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想起凌晨的月亮,我抿抿唇,太阳和月亮不会同时升起,但总有一个他,会为迷路的人指引方向。
经过昨晚,终于坦然了许多,想见他。
我下床朝书房走去,他果然在桌前看电脑。
“陈老师…”
“醒了?”他慢慢走过来,绕过桌子看到我的脚,他皱皱眉:“怎么又没穿鞋?”
突然起了勾引他的心思。
“当然是因为小狗不用穿鞋呀!”
他重新掀起眼皮,好奇地打量我一眼。
我俏皮笑笑。
“那小狗会穿衣服吗?”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还穿着应该是昨晚他给我换的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遮住屁股下一点儿,内衣内裤都没穿。
我现在可没有脱衣服的打算。
“天冷还是会穿的!”
他点点头,故作苦恼。
“Jing力恢复得这么快,看来昨天我是让你太轻松了。”
一听这话我戳戳屁股,嘶!
“藤条好痛……”我委屈地撇撇嘴。
“藤条不痛,是某人屁股痛。”
他嘲笑我,算了我溜。
他及时扯住我。
“项圈戴上。”
我愣了愣:“陈老师…不能玩了…我会死的……”
再当一天小狗我膝盖不能要了。
他笑笑:“乖一点。”
所以当他拿着项圈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没骨气地把脖子凑过去了。
我本想提醒他下午还有一节课的。
但他勾着项圈语气专制。
“随时戴着,不准取。”
我默默咽了到嘴边的话,算了,他肯定有分寸的。
于是在我洗漱,吃饭,换衣服的路上,铃铛都兢兢业业地响着,导致法条好奇地跟在我身后喵喵叫。
真要命,太羞耻了。
我拿了根逗猫棒转移它的注意力,它不感兴趣,甚至开始抓我裤腿。我把法条抱起来,它果然小爪子不停地刨着我的铃铛。
真可爱,允许你过分一点。
“辛涵。”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头看他,忘了法条还在玩我的小铃铛。
“啊!”
锁骨处传来刺痛,我下意识去捂。
他走过来,法条立刻从我怀里挣扎下去,跑开了。
“手拿开我看看。”
我正准备说没事,伤口开始慢慢渗血了。
“我先给你消毒,等会去医院打狂犬。”
“可是我马上有课诶…”
“请个假吧。”
Yes!
法条真是最可爱的小猫咪了!
我努力抑制了上翘的嘴角,假装推辞:“会不会耽误课程呀,要不还是上了课再去吧?”
他停住手上的棉签,似笑非笑。
“既然这么爱学习,那就按你说的吧。”
我立马改口:“狂犬疫苗耽误不得,还是早去为好。”
“别想的太美好。”
到了医院我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狂犬疫苗居然要打三针!
虽说不是一天打完,但我也萎了。
队伍前面好几个小朋友,哭得撕心裂肺,本来我是不怎么怕打针的,现在怕了。
“应该不是很疼吧?”我扯扯他的袖子,寻求安慰。
“嗯,不是很疼。”
但凡他语气真诚一点点,我也可以相信的。
或许我表现得过于焦虑了,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怎么这么怕?”
“打针诶,很疼的!”
他好像更不理解了。
“放心,不会比藤条痛。”
“咳咳咳…”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
正准备说什么,医生叫我名字了。他把我扯进去,医生弹针的时候他顺手帮我把袖口卷到胳膊,我视线停留在他低垂的睫毛印出一片Yin影,心里有些别的情绪在微微发酵。
打完疫苗,他走在前面。我低头看他的脚步,在积水的路面溅起一点点水花。
他很早就停了车,陪我走了一段路到学校。
我想说些什么,到底一路无话,看着学校大门,心情有些烦躁。
“那…”
那我晚上还能去你那里吗?
话没出口就改了意思。
“那…陈老师我进去了…”
“好。”
没有挽留,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乌云遮住蓝天,心情更烦躁了,我垂了眸点点头转身欲走。
“你的项圈我说过要随时带着。”
我回头怔住。
“我…我…去学校…”
总不能带着铃铛到处跑吧。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