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站在路口一动不动,好几个红绿灯过去也没动弹半步,惹得不少路过的人多看了几眼。
左顾右盼的张望着,突然一个摇晃的身影走了过来,这一带别的不多酒鬼多,阿虎瞥了一眼就没去细看,但阿耀却是立刻撞了他一下。
二人抬眼看去,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这看样子也是个酒鬼不假,但他身上穿的是一套麻布的褂子,这根本不是现代人会穿的衣服。
老头摇晃的哼着,身后还跟着俩似乎意犹未尽的家伙,走路的姿势绝对可以说是旁若无人。
他们走到了路口处,打了个嗝可以说酒臭味熏天,老头突然一转头被酒瓶上的符吸引了,楞了一下回头和结伴的人悄悄商议着什么。
明明他们的嘴唇在动着,是在说话没错可一点声音都
听不见。
二人顿时冷汗直流,清楚这就是张文斌说的那个机缘了,这几个家伙一看绝对不是正常人。
商议了一会,老头凑过来,嬉皮笑脸的说:“二位啊,我们这酒喝的没到位,也缺了点下酒菜呢,你看看你们能不能照顾一下我这可怜的糟老头。”
二人面无血色也不敢开口,因为老头一靠近就有一股阴森的气息,和寒冷不同这种气息让人感觉骨头都阵阵的发麻。
两人立刻点着头,把手里的烧鸡和酒递给了他。
老头眼神眯了一下,瘦弱的他把烧鸡和酒不客气的笑纳了,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看样子是有高人指点啊,懂规矩的话就不为难你们了,明晚此时我要收到钱,要不你们会更惨。”
绿灯亮了,老头抱着烧鸡和酒哼着小曲就过起了马路。
他身后的几人尾随而上,但突然伸出了几根锁链,猛的把他们肩膀上趴着的家伙给带走了,那俩黑影不甘的叫着却挣脱不了。
“记住了,明儿,还是这个时间,我会来收钱的。”
感觉混身一轻的二人腿软无比一身冷汗,但还是拔腿就跑跑回了酒店,惊魂未定的模样让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吃了一惊。
张文斌就站在酒店门口远远的看着,见二人连滚带爬的跑来,笑说:“你们准备的酒可以,老东西居然没用真面目吓唬你们让你们开口,命倒是真好。”
阿虎冷汗直流:“先生,那,那个古怪的老头是??”
“本地的阴差。”张文斌笑说:“你们那俩仇家,被他强制性的带走了,只要强制的让他们投胎的话你们就不会被因果牵累。”
“阴差?”
“是的,严格来说这是受贿,不过没办法阴差很难享受人间烟火和祭祀,几乎没人会拜他们,所以呢穷困潦倒比较好收买,你们今天碰上的这一路算好说话的。”
“明天这时候,记得要烧元宝百个,蜡烛一对,还有纸钱七扎给他们,祭品就不用了,他们收完了钱为了自己肯定不会食言。”
张文斌背着双手,头也不回的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古不变,记住了一样都不能少,如果你想交好和他们的关系明天可以多烧点,但记得绝不可以开口和他们说话。”
“无道之人阴阳之间互通还收受香烛贿赂,犯的可是大忌,到时候别说你们了,那一队阴差都没好下场。”
二人楞了好半天回过神跑上了楼,林国雄还没有睡,刚接待完一批贵宾的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难得的休息了一下。
一听心腹手下说的话,他是感觉毛骨悚然:“不会是真的吧,老爷子说过这里不能出人命,我也没当真难道后果那么严重。”
阿虎心有余悸的说:“老板,这绝对不是装神弄鬼,我身上那个是两年前赌博亏了两千万跑路,被我从东北抓回来打了一顿杀掉的那个会计,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林国雄是冷汗直流,突然问道:“老妖怪还有没有说别的。”
阿虎把交代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来了一句:“老妖怪说了,这种事没利益的话正邪两道都不会管,尤其名门正派不会因为这种事沾染上你的因果。”
“我就说了,一群估名钓誉的家伙,他奶奶的一个个装的很清高,关键时刻一点屁用都没有,陈伯都来了多少次就没提醒过我。”
林国雄越想越恼火,拍了拍桌子说:“阿熊,你明天的任务很简单,老怪物说烧一百元宝咱烧一万,说烧多少纸钱咱多烧一倍,路口多派几个人去,绝对要满足那些阴差。”
这样的说法,其实也证明这些年没少出人命案子。
他这样的枭雄名声在外,绝对是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再一个天龙酒店有夜场还有赌场,死人的事还是真没少发生。
有金印落纸的保护,林国雄不是很担心,因为最后的一道纸挂在他的脖子上是他的护身符。
但问题是任何局都不是完美的,金印落纸的缺陷他也清楚了,心里一时是有点忐忑。
“不行,我找老妖怪问问。”
林国雄有点坐不住了,阿虎一把拉住了他,说:“老板,别去,万一打扰了老妖怪的兴致让他发火的话不知道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