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语,只是盯着那束花,他不禁心急道:「喜欢吗?虽下是名花,却是
我——」「不!我喜欢,我喜欢!她一把抢过花,揣在怀里,心里充满了感动。
杜云罗笑了笑,突然深吸了口气,「嗯,真香!我娘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光闻就让我垂涎三尺。」他走到石桌边,顺手抓了一块鱼肉入口,「嗯,还真不
错。」「还不是名师出高徒。」贺惜惜轻笑了声,皓齿微露,风情万种。
杜云罢看着她的绝色容颜,几乎失了神。虽已相守近一个月,但他仍是怎么
看她都嫌不够。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深深吻住她的小嘴,吻得狂放、霸气并带着款款蜜意。
「惜惜,我好爱你……」他情不自禁的抚上她胸前钮扣,打算解开它。
「别……饭菜都凉了。」贺惜惜轻轻推开他。
「好,先放过你。」杜云罗扶她坐定,自己则坐在她身侧,拿起竹着道:
「是该先填饱肚子,待会才有体力让你满足啊2」听见他那暧昧的话语,贺惜惜
羞得小脸又染红,她故意岔开话题,「你出去查看得如何了?山庄弟兄都安全吗?」
「都安全,张叔也照我的吩咐,分了最后一批银两,遣他们回家乡定居。」「那
……」贺惜借惜顿住了口,不知该不该问。
「什么?有话尽管说。」杜云罗放下着,魅笑地看着她含窘的娇颜。
「我……我是想问你,你表妹呢?她……」她想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可
是怎么听都是酸味横溢。
「哈!我的小女人吃醋了。」他的笑意温柔灿烂,倏然将她搂进怀里,撩起
她一络发丝在手指间玩弄,「除了张叔外,其它弟兄全以为我死了,依依也不例
外。那丫头见希望落空,就乖乖嫁给另一名仰慕她已久的弟兄。两人已下山,目
前定居在悯县。现在我娘子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吧?」他轻拧了持她的小鼻尖,
嘴角勾出弯漂亮的微笑。
「噢。」贺惜惜娇羞地往他怀里缩,那娇柔的身子差点令杜云罗把持不住被
她无意撩起的欲望。
「以后不准你再怀疑我了。就算她未嫁,我未娶,我和她依旧是不可能的,
懂吗?」他的嗓音略显沙哑道。
她点点头,仰头问:「那我家人呢?我阿玛和额娘都还好吧?」「经我打听
的结果,他们两位老人家过得还好,不过福晋因为思你心切而郁郁寡欢。」「我
……我该回去看看他们,让他们知道我没死,我过得很好才对啊!」贺惜哽咽道。
她是独生女,未能在两老面前尽孝道。还让年老的父母为她伤神、伤心,岂不罪
过?
「听我说,现在京里风声尚紧,还不是你回去的时候,过时了等风声平静下
来,我定会带你回去孝敬老人家。」他极富磁性的声音宛似一道清流静静滑过她
心头,有效地纾解了她焦躁的心绪,让她不安的心情平静不少。
「谢谢你,罗。」她感激道。
「谢我做什么?你是我妻,我是你夫,是你不嫌弃我只是个平凡人、还愿委
身于我。」「不委身还行吗?谁要你已霸道的强要了人家。」贺惜惜的玩笑话听
在他耳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杜云罗神情一凛,脸色变得黯沉,「你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嫁给我的?那你
干嘛要陪我跳崖?是为假恩,因为我舍命救你?」她没想到一句玩笑话会惹来他
如此大的误会,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你怎会这么想?」「我为什么不会
这么想?你身为格格,是皇亲国戚,更是皇上隆宠在身的借妃娘娘,原可过着茶
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自从跟了我后过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煮饭、洗衣、
女红,每回我看见你被火灼伤、被针扎了,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疼?」他陡地站起
身,继续道:「以往我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一心认定你是我的就是我的,但
现在………」「现在怎么?」她迎视他的双眼,他的目光如一片洄伏的暗潮,冲
击着她的心。
「你若要走可以走了。」他闭上眼,心中有化不去的悲痛。
这是缠绕着他近一个月的心事,爱她就该给她幸福,可是他给她的却是这种
清苦的日子。
虽说他已暗地里与张叔计划重建鹤剑山庄,但已成废墟的鹤剑山庄至少得费
上数年光景才能重建,他能自私的要她陪他度过这段难辛的苦日子吗?
「你……你不要我了?」贺惜惜脑中轰然一响,差点站不住脚。
「惜惜。」他矫健地扶住她发软颤抖的身子。虽有满心的不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