片刻,阉人大喜,怒喝道:「看到没!赵璎珞与狗通奸!以帝姬之尊,甘当一条母狗,连狗尿都不放过,真是丧伦败德,禽兽不如!陛下念在她功劳的份上,不昭告天下,千刀万剐,已经是天恩浩荡!午时早过
刹那之间,赵璎珞福至心灵,突地明白了这寡妇肉身之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回响是什么,那是自幼从军的报国之志,是丈夫身死的凄怆之感,是被活佛所骗、身陷囹圄身遭欺辱的愤怒,是被皇上所辱,一生志向尽化尘土的不甘。
不知不觉之间,一直阻碍她掌控这具身体的那层轻纱已然烟消云散,她长身而起,只觉全场之中,不平之气勃勃生发,与这肉身之中残存的一股不平之气遥相呼应,她此时视线模煳,三丈之外,便是一片迷雾,但迷雾之中,血气如火炬点点,光耀万千,双腿之间淫具滑落,阉人惊恐看来,赵璎珞毫无所觉,只是吐出口中麻核,扬声道:「快走!」
那是世间种种不平之事。
她仰天大叫道:「我已经油尽灯枯,城中军气聚合,定有大军杀来,走!快……」
更是对麾下将士的不舍,对身后民众的担忧……千丝万缕,凝成一股不平之气,哪怕神魂破碎,也挥之不去。
她此前全心全意,只在夺回龙气,二魂之中并无投放多少力量,但这具身体的血气却勃然怒放,压得军士们全身僵直,有几人刀枪当啷落地。
百姓似潮水般涌来,军士们步步后退,阉人眼中闪过厉色,打了个唿哨,早已布置在场外的神射手弯弓搭箭,两根长箭呼啸而至,夺夺两声,穿过赵璎珞双膝,她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双掌才按在地上,又是两箭,自她肩上射入,箭头穿过寡妇肥硕的乳房,把赵璎珞上半身整个钉在地上。
赵璎珞此时心神一片空明,这两名神射手实在是一等一的射术,连珠两箭齐发,她虽然先一步察觉,但以这寡妇油尽灯枯的身子,却是万万躲不开的。
有生老病死,有悲欢离合,有夫妻离散,有卖儿鬻女,有饥荒之中,妇人自卖给人肉作坊,以求夫、子苟活,有太平年间,殷实小民被豪门欺压,家破人亡,有战乱之中,刀枪掠
还没叫完,她浑浊的视线之中,却只看到一条全身黝黑,肌肉坟起的獒犬张着血盆大口,慢悠悠地跑了过来,按说这等畜生,早该被她的一身血气镇住,丝毫动弹不得,但不知为何,这身子却猛地一僵,连她的话也噎在口中,她只觉这身子咯咯发抖,牙齿都在打颤,等到那獒犬跑到身前,翘起那血红的阳物,在她唇前磨蹭,这身子颤抖了两下,猛地一闭眼,眼角流下两行热泪,竟然张口含住那阳物,熟练地吞吐了起来。
等到她灵觉锁定杀气来源,正要激出箭矢反杀之时,却已经觉得血气斩出,又是两名不知名姓的人物,为了她丢了性命。
阉人大喜狂呼,话才出口,只见两道血光自人群中斩出,把两名神射手剖为两半,军士们面面相觑,一时间莫说弯弓搭箭,连刀枪都渐渐低了下去。
精二魂在此,三魂之中,胎光为先天清气所化,主身心清净,爽灵为世间五行之气所化,主思虑心劳,幽精更是地下阴浊之气所化,主色欲秽乱,天下武学,但凡想要长生久视,多重胎光,她此前也是走的这条路子,谋划绝地反击之策时,也是将胎光主魂留在本体之内。
「快射死她!」
过,血肉离散,有官府之上,屈打成招,冤死狱中……就中种种,是向来养尊处优,一心求道的她所从未梦想过的景象,哪怕是巡行天下,偶尔有所听闻,她也从未能设身处地,想到这些人心中所受,是何等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