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住泪水以后,那人终于朝她淡淡一笑:“别再哭了,好好睡一觉,等我罢。”
“要……
可他却动了这样的歪心思,利用莹琇挤掉那么多比他优秀的人,顺利成了人人钦羡的探花郎。
莹琇不知道,落魄书生这样多,只要他有真才实学,哪怕其中许多官场门道,科举之时他也可放手一搏。
而后许晤对她道:“莹琇,梦书是我的恩人,如今她家道中落,我帮帮她,你应当不会介意罢?”
那时候她以为许晤是不介意的,她已经尽量敞开身体承受他,一点小性子他应当是纵容的。可如今看这位文静娇弱的苏小姐在床榻上的风情,才明白许晤原来喜欢的一直是那样的女子。
“对了,我叫苦楝。”
她眼睁睁看着那女子变幻成她的身量模样,明明是一样的面容,那女子却生生比她多出一份矜贵清绝。
郁郁不得志的落魄少年轻而易举便令莹琇心生恻隐,在父亲面前为他讨要了不知多少机会,顺利让他进入仕途。
莹琇一颗心便七上八下,自此记住了那个于闹市中与她一面之缘的清高少年。
可是不久后,她撞见许晤同那位苏小姐于后山的楼阁之中白日宣淫。
昔日哄她的熟悉嗓音也这般温柔地哄着别人张开腿:“阿书,放松些。”
原来也不过是一个薄情书生欺骗女子,利用莹琇一步步从穷酸书生到翰林学士。
“许郎……要……多些……快些……”
何况他救了她后欲擒故纵,一副不求回报的清高模样,好似不敢看她,低垂着眼匆匆离去。
她是官家小姐,性子总是有些害羞放不开。
母亲早逝,莹琇则被父兄娇宠长大,天真烂漫,知书达理。像她这般的名门贵女本不是穷酸书生能得见的,许晤却是下足了心思,在她与闺中密友上香礼佛回府之时,在闹市之中策划了一出惊马,来了一场俗套的英雄救美。
“舒服……啊……许郎弄得我好舒服……”下流直白的话语叫莹琇屈辱地落泪,她死死捂住嘴,恍神想起许晤在床榻之时总是嫌她古板害羞,语气无奈地求她出声,她总也不肯,遑论一些出格大胆的姿势。
莹琇流着泪看许晤将苏小姐摆成跪趴的姿态,欺身上前,放浪地进入她,而后不住地颠弄身体,粗硕的性器不停进出,一双漂亮的手用力地揉弄苏小姐的雪乳。而苏小姐跪趴着甘之如饴,摆臀迎合,含泪娇喘,似是出水芙蓉,一身淋漓痕迹。
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等她手脚冰凉地站在那楼阁外时,才瞧见她那温柔俊美的夫君将那位身娇体怯的苏小姐压在竹榻之上,放肆地肏弄。
她深陷在悲痛之中时却突然听见女子带着哭腔的娇啼。
她只是想念兄长了,儿时每次同她在后山放纸鸢,满树梨花好看极了,这日一晃神便又走了来。
她还在为父兄难过,也同情这位苏小姐,傻乎乎地说不介意。
被爱护太好的莹琇又怎会知晓这些利欲熏心的恶心伎俩,父亲为她遮风挡雨,朝堂之上如何勾心斗角都不曾叫她知晓,兄长常年在外,次次归家见她自然是百般纵容,万般疼爱。
可待她服孝百日过后,许晤迎来了他的青梅竹马,那位文静娇弱的苏小姐。
苦楝令莹琇在洞府沉睡,与她记忆同享,再慢悠悠走回那个易主的林府。
中,看着那人漂亮的面容,终于相信那一句天无绝人之路。
林氏一族世代簪缨,莹琇父亲官拜右相,兄长乃是乃是云麾将军,数年来征战沙场劳苦功高。
她望着阴沉的天色,看那冷透的梨花,想兄长再也不会回来了。
“许郎,轻、轻些……太快了……”
那时花月情浓,许晤对她百般迁就,同她恩爱缠绵,暗中却开始着手架空林府。
听闻苏小姐与许晤年少相识,许晤家境贫寒,苏小姐便暗中接济,供他读书,上京赶考,是莫大的恩德。
上苍垂怜,她遇见的不是一只妖,应当是来救她的神。
她只在许晤这里吃尽了苦头。
莹琇一夕之间,父兄皆亡,神智昏沉,整日以泪洗面,只得许晤在身边安慰。
而后莹琇顺利嫁与许晤,只不过林父却不肯叫女儿吃苦,要许晤做了上门女婿,始终低人一头。
对普通读书人也许是种羞辱,可对许晤却是正中下怀。
父亲收到消息后,郁积于心,病情加重,不久撒手人寰。
那双抚摸过她身体的手如今掐着别人的腰:“舒服吗?阿书?”
莹琇猛地回头。
父亲渐渐身体不好,愈发病重,战场前线来报,探子回禀的情报有误,将军中了敌军埋伏,只带三千兵马拼死一战,虽则惨胜,然兄长血溅沙场。
“阿书,还要吗?”
许晤生得极好,俊眉修目,玉质容光,然气质冷清,似静夜栖枝梨花,惆怅冷落,令久在深闺的莹琇不由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