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皓的怀抱,危情不自觉地向一旁的热源靠去。
这是尉迟皓才发现危情整个人都很烫,因为他自己的体温偏高,加上睡前一切正常,因此才没有发现。
“该死。”尉迟皓喊来医生给危情检查,伍楷也在其中,他现在算是危情的主治医生。
“应该是昨天着凉了。”
“睡觉前,还一切正常的。”尉迟皓拿着毛巾不断擦拭着危情额头冒出的汗珠,因为害怕,手都开始抖了。
伍楷拍拍尉迟皓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安慰道:“别慌,这是正常的。那么大的雨,也就你这种壮得跟牛一样的人,能安然无事,跟你们一起上山去的几个人,当天晚上都病倒了。危情只是来的晚一些,没什么大问题。退一步讲,如果危情不来这一么一回,你才真该担心。”
任何问题只要爆发出来都有救,埋着终将是隐患。
那天上山的人差不多全都中招了,闫泽看着即使生病了卧床不起,还依旧顽强地拿着笔记本处理工作的康景文,无语地走过去帮他把手背上依旧开始回血的输ye管,直接扯了,这一看,不了得。
康景文看得根本就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而是一组血rou模糊的车祸照片,猛地扛过去,即使是闫泽这么大胆的人,也吓了一跳,还没等他细看,康景文就已经啪的一声把笔记本合上了,扭头看着他脸上还来不及收回的惊讶表情,淡淡地说道:“你刚才看见什么。”
“你还有这种爱好。”闫泽把手上的输ye管丢到垃圾桶里面,任由康景文的手背流血,也没按下一旁的按钮,“别紧张,就你关电脑的那点时间,我能看到什么。”
康景文从砚山回来的当晚,就烧的厉害,他穿着一身病服,身上的气势不减半分,刮过闫泽的眼神跟淬过毒的刀子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闫泽识趣地闭嘴不再开口,就在他们三楼之上的房间里面,同样的场景继续在上演着。
安翎的鼻子被堵得厉害,脑袋跟灌了一壶浆糊一样,还打着转儿,看谁都是飘的,他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表哥,你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推门而入的安浩辰脸色如常,一点感冒发烧的迹象都没有,那场雨又急又大,骤降的温度让很多人都中招了,唯有安浩辰没有受影响。
他没有拄着拐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今天的情况比前几天都好上太多了,走这段距离,安浩辰一点汗都没有出,相信再过几天他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走路了,“少说点话,该吃药了。”
“又吃,”安翎坐起来,为了省事,他都是直接把所有的药,一口往嘴塞,在灌上一大杯水,他不怕苦,才不想危情那家伙一点苦都吃不得,吃个苦瓜都要叫上半天。
想起前天发生的事情,安翎觉得好惊险,要是他在晚去一步,穆天岭恐怕就要交代在哪里了,到时候危情得多伤心,不过穆天岭现在也很凄惨,一双腿弄得伤痕痕累累,又经过雨水的浸泡,已经感染了,现在人躺在ICU里面昏迷不醒,希望能够好起来。
安浩辰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表哥,我说你还是去检查一下,我这么强壮的人,都倒下了,你……”
“不需要,你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安浩辰打断了安翎的话,他直接离开了病房,走的时候吩咐人好好看着安翎不要让他到处乱跑。
安翎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表哥就是这么倔,危情不在谁也劝不住,忽然他想起来一件事情。
这里是医院,看守力度肯定没有家里面那么大,那他就可以溜出去,去找危情说明情况了。想到做到,先前还病恹恹的人,一下子满血复活,他打开病房门,结果看见一堆人守在门外,板着脸把门甩上。
他又来到床边,打开窗户一看,乖乖,十一楼啊,跳下去要粉身碎骨的。
安翎歇了逃跑的心思,掏出手机开始上网,结果一下子就看见了危情那张眨眼的图片,手机一下子从他的手上掉了下去。
窗外,满天繁星,撑起了整个夜空,下雨过后的夜空格外的闪亮夺目。
湛广瑞无意看到了窗外的繁星,愣了好久,他回过神来后,人已经站在了阳台上,“真是看个星星都能想起你,”他端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完,自从危情离开他后,他就失眠了,被湛广明送到医院的那几天,他格外的烦躁,只有借住酒Jing才能稍稍压住一些。
以前危情在身边的时候,他觉得可有可无,等人真的离开了,他发现自己受不了了,其实他也不经常地在危情的身边带着,大部分的时间,他都不是在上班,就是在跟其他人鬼混。
可每次听着手下人报告,危情不是在那栋别墅里面乖乖地等着自己,就是正怒气冲冲地来找自己,都觉得很心安,过后又不在意。
直到,危情真的离开,他再也不能从手下的口中,听到危情的日常活动,才幡然醒悟,但悠悠什么用,他已经错过了夺回危情的最好时机。
他的大哥,竟然满口道义地拦住他去找危情,自己反抗后,竟然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