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
「可是王爷他……」王爷不说话,她一个奴婢怎敢擅自起身。
「阿玛,您说说话啊!」「好,没事了,你下去吧。」贺桥挥了挥手,示意
如意下去。
贺桥一句话打断杜云罗的思潮,让他回过神来。
「谢谢社公公,刚才若不是你,本王可就要受伤了。」感激道。
「哪里,王爷动作也很灵敏,可见是个练家子。」杜云罗故意探询,一道隐
含杀意的冷焰倏然袭上他眉间。不过,如果贺桥真是凶手,必然武艺高强,但他
方才迟钝的动作,并不像深谙武术之人。
贺桥笑着摇摇头,「杜公公,你说笑了,本王不过是个文人,哪会什么武功?
倒是你刚才那一手挺利落的。」杜云罗闻言,心弦猛然抽动了下,随即笑道:
「奴才幼时学过几招,用以防身罢了,让王爷着笑话了。」「哪里,我很欣赏你,
机灵又很谦虚。」「谢谢王爷夸奖。奴才这就退下。」临走前,杜云罗锐利的眼
神又往贺桥脸上看去。他得找出证据,若真是他,他绝不轻饶。
待他走后,贺桥这才转向女儿道:「我看此人不简单,你得多防着他一点。」
「为什么?」贺惜惜一脸迷惘的问。
「你听阿玛的话准没错,社公公眼里有着深浓的邪气与杀意;言行气质又与
众不同,绝非普通人。」贺桥以数十年的看人经验断言道。
「好了,难得来看女儿,你别净说别人,来和惜惜聊聊吧!」贺福晋转移话
题,开始细细询问着女儿近些日子来的生活琐事。
贺惜惜娓娓道来,唯独省略与杜云罗那一段。
XX
「你这个子下得真好,朕甘拜下风。」皇上摇摇头,这盘孔明棋他已无赢的
可能,只能自叹技不如人,他不禁佩服杜云罗的棋艺。
「皇上千万别这么说,还只是奴才运气好,险胜一子罢了。」杜云罗谦逊道。
「哪儿的话,难道刚才你胜了那三盘都不算数?」皇上执起桌上的玉杯轻啜
了口,眼尾布满深刻的笑纹。
「或许今天老天特别照顾奴才,让奴才变聪明了。」桂云罗脑子里开始搜索
该如何达到他的目的。
「改天该让你和贺桥对奔一番,他可是京里有名的棋王啊!」太巧了,皇上
竟然将话题转到他打算询问的人身上。
「皇上指的可是贺王爷?」皇上点了下头,「是啊,就是惜妃的阿玛。昨天
你们应该打过照面吧?」「是,昨天是奴才须贺王爷与福晋进涟宫的。」「对了,
惜妃最近身子可好些了?每次去看她,她总是病奄奄地躺在床上,看得朕心疼极
了。」说到这儿,皇上的老脸上不禁抹上一层愁容。
「皇上请放心,娘娘的病情虽未痊愈但亦未加重,奴才想只需细心调养,假
以时日必可好转。」杜云罗见皇上表情稍缓,似乎放了心,这才又道:「对了,
昨月奴才见贺王爷体格相当不错,不知是否曾练武健身?」「他?」皇上对他的
问题颇感讶异,「他们贺家是文才世家,哪会什么功夫?」「那真是奇怪,奴才
对贺王爷隐约有份熟悉的感觉。」「喔,怎么说?」「半年前,奴才尚未进宫,
曾在霞山见过贺王爷。当时曾见他有一身矫健的功夫,若非同一人,那也未免长
得太像了!」他用计试探。
「霞山?嗅,那时他曾去霞县一趟,不过你在霞山看见的那人一定不会是他。」
皇上笑着摇头,「你别告诉朕,那人连发际上也有颗痣吧!就算是长相相近的人,
也绝不可能连痣都长在同一位置。」杜云罗一颗心强烈地扭绞,一口气憋在胸口
怎么也吐不出,连呼吸都显得困难。
霞县!鹤剑山庄便是在霞县。虽然凶手当时蒙了面旭发际上的痣就如皇上所
言相同的机率太低了。
天哪!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又是贺惜惜的父亲?
「杜公公,杜公公。」发觉他神情恍惚,皇上唤了他几声。
社云罗一震,拉回了心思,「皇上有事吗?」「你怎么突然心神不宁?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与贺王爷有关吗?」皇上关切问道。
「没事,奴才只是突然想起惜妃娘娘的药快没了,所以闪了下神。」杜云罗
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
「那快去拿药,顺便请大医进宫复诊。」皇上迅速交代着。
「是,奴才这就去。」杜云罗眸底波光诡橘,打算开始进行他的复仇计划。
杜云罗出了憬样官,立即飞鸽传书回天祈山,纸条上写着——生擒贺硕亲王,
他若反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