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中置路,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又是中置路。钱多多想起第一次跟古旻有交集的时候,就是她跟踪谈芳到怡然餐厅偷听之时,那时候古旻提过准备在夜间办秀场让谈芳到中置路最大的展厅等他。
据她所知中置路都是酒吧,没有最大的展厅。在那之后她就对此起了疑心。那条路到底有什么东西?如果仅仅是酒吧的话,确实也符合谈芳身上有香水和烟味的特征,但那安既然没有闻出酒味,说明谈芳并没有喝酒。
去酒吧不喝酒,这就很奇怪了。
钱多多从跟拍那里没再获得更多的信息,就让跟拍回去了。她把目前所获得的信息记着下来,再问那安:“应酬的时候,你还记得有什么人?”
“很多人我都不认识,好像都是大老板,凭我的咖位,那些大老板平时我都没有接触过,所以也认不得。”那安拧紧眉头想了想,“就记得有一个人是左撇子。他是跟谈芳差不多同一时间来的。”
古旻。钱多多跟骆戈对视一眼,如果是古旻在场的话也难怪消息会被封锁了。她再问:“你们在哪个地方吃饭?”
那安说:“怡然餐馆。”
又是那个地方。
“谈芳来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或者她在用饭期间,除了脸色不对劲,还有什么症状。”
“感觉她眼神不太对劲,”那安说,“简直像吃什么一样,特别兴奋,对了,她脖子上还有一道红色的痕迹,可能是吻痕。”
兴奋,吻痕。
钱多多把这两种元素结合到了一起,想到了一种很可怕的可能性,但她不敢乱猜测,只能岔开话题说别的。
这时候,那安的经纪人来了。经纪人的高跟鞋跟在走廊上难听地摩擦着地板,她一来就抓住那安大声喊:“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走,不准待在这里,今天你什么都没看到,知道没有!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圈里活下去,就闭紧你的嘴巴!”
钱多多出面说:“你好,她是来陪我探望我的老师的,难道探望老师也不行?”
“你要自毁前程,不关我们的事,别拉我们下水。”经纪人粗鲁地指着钱多多,“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在调查什么,好心劝你一句,有的事情不该管的别管,否则丢了什么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说了,她只是陪我来探望老师,你越是这样张扬,也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钱多多低声提醒她,“这里还有很多人盯着,你不管不问,让她陪我去他们老师,就没事了。”
经纪人想了想,意识到周围确实有很多人在盯着她,只能咬牙同意。
四人一起走向傅觅的病房,钱多多和骆戈边走边观察周围的人,并使眼色给潜伏在附近的容炎等人。进了病房,钱多多三言两语跟傅觅说了事情经过,傅觅也明白,装作跟那安很熟的样子,跟那安和钱多多说话。
骆戈一直盯着手机,过了十分钟,他跟钱多多说:“外面人都
清理干净,消息全部买断。”
“但那安到这里来的消息肯定已经被知道了,”钱多多拧紧眉头,“我没有想到事情那么严重。”
经纪人慌张地说:“那安岂不是很危险,我也会遭殃。那安你干什么要蹚浑水!”
那安咬紧牙关:“高姐,我虽然跟谈芳关系一般,但好歹是相识一场,那可是一条人命,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却闭嘴,一点也不关心,我做不到!谈芳现在还在抢救,生死未卜,现在的知情人就是我们两个,如果连我们都闭上了嘴,那谈芳出事的起因后果就再也没有真相大白之日!前途我可以不要,但我不能做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钱多多初识那安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有点强势,性格刚强,但也庆幸她是这样的性格,她才会跟强权硬刚到底。如果今天在谈芳旁边的人是韦岚,韦岚只会当怂包,背地里还可能出卖你,如果是齐露,热爱模特这份事业的她,只会闭嘴。
一时之间,钱多多对那安萌生了钦佩之情。毕竟面对强权高压,又有几个人能勇敢地站出来?
“既然我来这点消息已经不胫而走,我也豁出去了,虽然之前我跟你有一些摩擦,但从刚才你的表现来看,我觉得现在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那安面对钱多多说,“我想把这个消息曝光出去,想让世人知道谈芳处事的起因后果,让舆论收拾那些封锁消息的人。”
“我理解你的心情,”钱多多说,“但我并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你势单力薄,你所在的经纪公司也很小,你进来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你的公司也出事。所以现在我要做的是先保住你,你保住了,将来才有机会作为在场见证人而帮助谈芳。”
经纪人慌张地问:“怎么保住她?”
“现在我们的借口是她来探望傅校长。如果仅仅是因为我跟她在《风致》有交集的话,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但如果,她恰好认识傅校长呢?或者说她曾经得到傅校长的教诲,跟傅校长感情深厚呢?”
经纪人沉着脸:“说下去。”
“她的简历是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