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照片飘荡着落在了她的头侧,正好被我看了个正着。
这……计划里可没这个,我计划是让金阿姨看到图片,然后看到图片后面用报纸剪的几个,不许屏蔽我,后果自负几个字,然后再用短信慢慢由浅入深的威胁她。
可是看都看到了,而且是我都看的清楚了,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没管掉落在一旁的图片,反而又看了看信封里,确认没有其他东西后,这才慢慢悠悠的伸手去捞掉在一旁的图片。
我暗骂一声运气真差,急忙努力憋住呼吸盯着金阿姨的反应。
她拿过纸后先看到了背后的字,然后才发现了反面自己大尺度的图片,她如同被电击了一样,突的从床上弹起来,慌张的一把将纸片捏成一团塞进兜里。
这时她才想起我的存在,扭头看我,我急忙转过头看向桌子上的作业,同时放开了憋住的呼吸。
所以我在金阿姨的眼里,就是一副处男看到了刺激性画面后,呼吸急促面红耳赤的样子。
「这个……」
金阿姨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我急忙用掩耳盗铃的方式解释,「我什么也没看见。」
表演要继续。
沉默,空气中充满了压抑的沉默。
我用眼角瞄着金阿姨,这次她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哭,而是眼圈红
红的咬牙切齿,偷偷在我背后掏出那副图片,看了眼后恶狠狠的撕了个粉碎,随后我就看她开始低头摆弄手机,我知道她是在解除屏蔽,并且在对着我的另一个手机号发质问短信,后来她还拨打了过去,不过电话卡现在还藏在我的抽屉深处没插上,她注定啥也问不到。
大概是发现电话根本打不通,金阿姨脸上的表情愈发烦躁起来,我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话,恐怕她该直接走人了,如果真的让她沉默离开,以后她恐怕为了避免尴尬,不会再接触我,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那个……」
我率先打破了寂静。
金阿姨还在沉默,过了好一会,「佳佳,信是谁给你的?」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干涩中夹杂了些许怒气。
「我不知道。他带着帽子和口罩,我以为是邮递员之类的。」
这是我给自己定的身份信使,本来就是个单纯的信使,毕竟我不想再买电话卡,又想让金阿姨打开对我的屏蔽,那么寄照片威胁是最简单直接的。
可因为疫情原因,我们小区也成了半封闭小区,快递和信件最多只能到达小区外超市或小区门卫室,靠邮寄肯定不行,而即便是陌生人能进小区,没有钥匙和密码也进不来单元门,更不可能直接把威胁的图片塞进金阿姨家门,所以我必须当这个信使才行。
又是沉默。
「金阿姨,我……」
我实在也找不到话题了,本来这图片我不该看到的,现在我却看到了,唯一的补救就是假装单纯的转开脸,可计划要继续,我就不能被金阿姨疏远。
金阿姨沉默的站了起来。
我知道她这是要走了,突然福至心灵的脱口而出,「金阿姨,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了我也转身站起来,尽量摆出一个大义凛然的模样,对着空气握了握拳头。
金阿姨显然被我的表现惊愕道了,瞪着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得我毛毛的,以为有啥破绽,都快憋不住自己那认真的表情了。
突然她伸出手搂住我抱了抱,随后松开我展颜一笑,「真是我的小骑士啊。」
随后揉了揉我的头,摆了摆手出门和客厅看电视的我妈我爸道了别,就回家了。
我也没弄清她的意思,这到底是打算从此尴尬两不相见,还是关系又亲密了呢?不过总体来说想要的结果还是达到了不是吗?晚上洗过澡,等父母回了屋,我这才迫不及待的锁上门,插上手机卡,打开了手机。
果然很快就有了短信和未接电话提醒,我打开短信看了看,没啥新奇的,就是在质问我是谁,到底想怎样,还有多少照片等等。
看来金阿姨很清楚,并没啥侥幸心理,认为我只有那一张图而已。
我打开短信回复道,「我想怎样?宝贝你不知道吗?」
我还没放下手机,叮,短信就来了,几乎是秒回,「你做梦。」
「是吗?你应该知道我可不止有这一张照片吧。」
「我要报警了。」
「嘿嘿,宝贝你可以试试看,警察能不能抓到我不好说,但我保证到时候你和我热烈做爱的视频还有你一丝不挂的裸照都会出现在各大网站上。」
当我发了这个消息后,停了好久都没回复,似乎又把我屏蔽了一样,我有点担心的翻出我的窃听茶杯贴在墙上,主要是怕金阿姨真的一怒之下报警。
不过我趴在墙上停了半天,倒是听到了一些细微的略带哭腔的阿西吧之类的韩语。
叮,正当我还爬在墙上分析自己听到的内容时,短消息来了。
我急忙拿起手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