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管吃管住,工资也高。”
“生活助理?做什么呢?”
“照顾演员起居,陪着演员拍戏,很简单的。”
“照顾谁?”
“我……”
“……”
于山沉默了,他想了一会儿,说道:“小龙,你是不是觉得哥生活的不如意,想帮持哥一把?其实不用这样,你知道哥为什么要在学校里当保安吧?”
于森:“嗯,知道,以前你最喜欢带我到学校外边玩,你喜欢学校。”
“没上过学,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看再多书也弥补不来,在学校待着,看着那些孩子进进出出,心里就觉得满足。”
于森点点头:“好,只要哥喜欢。”
但是,哥,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该怎么办?
晚上睡觉的时候,于森挨着床边贴着墙,只占了一张双人床的三分之一。
于山说他:“床大着呢,别挤墙根。”
于森稍微往里挪了挪。
于山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少年时代有那么一段时间,小龙也是这么睡的。
第3章 更喜欢你
那时候,格斗俱乐部里的少年几乎是天天身上带伤的,对他们来说,除非是断胳膊断腿,否则那都不算事儿。
但是有一年,于山差点被人打残了,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那是另一个俱乐部的人,一大帮人蜂拥而入,美其名曰交流切磋,实际上是眼红人家的生意,过来踢馆闹事的。
两边都不是什么明面上的正经行当,谁看谁不顺眼也只能用这种龌龊的手段互相对付。于山是孩子里年纪最大的,上去跟那人切磋。
几个回合下来,输得很惨,对方下死手,他吐了一地的血,送到医院医生说腿折了。后来才知道,那打擂的人是对方请来的职业水平,十几岁的少年哪里是对手。
于山躺了三个月,小龙书也不看了,每天除了打拳就是照看于山,睡觉的时候,怕睡死了踢着他的伤腿,于是每天都缩到床边。
“哥,疼吗?”小龙趴在床沿上,用手轻轻摸少年于山腿上的石膏。
“早都不疼了,就是痒。”少年于山轻笑,他很喜欢看小龙可怜兮兮担心他的模样。
“那我帮你挠挠!”小龙用他瘦长的手指在石膏外面轻轻的挠,他不知道石膏是没有知觉的,少年于山也不说,就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替自己腿上的石膏挠痒痒。
“小龙,哥问你个问题。”少年于山突然拉过小龙的胳膊,认真地说。
“哥你要问什么?”
“如果让你在上学和打拳之间选择,你选什么?”
小龙没犹豫,脱口而出:“打拳。”
少年于山有些失望,他问:“为什么?你不喜欢上学?”
“不是,”小龙摇摇头,把头低了下去,他用小指头勾住于山的手,“我喜欢上学,但是……打拳能跟哥待一块儿。”
少年于山显然被他意想不到的答案惊住了,他6岁时遭单身母亲遗弃,在颠沛流离中长到16岁,第一次尝到被需要、被珍视的滋味。他感觉心里甜丝丝的,像舌头尖舔到了蜜罐子里最甜的那一口蜜,原本总是伶仃飘摇的心,一下变得满当当的。
他摸摸小龙的后脑勺,没再说什么。
不过最后,小龙还是去上学了。就在于山腿脚刚好利索的时候,俱乐部里来了两个陌生的客人,客人好像对这些少年格斗选手很感兴趣,问东问西的,没人发现客人身上的微型摄像机和录音笔。
那两位客人离开的第三天,这座隐秘的少年格斗俱乐部遭到了曝光,各路媒体循声而来,不断地给事件加温。老板跑路了,教练们和孩子们守在宿舍里,哪也不敢去。
再后来,来了几个政府的人,他们封掉了这个违法的格斗俱乐部,所有人员遣散回家。对于没有家人的未成年儿童,政府提供安置,送他们去上学。
小龙是第一批要被送走的孩子。于山帮小龙收拾东西,小龙坐在地上,抱着于山的腿,执拗地梗着脖子,紧紧抿着嘴唇。
“乖,听话,我听人说,只要你念得好,就会有人供你上,上大学,上研究生,上博士,再上个博士后!”
“哼!”小龙鼻子里喷气,稚嫩的少年音骂道,“上他娘的狗屁学,老子不去,老子不走!”
少年于山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跪坐在小龙面前,轻抚小龙的头顶:“以后不要再这样说话,好好读书,长大了才有出息,哥等着沾你的光呢。”
小龙的鼻子发酸,声音里的哭腔藏也藏不住了,他扑进于山怀里,环着他的脖子,哇哇地哭。于山轻轻拍着他的背,眼眶也泛了红。
在于森的记忆中,他的少年时代就终结在那难舍的哭泣声里。
于山平躺在床上,他并不困,于森出现得太突然,他一时间很难把面前的大明星和小时候成天粘着他的小龙联系在一起。
他侧过身,发现挤在墙根的于森正在看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