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纹切片,下滚水略略川过浸入浓烧酒中,加调料,配姜。
上台前撒葱花。
《嵌玉阁》割取绝未生育子宫,清洗尽净,填入已蒸熟的糯米、豌豆、火丁,
外刷酱醋调料,入炉上下烘烤至表面黄脆。
碧翠柔声插嘴问∶「黄先生要带我的卵巢吗?」
可以选择带或者不带卵巢,有的人不喜欢有附件。
「啊,当然要。」老黄在碧翠的小蛮腰上掐了一把。
《心肝盅》一细沙小罐,一片心,一片肝花,一圆香菇,一泓清汤。
《翠叠双峰》少女两ru齐根切下,形状丰满秀美者佳。抽弃ru腺,留外层脂
肪置霉菜上用文火蒸透。开笼後霉菜油亮有光泽,竖向剖rurou成极细片,仍原形
挺拔,软糯不腻。
《蛇女羹》眼镜王蛇,剥皮,剔rou成丝。少女脊边瘦rou,按纹理划条切丝。
入锅以中火煸熟,注清汤、勾芡,杂以虾仁、火丁、碎蘑菇。
「好啦,就是这些了。」老黄把菜单递还给小红。以老黄这样的水准,当然
不会去清炸人家小姑娘的排骨。本来《金银双踵》尚可供选择,用火腿脚踵去配
姑娘的脚圈,就是她一双玉足之上的那两小段横截面。以女孩汤汁的滑爽来煨筋
缔组织的浓稠。另一道偏门的菜式是《趐心小馆》,是将少女下体十公分长的那
截管路熬透、填料,烤趐切段而成的。不过这都要随老黄高兴,他并不是每一次
都有兴致把我们吃得一乾二净。
为了酒水又说笑了一阵,争辩美女胆是不是真的可以明目,最後决定不要,
只要蛇胆。「可是,」碧翠稍显委屈地说∶「那黄先生干吗还把我的rou和蛇煮到
一起?」
两位姑娘静静退下,小红去门口交单,碧翠独自走到了包厢一侧。
与包厢的装饰格调尽量地保持着统一,在那里从地到顶竖着一格「井」字形
的花架。碧翠靠着它背过手臂,挺直了苗条的身体,调皮地冲着我们曲起一个膝
盖问∶「先生们要把屏风拉上吗?」
先生们要求拉屏风,但只是中间的那片刻就可以了。小红回到花架边,温柔
地拥住了她甜美可人的伴侣,四只冰清玉洁的ru峰相依相偎在一起,真让人心旷
神怡。只是五、六秒钟而已,我们允许、甚至是鼓励姑娘们可以有片刻的感情流
露。
碧翠像是要旋舞起来似的高举起修长的臂膀并拢在头顶,踮起足尖。小红拉
下原本是悬挂吊兰的纯钢细链扣住了她的手腕,再向她的脚前跪下轻轻拨弄,两
个钢环「铮铮」地弹开来,束住了碧翠纤弱的脚踝。碧翠垂低了长睫毛往下看,
一边拧动着她嫩碗豆似的十个楚楚可怜的脚趾头,试着把自己在地毯上放得舒适
些。
看得出来,花满楼的传统是在切割女孩时将她们悬吊起来,并且强调保持略
微触地的足尖。市场部的心理学家们说,这可以使顾客们从视觉上感到他的选择
比实际上的更高、更细,也更柔韧些──通过女孩不安定的、扭动的赤足。
两位身穿对襟布衣的男人毫不引人注意地进入房间,在束缚着的碧翠身後放
下他们携带来的、绘有工笔牡丹的黑漆食盒。小红离开他们向桌子这边走来,一
手在身後拉开了坐卧着浮世绘风格裸女的屏风。
「嗯──嗯──哎呦──哦──痛──很痛──」屏风後传出碧翠的声音,
柔弱婉转。
女性烹饪业的Cao作标准与顾客的要求之间始终存在着难以逾越的技术障碍。
顾客们希望,既然选定了一个美丽可人的女孩,并且为此付出了一长串数字
的帐单,他有权希望这个女孩能够陪伴自己渡过一场欢宴的整个时光,即使他已
经吃掉了她的心肝、她的肋条和她的脚圈,他仍然想看到她是活的、怡人的,而
不是变做了一堆平摊开来的冰冷的生rou。
但是,在这里人类处理rou食的禁忌造成了极大的妨碍。我们是天生地要求沥
清血ye後才开始烧煮烘烤的种族,茹毛饮血直到今天仍然是一句贬语。这样,当
你在选定了一块看来是美味的tun肌之後,你也就告别了连接在它上面的腰、胸、
肩、颈,直至它的秀目美眉──它立刻就被送进不?钢的大厨房去割脉放血了。
直到今夜,我希望我已经开创了烹饪女性的新的历史。
很难看得出来,走到屏风後面去的男人之一是已经具有了五年执业经验的外
科医生。他久经实践,能够在几分钟内切开人体脖颈的一侧,理出并且分断颈动
脉和颈静脉,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