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依旧是李在棠任劳任怨地给韩靖泽擦屁股,韩靖泽则身体展开任由李在棠动作。
两人刚刚接过吻,虽然亲吻技术纯情青涩如小学生,但也使两人陷入了不好意思和自我陶醉且纠结的羞涩沉默。
到李在棠轻车熟路从书柜后的衣柜里取出一条新的西裤给韩靖泽穿上的时候,韩靖泽突然喊了停,从抽屉里取出两个跳蛋,眼都不眨一下就要往屁眼里塞。
虽然跳蛋已经无法满足他,但他还是习惯塞着跳蛋办公、行走、入睡。只是勉强应急,给他的小xue止止渴。
但是李在棠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把那两个已经堵住他屁眼的跳蛋夺了过来。
“你里面才消炎没多久,以后别塞了,容易磨破。”
“那我痒怎么办?”
李在棠这句话像一个索引,把两人尴尬的氛围点燃。
韩靖泽将他的不堪全都剖出来,丢在李在棠面前。“老子就是这样,又sao又贱,屁眼里一刻不塞点东西,就浪得发大水,纸尿裤都堵不住。”
他的心被李在棠那个吻亲得软绵绵的,整个人像飘在云端不知所终,使他清醒过来也更加心如死灰。
他配不上李在棠,就像现在,甚至连在她面前保持一份体面都做不到。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伸手去抢那两个跳蛋。
“你管的太多了,收拾好你的东西可以滚了。”
韩靖泽冷眼看着李在棠,做足了在外心狠手辣的韩总人设。但他和李在棠都知道,更伤人的话他还是吞在心里不舍得放出来。
会哭的,李在棠被他唬得抽噎的可怜样还在他的心里很鲜活。
一直在黑暗里的人,是不需要光的。他会吞噬光明,光也会毁了他。
韩靖泽苦涩地想。温存只需要片刻就好了,他的归宿始终还是孤独。
他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陪伴。
李在棠看着他,就像看见了第一次遇见时令人闻风丧胆的韩总。
但她这次没有被吓退,反而上前,两只手握上了韩靖泽握紧的拳头,整个人乖顺地伏在他的膝上。
“你要注意身体,我很担心。”
“情人而已,少假惺惺了。”
韩靖泽迫使自己不去看李在棠,害怕自己按捺不住,突然将人拥入自己的怀里。
李在棠难过地将额头抵在韩靖泽的膝盖,男人被西裤包裹的腿几乎是在她碰上去的一瞬间就绷住了。
她在为韩靖泽难过。李在棠不知道韩靖泽的过去发生了什么,但她希望韩靖泽的后半生能拥有幸福,和平凡人一样,永远平安喜乐。
韩靖泽以前不知道李在棠有这么犟,明明刚认识的时候像只随时都会受惊的小动物。但此时对上凶神恶煞的他,丝毫不肯退让。
还是最后韩靖泽把跳蛋放回抽屉里,做出了妥协。但李在棠Jing怪得很,把按摩棒也丢进了那个专门用来放性具的抽屉里,看着韩靖泽锁上,还收了抽屉的钥匙。
“我这几天都不用去上班,你要是想要了就喊我,我随时可以过来。”
刚刚耍了威风的李在棠却做出副无害的模样,俏皮的狐狸眼对着韩靖泽眨巴。
其实不需要李在棠说,这几天韩靖泽也是这样的。
早上在办公室挨着点,估摸着她醒了就立马使唤她过来,中午来一发了再一起吃午饭,晚上回家前也缠着她来几次了才肯放人。
其实韩靖泽的小别扭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爽过之后陷入贤者时间,就开始唾弃自己的堕落,对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怀有罪恶。然后就会立刻穿上裤子不认人,凶巴巴地把人赶走。
结果一会儿看不见人,自己先心痒痒了,又装作无事发生打电话勒令李在棠立刻马上回来。
有时候李在棠一天来来回回跑三四趟都不是稀奇事。但耐不住李在棠脾气好,韩靖泽怎么闹,她也只是笑嘻嘻地逆来顺受,她乐意宠着。
甚至到最后,她索性就在楼下等着,韩靖泽一发短信又坐电梯回去。发现这一点的韩靖泽又恼又羞,却没有真的生气,只觉得心尖甜得发胀。
平时李在棠把韩靖泽无微不至地滋养着,他哪里还用得着跳蛋。今天又拿出来,在李在棠眼里,其实就是又开始作了而已。
只是作得比平时狠了些,大抵是被亲迷糊了。
韩靖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眼前的女人揣测成什么样子,还酸涩地想质问她,[你现在能过来,那等你走了呢,我怎么办?]
但看着李在棠的盈盈笑脸,又憋了回去。一阵酸楚,全由自己受着。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互望了一会儿,一阵不和谐的闹铃打破了他们间的暧昧,是李在棠的手机。
李在棠像是被提醒了,摁断了闹钟,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抱歉了韩总,今晚我要和宋总出席一个活动。我得去提前做准备。”
韩靖泽看着那把小巧的钥匙被她丢进手包里,刚刚被安抚的心被宋总两个字又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