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瑶屏息,似是畏惧他话中的狎昵,手心不由按在他的心口,推了推,埋怨道:“醉鬼。”徐志怀仍是笑,此番带了些闷闷的气音。他直起身,手臂绕倒后头搂住她的腰,轻轻一提,将她抱到膝上。苏青瑶怕他手抖,害自己摔到地上,连忙揽住男人的脖子。绣褂上密密的丝线扫过他的后颈,略痒。徐志怀掌心上移,抚摸起她的后背。褂子相当宽松,每摸一下,便有一阵凉飕飕的风钻进衣裳。苏青瑶眉头微皱,不满地捶了几下他的肩。徐志怀真是酒喝多了,竟丝毫不觉痛,反倒侧过脸,问她记不记得苏轼的词。苏青瑶反问他:“哪首。”徐志怀头朝右侧歪了歪,想了一会儿,缓缓道:“娟娟侵鬓妆痕浅。双颦相媚弯如翦。”说着,他的食指压在她的眉心,沿着右侧的细眉描摹。“听过,菩萨蛮,”苏青瑶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掌心。“怎么了?”“这句说的不就是你?”他笑,收回手,更加使劲地搂住她。“轻薄。”苏青瑶很不自在,连忙挣脱他的怀抱,爬到床上去。徐志怀侧过身,斜坐着,左手压着厚实的被褥,朝她逼近。“还以为你喜欢轻薄的。”苏青瑶脸微微发红,不说话。她眼神先是低着,盯着被褥,又忽而一抬,飞快地掠过他,眼波如秋水。“喜欢,但你不许,”她道,“你轻薄起来吓人。”“小乖好不讲理。”“跟你学的。”徐志怀笑得更厉害了。他身子压低,却抬眸,自下而上地盯着她,冷不丁说:“你方才靠着小窗偷瞧我。”苏青瑶没想到会被他看见,心弦似被专注的目光拨弄,阵阵颤。她有些慌,因为她的心理应在锦铭那儿,而非在他这儿,他是一个她不该再爱下去的男人。可火烧火燎的滋味那么真切,惊得她急忙撇过脸,身子侧向小床内,嗫嚅道:“我没……”未等说完,徐志怀握住她的跛足,他的手大且瘦,将小脚捧在手心,嗓音低哑道:“如若是百年前,我来见老师,路过中庭,被你低低这么一瞧,定然神魂颠倒。”苏青瑶似是被他捏着后颈提起,身子骤然麻了。徐志怀俯身,凑到她面前,吻轻轻落在唇角。相当轻巧的一下。“这回还吓人吗?”他带着醉酒的笑意,问她。苏青瑶两只手紧紧攥着褥子,说不上喜欢还是讨厌,只觉分外慌张。慌乱之下,又似有一丝无奈与惋惜。但凡早一些,但凡早一些……她淡粉色的唇瓣颤了颤,眼神慢慢上移,似娇似怨地同他道:“烦人。”徐志怀拇指蹭了蹭她的脚背,回道:“也就烦你。”“懒得理你。”苏青瑶抬脚在他胸膛踹了一下,飞快钻进被子。“我困了。”徐志怀倒也没觍着脸继续闹她。他慢吞吞起身,从丫鬟那儿拿来热毛巾,盖在脸上。简单洗漱完,徐志怀上床,放帷帐。他怕夜里起来摸不着煤油灯,索性没熄,昏暗的灯光透过罗缎,将他的身影映在内侧平整的帐子上。苏青瑶朝墙内睡着,察觉到他上床的动静,睁眼看向帷帐。上头的人影一板一眼地移动,活像一出皮影戏。“睡不着吗?”男人的声音从背后罩过来。“嗯,”苏青瑶轻轻应,“你怎么也不睡。”“酒喝太多,心脏一直跳。”他说着,完全靠在她身上。苏青瑶觉得耳垂被烫了下。“是有点。”徐志怀蹭蹭她的后脑,低低发笑,醉酒的人总是爱傻笑的。他莫名其妙地笑了好一会儿,手臂绕倒她前胸,捏着她的下巴扳过来,想亲她。苏青瑶胳膊挡在两人之间,拿手肘顶开。“你喝了多少?”
“很多,记不清了。”苏青瑶蹙眉,往更内侧挪。“臭死了,烦人。”“小抽屉好爱干净。”他压下来,咬她的脸蛋,“我喜欢。”苏青瑶被压得胸骨发胀,扬起手打他。徐志怀闷哼一声,突然紧紧抱住她的腰,翻过身,叫她趴在自己胸膛。苏青瑶慌乱地发出两声轻呼,乌黑的长发泼在他脸上。帷幔摇动,床架子一阵乱响。徐志怀拨开长发,露出她的小脸,宛如一瓣白净的栀子。她确是极美的,徐志怀想不出有谁会比她更美,好比一场春梦,虽知梦醒之后了无痕迹,可总希望那一刻能来得迟一些,再迟一些。“瑶。”他忽道。苏青瑶蹙眉,狐疑地瞪着他,“又怎么了?”男人沉默,五指顺着她被火钳子一缕一缕卷出来的长发,说:“小乖,不跟我生气了,好不好?我只有你了。”苏青瑶听了,觉得很可笑。她又不是小猫小狗,不高兴的时候,就扔到一边,等心情好了,才知道抱过来亲一亲、哄一哄。“少骗人。”苏青瑶胳膊肘支在床榻,撑起来,俯视他。“明明有我没我一个样。”“还是不一样的。”“闭嘴。”苏青瑶捂住面前人的嘴。他不该说这些话。徐志怀反过来捏住她的手腕,递到唇边,一点点亲。薄唇贴在手心,他抬眸,呼吸渐重,也起身,靠在架子床的围板。他另一只手搭上妻子的腰,手指沿着tun瓣的弧度,探到缝隙,从后头蹭进去,揉弄起rou珠。苏青瑶不由自主地抬腰,短促地哼了声。徐志怀低头,脸挨着她乌亮的鬓角,指尖弯曲,按压起甬道浅处的软rou,没两下便揉出一手shiye。“舒服吗?”他问着,手指整根顶进去。腰骤然酥了,苏青瑶呻yin,热气呼在他的颈窝。腿心柔嫩的两瓣似是吸足了shiye,紧紧裹着他的手指。徐志怀食指快速抽cha几下,又退出来,指甲盖撩拨起濡shi缝隙前端的rou珠。黏腻的yye随手指的活动,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他撩拨的速度越来越快,苏青瑶蹙眉,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