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小如见嬴政出去了,立刻冲了进来。
只见姬丹背后一片猩红,小如双唇一抿:“秦王把您怎么了!”
“喂我喝了药罢了。”姬丹扶着墙起来,小如见状也上去扶他。
“禽兽!”小如恨不得把嬴政千刀万剐。
姬丹摸摸小如的头:“我不疼。”
小如解开姬丹的衣服,只见背后的伤口更加狰狞,心中狠狠泛疼:“殿下,我们回燕国去吧。”
“小如,盟约已经生效了。现在回去,燕国的安全,就没有保障了。我们,必须守约。”
“他这么罚您,也算守约?!”
“姬丹口出狂言,于王不敬,破两国友好关系,其罪当罚,这三十杖是轻了。”
小如默默地为姬丹换了药,忽然道:“殿下,您那一身骑射的本领,已经废了啊!”
“他绕我一命,已仁义至尽。至于他禁我的足,也是为了保我安全。是我反应太激烈了。”
“可他加那三十杖,根本就没想让您活下来!他若不辱骂您,您也不会……”
“是我抱有太多幻想。他没错,错全在我。”
姬丹低头小声咳嗽,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
弱国,从来没有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利,也永远无法与强者并驾齐驱。在这个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至于真情,不过是懦弱的借口。
一顿伤痛,换来几句至理警句,也算只得。
看清了那人面目,也不可惜。
第9章 闹剧收场
“可人,丹太子好不好看?”
“好看。”
“有没有风度?”
“有。”
“那,我们是不是该帮他啊?”
可人板着个脸摇头。
樊莺莺气的甩手,可人是自己府上家奴的孩子,与自己情同手足。她长得可爱,哪里都好,可就是太怂了!
“可人,你一点都不像我!”什么主人什么奴才,这话也不怎么对。
“娘娘,您一是王后,二有身孕。您觉得您这样合适吗?”可人这时倒是伶牙俐齿。
樊莺莺躲在角落里画圈圈,画着画着,忽然心生一计。她换了一副正经的面孔:“可人,我娘对你怎么样?”
可人不说话了。
可人的爹当年犯了错,还是樊夫人为其求情,才没有被驱逐。
“恩重如山。”
樊莺莺不说话,可人也面色凝重。
樊夫人去世的早,但可人一直记着这份恩情。
樊夫人,原名年玥,是燕国人。当年赵军欺燕,燕国一大户人家因战争家破人亡,年玥为那家的长女,被赵军俘获又送入秦宫为奴。樊老将军当时风化正茂,和年玥两情相悦,便设法把她接来将军府,结为连理。
这亦是樊莺莺如此上心姬丹的原因之一。
“夫人她是燕国人……”可人低头小声道。
“那,我们是不是该帮帮燕太子,我身上有燕国人的血。”樊莺莺看着可人。
“娘娘,我想办法去把小如弄出来。”
可人点头。
“先别急,现在肯定不行。我们要找好时机!”樊莺莺如今也冷静了些,开始搜罗她那些鬼点子。
毕竟,她是赵蕊的表侄女,也继承了赵蕊的聪敏。
嬴政这次走入凌云阁的时候可以说是带了不小的怒色。
姬丹绝食了。
“冥顽不灵!姬丹,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小孩了!真是有本事了!”他真是恼怒了,旁人却只以为他是气急败坏。
姬丹反而淡定了。趴在床上,手捧着一卷竹简,目光认真的盯着竹木上的字迹,没有理会嬴政。
嬴政走近他,黑压压的影子挡住了灯的光晕,可姬丹还是没有反应,目光还是专心的在书简中缓缓游离。
七年前,每当他走近正在读书的姬丹时,姬丹总会抬头,笑yinyin的看着他。可如今……
“看得很认真啊。”嬴政俯下身,用手挑起姬丹的一缕头发。姬丹的头发冰凉冰凉,凉的嬴政心中一颤。
七年了,他七年没有摸过他的都发了。丹哥哥,你不理阿政了。
姬丹的手抖了抖,终将目光迎向嬴政:“大王。”
嬴政被他的目光一烫,心中慌乱,为了掩饰,他恼怒地拽着他的头发:“你好大的胆子!”
姬丹却是笑了,笑得温文尔雅,一脸柔和:“大王大驾光临,姬丹行动不便,有失恭敬,还望恕罪。”
他温柔的冰冷。
冰冷下是火般的煎熬。
他不敢再流露出他的热情和……卑微。他已经低到尘埃里了,嬴政已经毁了他的心,他不想再失去尊严。
“为什么绝食?”嬴政感到刚才的愤怒有所不妥,略略放缓了语调。
“姬丹自知前几日行为不妥,以此来惩罚自己,以免大王您心中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