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师弟很宝贝你的徒弟吧。
两个人在花廊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听到奚听月的问话舒临撩开垂下花藤的手顿在半空。他疼爱锦年吗?扪心自问他并没有很疼惜,反倒是锦年总是变着花的哄他开心,她知道自己学不明白术法便总是在其他方面努力。
锦年只是个顽劣稚童如果冒犯了师姐还请见谅。
是吗?稚童吗?舒师弟怕是枕山栖谷久了连你的徒弟年岁都不记得了。
奚听月脸上还挂着笑,手心死死攥着昂贵的布料已经皱的不行。
锦年无论多大在我眼里依然如昨。
舒临这话不光说给奚听月听更是说给自己,两个人四目相对,后者眼神炙热逼的舒临先一步移开了目光。
锦年在清梧庭干巴巴的吃着菜,周围人突然汇集到外面开阔处。锦年也想随着人流去凑热闹,但又怕走丢了找不到舒临。这会儿舒临和奚师伯一定在开怀畅饮畅谈古今,锦年想了想有些赌气,便扔下碗筷也去了热闹处。
锦年个头不大在人群中穿梭比较方便,挤来挤去终于挤到了前排。原来是两个青年在比武。她想起了舒临说的话,各门之间的比试在今天这场宴饮是肯定少不了的,自己作为天师关门弟子的弟子自然也是他们众人想要比试的目标。
区区首席也不过如此。天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孙?
一名身着鲛青色云鹤纹样袍的少年稳稳的立在剑尖处,脚尖轻捻便将他的对手弹飞数里,还不忘将落地的宝剑狠狠碾进草地,十分张狂。
锦年看见少年脚上那双皂靴不起眼的地方缀了块造型别致的玉石,与之前奚师伯佩戴的很像。
不愧是她的徒弟啊就是没有奚师姐半分温和。
后面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正如锦年所猜,这个张扬的少年的确是奚师伯的徒弟。本来背对锦年的人突然转了过来,似乎是听到了人群中对他的议论,眼睛像鹰一样盯着锦年,锦年被那种气场压迫的往后退了退,可是身后的人群像是一堵墙把她挡在前面。
你说什么?我不像师父?嗯?
我不是我!不是我说的!是是
锦年急的直跳脚,想回头找那个多嘴的人,却怎么也对不上脸。接着手腕一痛,就被少年从人堆里拉了出来,力气大的像是野兽,明天手腕一定会肿的,锦年欲哭无泪。
小爷我叫奚扶光,我师父的名号你想必也知道了。你速速报上名来!
奚扶光看上去与锦年差不多大,可体型差的不是一点,血气方刚的少年站在锦年面前跟座小山一样,把她遮的严严实实的。而且他肤色较黑,大手攥着锦年细白的手腕就像是两个极端。
我我叫锦年,师承师承
怎么,你连你师父都不知道叫什么吗?
奚扶光的手紧了紧将锦年往前提了一下。
师承舒临
听到锦年的话,奚扶光眼里闪过一丝错愕,趁他失神的功夫锦年才挣脱了束缚。
舒临这个名字他可听过太多遍了,对于这位天师闭门弟子他从未亲眼见过,师父珍藏的物件有一半都是和舒临有关。外人一提起也是对舒临赞不绝口,无论他修炼的多么好,师父也永远说不及你师叔当年。
哈哈哈哈哈!既然你师承他,想必你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吧。来啊,咱们比试一场!
根本不等锦年拒绝,奚扶光口中念诀聚气成剑,向她刺来。锦年堪堪躲过他的前四招,奚扶光剑气凌厉,丝毫不留情面几乎招招下了死手,锦年躲过几下便已经气息不稳,如若再耗下去迟早命丧在此。锦年心里祈求上苍希望舒临少说两句赶紧过来救她。
我说了,那些话并非我所说!你!何必这样欺负我!
锦年在他招式间隙做了最后的求饶,可惜奚扶光并不买账丝毫没有收势。
会的诀已经使完了,这些对于奚扶光不过是毛毛雨一样无关痛痒,锦年吃力的用轻功躲避密集的招式。
奚扶光嘴角带笑,手中剑气化成一根长鞭向锦年甩去,将她缠绕勒紧动弹不得。
同时,花廊这边舒临与奚听月也是僵持不下。
奚听月脸上早就没了往日和煦的笑,眼神冷冽如刀一样看着舒临。
你说你与她只是师徒,可你这颗心告诉我你在说谎。
此刻的奚听月一改往日圣女模样,一双玉手流连在舒临的胸膛,朱唇轻启说的话像是锥子一样凿着他紧绷的神经。
师姐!
舒临握住胸前的手,眼神却不敢与其对视。
舒临你这里可还属于我?证明给我看看
奚听月继续靠近,就在她的朱唇快要贴上舒临的脖颈时,侍女匆忙跑了过来。
主子!小少主那里快要闹出人命了!
舒临马上就想到锦年,推开了奚听月像风似的跑了出去。
锦年身体被紧紧捆住整个身体腾在空中,奚扶光另一手重新聚气,掌心汇集无数小光点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