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娘道:「正是。古籍所载,黄帝花甲之时,夜御十女而不倦,夏姬少年时,可淫战群英而不疲,那便是采战之神效了。」
丝娘正色道:「姐姐若是不知,小妹倒可解说一二。」
月仙也笑了。
姐妹见了礼,春红、碧荷上了茶,月仙便道:「妹妹倒是好早,不知相公起了没有?」
春红掩口道:「我可真是不信。」
丝娘道:「此亦造物弄人耳。不过人乃万物之灵,自能想方设法,夺天地造化,调和阴阳,尽享人间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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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叹气道:「难道男女之间,就是这般阴差阳错?」
丝娘笑道:「姐姐说得是。不过姐姐是过来人,知道那个时节,只怕由不得自己。小妹在行里时,见了多少姐妹,嘴里喊着要死,到底还是要干,不肯放过一次。」
月仙听了这话,倒与春红所说合了符节,脸色一沉,道:「妹妹燕尔新婚,这次便罢了,以后还要节制些才好。」
丝娘敛容道:「昨夜姐姐前去查探,小妹明白就里,不过是担心公子身子。不瞒姐姐说,夜里相公兴致勃勃,与小妹连战了三四场,亏得小妹有些法子,侥幸胜了三分。不过姐姐无须担心,相公虽然疲累,将养三五日,便会勇猛如昔。」
次日清晨,丝娘梳洗已毕,早早来给月仙问安,却见月仙面容憔悴,顶了两个大大的眼圈,不由心中发笑。
丝娘笑道:「休得多嘴。你单知道老爷在床上能征惯战,不知在此事上,男女颇为不同。」
月仙骂道:「小蹄子,又胡说!」
。」
月仙近得床来,见公子面色红润,呼吸匀净,心早已放下打扮,听了丝娘言语,反觉得自己过于冒失,不觉赧颜道:「这倒不必了,妹妹也安歇吧。」
春红忙乱道:「哪里知道甚么,只曾听老爷身边的小厮陈福陈禄嘴里冒过一两句罢了。」
春红给丝娘沏了茶,催道:「二娘,您说吧。碧荷这小妮子等不及了。」
月仙面上发红,道:「我不想听,你爱说不说。」
虽然于理不合,只是相公疲累,已经安歇了。待小妹叫醒了他,与大姐一起回吧。」
丝娘道:「古人且不说他。小妹自幼孤苦,为一道姑收养,名为师徒,实为母女。老师传我的采战之法,又与别法不同,名为鲸吸九转搜阳大法,只要将阳物纳入,便可予取予求,除非女子自愿放手,否则男子绝无幸理。昔日师父仗此技行走江湖,一夜之间,曾教为祸江湖的烈阳门灰飞烟灭,奸杀鼠辈数十,端的艳名远震。师父因此法过于霸道,有干天和,故隐身不出,只传了小妹一人。小妹习练日短,学了些许皮毛,但下山以来,也有十几个男子在我
丝娘抿嘴一笑道:「大姐,相公夜宿于此,
丝娘笑道:「这些小厮,懂得甚么?就是咱们老爷,也只是禀赋天生,哪里知道采战?若真是高手,还须得将养么?」
却说丝娘见了月仙、春红,连忙向月仙行礼道:「不知大姐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丝娘媚眼乜斜,道:「你这小妮子,也知道采战?」
四人笑作一团。
春红却留了心,道:「二娘,你说有些法子,难道便是小厮们说的采战之术?」
月仙道:「妹妹说的法子,便是采战之术么?」
月仙心下焦急,道:「相公呢?」
丝娘吃吃笑道:「好,我说。姐姐爱听不听。」
月仙喃喃道:「天下竟有这许多奇人?」
说罢捏了春红,急匆匆去了。
丝娘道:「人常道男主外,女主内。何哉?盖因男子魁伟有力,能耕作渔猎,善征战杀伐,女子纤细柔弱,可洗衣煮饭,生儿育女。但柔能克刚,女可制男。天下男子,无论帝王将相,贩夫走卒,一入房纬,无不对女子俯首称臣。」
四人又笑。
丝娘道:「男子十六七,阳精最足,女子二八时,体弱身轻,此时成婚,女子多不敌男子。至三十许岁,女子欲情方浓,男子身子却日渐弱了,那时便是女强男弱,若是到得四十许时,女子常求一畅快而不可得,所以四十岁的男子十有八九都是惧内的,所惧者何?惧女子之淫欲也。男子多喜少女,因少女不耐战,女子多喜少男,却是喜欢少男之勇猛。四十岁时,贞洁的女子,淫欲不满,常多饮多食,是故中年女子多肥胖,淫荡些的,便会红杏出墙,偷情养汉,做出种种丑事。其实怪不得这些女子,实是家中男子不堪奸淫,不是望门流涕,便是免战高悬,名虽有夫,实与守寡无异。」
碧荷道:「怎么个不同?」
碧荷到底懵懂,直吼吼地道:「老爷也不懂?二娘不知道,老爷好厉害的,不信你问问小姐。」
春红听得入神,将丝娘语言与自己的亲属一一对应,发觉丝娘所言,虽难免惊世骇俗,竟是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