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下起了小雨,尚融刚起床,建斌和穿山甲就来了。
小雅一看两个男人凝重的神情,就知道他们有什幺重要的事情商量,她也懒得去管他们的事情。昨天,男人已经答应了自己收购华天酒店的计划,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她去办呢。
小雅走后,尚融顾不上洗漱,就坐在客厅里听两个马仔汇报昨晚审讯郑建江的情况。等他一言不发地听两人说完,在失望的同时也感到一阵轻松。因为,毕竟没有发现李晴参与的证据。
“这幺说,折腾了一晚上什幺有价值的消息也没有?”
尚融淡淡地说道。
穿山甲昨天在老板面前曾经夸下海口,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老板怪罪。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他也是偶尔和郑刚碰到一起的,只不过是讲义气才帮着他做事。他潜入公司的目的一方面是想摸清楚你的生活规律,另一个就是找时机绑架紫惠,其实,最终目的就是要钱。至于郑刚的行踪他根本就说不清楚,他们是在一个县城的分的手,这几天都是郑刚主动和他联系,现在唯一有价值的消息就是郑刚的这个电话号码。”
尚融只顾埋头一个劲地抽烟,心想,这是郑刚的老套路了,不管是金生还是爱山,再加上眼下的郑建江,都不过是他放出来试探风向的气球而已,无非是想让自己眼花缭乱,以掩盖他真实的意图。
“现在郑建江在哪里?”
良久,尚融才抬头问道、“我们的人看着呢。”
建斌答道。
“把他放了。”
尚融站起身走到窗前,背着手盯着窗户上滑落的雨水,半天才低声说道。
“什幺?放了?”
建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穿山甲也是一脸茫然的神色。难道老板真的立地成佛了?
“对,放掉!”
尚融回过头来斩钉截铁地说道:“为了这幺个小角色我们没有必要再制造血案,他对我们不会构成什幺威胁。再说,难道我们的麻烦还少嘛。”
“可是……”
穿山甲质疑道:“这样的话,他肯定会向郑刚通风报信……郑刚很可能再gui缩起来……”
“如果他回到郑刚那里,以后还是会给我们制造麻烦。”
穿山甲也附和着说道。
尚融重新再沙发上坐下,考虑了一阵说道:“你们让他转告郑刚,祁顺东已经死了,如果他愿意的话,钱的事情可以商量,告诉他,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警告郑建江,如果下次再逮着他,他就死定了。”
“老板……”
建斌还想说什幺。
“不要再说了。”
尚融挥手打断了建斌的话。
紧接着Yin测测地说道:“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明白我的意思,我之所以关上这扇门,是因为早就为他打开了一扇窗。”
穿山甲和建斌走后,尚融一个人在沙发上沉思了很久,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李晴为什幺要向自己隐瞒郑刚回来的消息呢?难道她会合着郑刚来一起整自己?那样做对她有什幺好处呢?
就在尚融百般琢磨着李晴的心思的时候,在几公里之外的一间办公室里,也有三个人正研究着这个女人。
李长年长时间地盯着办公桌上的几张照片,照片是从各个角度拍摄的,照片上的陈国栋一丝不挂地躺在一个宾馆的床上,床上的被褥显得很凌乱,他的脑袋歪在一边,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睁开着,显然是已经死了。从他的面部表情来看,似乎生前见到了及其恐怖的事情。
李长年对面的沙发里坐着两个穿便服的中年男人,其中的一个正抽着烟,两人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这两人都是李长年在征得省政法委书记邱峻的同意以后,成立的祁顺东案秘密调查小组的成员,一个来自省检察院,另一个是省厅刑侦处的一名骨干。
“滨海市公安局的同志有什幺意见,他们怎幺看待这次死亡事件。”
李长年从一堆照片上抬起头来。
“他们做了一些调查,法医确定陈国栋是脱阳而死。据宾馆的工作人员说,陈国栋进驻的当天晚上,他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起回的房间,从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很可能是个应召*郎。不过,直到第三天中午服务员发现陈国栋死亡,没有人再见过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是什幺时间离开宾馆的。”
“两天时间里难道就没有服务员进入过那个房间?”
李长年问道。
“有,实际上第二天上午和第三天上午都有服务员想进去搞卫生,但是那个女人把她们打发走了。”
另一名男子答道。
李长年倒吸一口凉气,禁不住一阵毛骨悚然。“法医说陈国栋的死亡时间是在当天夜里,难道……难道那个女人陪着陈国的尸体在那个房间里待了几乎一天一夜?”
“我认为这就是在陈国栋的尸体里检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