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为大王扫除一切障碍,如此,您可以夺回兵权了。”
“其三,凌云阁有人来报,被老奴拦下,丹太子,跑了。”
“你竟然拖了这么久,真是煞费苦心……”嬴政的剑已经划破了昭德的皮肤。
“来人,快带Jing兵,追捕燕国太子,务必活捉!”秦王吼完,继续怒视昭德,“哪怕你已经抓到嫪毐,寡人还是不会饶了你!”
“奴才当然知道大王的脾气,要杀要剐,奴才没有任何怨言。”
嬴政看着昭德,咬住了牙根。
这还是那个把他从小看到大的昭德吗?这还是那个和蔼的老爷爷昭德吗?这还是那个忠心不二的昭德吗?
他从未想过,背叛他,出卖他,断送他与姬丹的,会是昭德,他宁愿相信是自己亲口告诉太后的。
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秦国,可是呢,你们从来没有想过寡人!
嬴政最恨被人背叛。
哪怕这个人是昭德!
他手腕一转,那剑,就割破了昭德的喉管。
昭德微微一笑,随即倒地。
这才是真正的大王。
先王,奴才答应你的事做到了。
此生此世,忠于秦王,忠于大秦。
嬴政松了手,剑应声而落。
“来人,寡人要去刑部。”
“娘娘,”绿润跪在地上,惊恐万分,“燕国太子跑了,嫪大人,也被抓回来了……昭德……也被大王杀了。”
太后却神色平静:“政儿厉害了,连昭德也下手……这跟异人不像,倒跟应侯,有了几分相似……”
绿润更加惊恐:“娘娘,咱们这是完了!”
太后俯下身子,握住了绿润的手:“他终于变成了我们想让他变成的样子,所以我们也要失去我们喜欢的东西……”
绿润看着她,似懂非懂的点头。
“哀家不怕。”
“娘娘不怕,奴婢有什么怕的!”
不韦啊,你的愿望实现了,这样的嬴政,不仅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让异人失望。
那么,现在,哀家应该是来还账了。
哀家,在九重宫开始了悲剧的一生,就应该在那里结束。
什么权力,什么复仇,都不再重要了。
如果你想要一个铁血的君王,你是不可能从他那里分到你渴望的权倾天下,更不可能报复他。
“我们,去九重宫。”
她终是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她想报仇,她要权利……她也想要这么一个无情的足以称霸天下的王。
可她呢,就是没想过要这个儿子。
她的心有些痛。
是啊,这个孩子是她换胎十月,nai水哺育而来的啊。她近二十年的年华,全部给了这个她不喜欢的孩子,可她是真的不喜欢他吗?只因为他的父亲是异人,他逼死了吕不韦?
她如梦初醒。
人非草木,可惜,太晚了。她就是这么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可这样的她,确实养育了这千古一帝,前无古人的帝皇。
“我们就这么跑?”姬丹坐在奔驰的车里,“他们肯定已经发现了。”
荆轲在车外喊:“殿下放心,他们追不上,等我们出了赵国国境,就有我们的人保护了。”
可现在连秦国的国境都没有出……
姬丹掀开车帘:“这个速度太慢了,我也骑马!”
月狐摇头:“殿下,您有腰伤,不能骑马。”
“阁下为何知道我有伤……”他惊异。
月狐平静的说:“在下略懂医术,您的伤从表面都可以看出,想必十分严重。”
“让危燕带我,我们才能逃的更快!”姬丹决然到,“要是我们被抓住,就大事不好了。”
月狐沉默了,久久才言:“危燕,你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小心他的腰……”
“放心。”荆轲一笑。
荆轲一只手搂着太子,一只手握着缰绳,骑着马在月色中狂奔。
太子的体温从指尖传来,太子的秀发拂过他的耳边。
他一下子脸红了,心“砰砰”直跳。
太子的背贴着荆轲的前胸,自然是感觉到了不同于马背上的颠簸。
他柔声问:“你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快?”
荆轲更慌了:“是路途崎岖,不是心跳。”
“是吗?”太子抱歉一笑,不再言语。
月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危燕,于是不再理他。
从刚才见太子开始,这小子就不对劲……月狐心中有些不满,他从来没见这小子对自己这个美人这么在意过。
冷冰冰的面具之下,是月狐复杂的神情。
冷冰冰的面具之下,是危燕烧红的脸颊。
太阳升起来了,疲倦不堪的太子在危燕怀里沉沉睡去。说来奇怪,哪怕是和嬴政,他也没有睡的如此之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