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元堂远虑!只一席话便让兄顿开宽心!好!」
当然,行营经略也不是无法无天,如果政府派下监察,则是正管。
只听老爷道:「霸占一说绝无此事!卑职自问尽职尽责为国守脉!每月向省里呈银十万巨!不敢克扣一分一毫!望大人明察!」
不过是个没什么实权的虚职,按民国规制来讲,督军府下设总务处,总务长行使总办权力,故这个督军总办不过是光鲜亮丽的名号而已。
「督军总办」
突然,徐北山爆发出洪亮笑声,他抬手将老爷搀起来道:「元堂老弟!不必多虑!兄怎能不知你的难处?来!坐!坐!」
老爷听了点头道:「督军所虑及是!不过依卑职看来,潘、孙二人近期还不敢造次,只因近年来甘陕一带连逢大旱,今年又是大涝,听闻他二人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十成军需已去七八成。兵家云,战者,钱粮为先。有兵无粮岂敢妄动?再者,由甘陕入本省必走盐茶古道,我早已命家将率部严守壶口,如此,他便有十万铁骑又能如何?」
老爷重新落座,我们也站起来,徐北山道:「这次调你过来就是商讨此事,你之难处,兄感同身受。只现在省里处处用银,已是寅吃卯粮,再加整顿军务、购买枪炮、筹建新军,着实入不敷出,以兄看来,老弟你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实为我辈之标榜!……嗯……以我之意……每月呈银数量应略作调整,以二十万为益!」
最关键便是这「行营经略」!行营经略不但可以随意调动属下军队,亦可借各种名目作战,常用的便是借剿匪名义扩充地盘势力,抢来的地盘有权直接指定参领而无需经上司批准,绝对实权在握。
老爷和我们的想法相通,也就是略一迟疑便单膝跪下道:「卑职何德何能受此重任!望大人收回成命!」
「哈哈……哈哈……」
徐北山突然打断,气氛顿感紧张!他沉下脸道:「元堂难道不知?现如今百业凋敝匪患丛生,税赋已至极限!若再增税岂不官逼民反?若比较起来,增税怎敌得过那金水河源源不断的金沙?……」
老爷听了脸色巨变,忙单膝跪地:「督军容禀!」
「十万?!哼!」
徐北山开怀大笑…
「少将军衔」
…突然,他收住笑声瞪着老爷问:「你刚说钱粮乃战之要害,可这钱从哪儿来?」
「哈哈……老夫身为一省
他一跪,我们也跪下。
因老爷不能常驻省城办公,故而也没太大意思。
老爷额头见汗,情急下想出一番说辞,忙应:「大人说得是!只因金银互换可避免火耗之损,此其一。其二,近年虽说金水河金沙含量略有提高,但河水有枯断之势,小人深知省里财政吃紧便自掏腰包,年年花费巨资使民夫疏通河道,以致自家亏空巨大,大人不可不察。其三……」
徐北山目露凶光轻蔑冷哼道:「如今艰难!十万银子怎够开销?!你收金子,呈上来却是银子,这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徐北山冷笑:「那金水河被你杨家也霸占久已!如今国家有难,省里钱粮不足!你是不是该献出金源?让出位置?」
我在后面听着,深感老爷多谋,稍稍一句话便将慧觉寺捅了出来。
老爷略沉吟道:「卑职以为增税为上……」
「督军府行走」
此话凶险,老爷一时语塞。
老爷说完,徐北山并未说话,偌大房间里空气彷佛凝固。
展,按下葫芦瓢又起,已焦头烂额萌生退意。纵观各路势力虎视眈眈,只等机会便手足发难,如今已是天下大乱,说不好会乱上加乱!近来你可有耳闻?甘陕潘文正、孙九龙二位督军整顿兵马日夜操练意欲进犯!崖州与甘陕接壤,陆泉又在甘陕之侧!不可不防啊!」
此话一出,老爷先是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却被拦下,只听他缓缓道来:「兄深知弟之不易!只此一点,兄提升你为督军总办、授少将军衔、督军府行走、行营经略、参事处次长!你看如何?」
「参事处次长」
倒是有些用处,有了这个就可参政议政,还可扩充军队。
我们听着,心里默默盘算。
说到此,他略一沉顿:「运输巨金需兵马保护,尤以慧觉寺地面匪患横行!卑职购买枪械马匹,再加士兵粮饷军需,所耗巨资,大人明察!」
就更无意义,不过是省去于德水带路。
「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