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回医院的时候,江父江母也来了。
江父看到江南烟那肿起来的半边脸,“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谁打的!”
另外三位长辈看过去,她红肿的半边脸隐隐有巴掌印,楼绪颧骨和嘴角也有淤青。
江母问,“打架去了?”
“就算打架也不能打我女儿!”江父蛮不讲理道,“谁打的?你跟爸爸说谁打的!爸给你撑腰!”
江南烟两分可怜相被她扮到了十分,委屈道,“温庭秋打的。”
“反了天了!温家那小子敢打我江家的人!”说着就要拿手机给温父打电话,“我这就打电话问问温老板,他家的儿子他到底教没教好!一个大男人敢打女人!他要是不肯教,我来免费帮他教儿子!”
说完就拨出了电话,南烟把上江父的手臂道,“爸,你让温叔叔温阿姨来医院,我们当面说。”
江父直觉有猫腻,但抵不过对女儿的关心,应下了她的要求。
江南烟对秦父秦母说,“叔叔阿姨,我有话跟你们说。”
他们这才注意到南烟手里的文件袋。
离秦筝出事还不到24小时,秦母像是过了几十年一样,憔悴又疲惫,只能借力秦父才能从床边站起来。
她虚弱道,“什么事?”
江南烟说,“我们去旁边房间谈吧。”
秦筝的是VIP病房,配有单独的一间家属陪护室,卫浴也有专门的房间,勉强算个二居室。
三人进了房间,南烟把门关上,然后把一个文件袋放在他们面前,“叔叔阿姨,我要说的有很多,但你们一看这些照片,就能明白大概。”
照片是侦探这段时间以来跟踪的所有行程,关于温庭秋和阮音的。
“秦筝喜欢温庭秋,不惜跟我闹矛盾的那种喜欢。”她看着秦父秦母一一翻阅照片,脸色越来越差,“我不知道秦筝为什么凌晨开车出门,但一定跟这两个人有关系。”
秦母白着脸问,“他们……小筝……”
“阿姨。”南烟握住秦母的手,“秦筝不是第三者,是秦筝先跟温庭秋好的。”
秦母捂着嘴连连点头。
“我劝过秦筝离开,但秦筝不肯;但是温庭秋既然有了阮音,就该跟秦筝了断,他不但不快刀斩乱麻,还一直吊着秦筝。他们感情上的是非曲直,轮不到我来说对错,但秦筝现在这样,我咽不下这口气。”
“秦筝的最后一通电话是阮音打的,我今天找上门去问,她什么都不肯说,温庭秋还护着她。他越护着什么,我越要毁了什么!”江南烟把另个文件夹给秦父看,“这是阮家公司的资料,叔叔,我要对阮家出手。”
秦母伤心道,“南烟,我知道你跟小筝要好。但要打压一家公司,谈何容易?何况阮家背后还有温家做靠山。”
“南烟不是冲动的人。”秦父安慰地拍着秦母的背,看向江南烟,“你已经有计划了?”
南烟点头,“只要叔叔肯推波助澜,加上我和楼绪的人脉关系,一个阮家不在话下。如果温家要蹚浑水,到时候江家、楼家再出面,三家合力,就算搞垮一个温家,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秦母心里觉得荒唐,都说生意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江家和秦家祖辈要好,她都不敢保证江氏集团会为了秦筝这儿女情长去开罪温家,更何况楼家师出无名,更不会为秦家出头!
南烟似乎看透了秦母所想,直白道,“阿姨不必怀疑楼家的立场,既然楼绪是我男朋友,他女朋友被人打了,自然要给我讨回来!至于我爸,他虽然嗓门大嘴巴毒,但从小到大最疼我,我今天被人打了一巴掌,他连这都能忍下去,就不是那个江氏集团的江董事长了!而且温叔叔明事理,我相信他绝不会让事情走到那一步。我在心底也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在小辈之间解决的。”
秦母恍悟,原来南烟并不是以秦筝的名义,而是打着她自己的旗号去帮秦筝讨公道!
秦父看完了关于阮家的所有资料,“阮家本是强弩之末,不难对付,但你做的XXX项目后劲有多大你自己知道,这场仗,不好打。”
“叔叔,你知道我的,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我既然说要毁了阮家,那我一定会毁了它!我能让阮家起死回生,也有能力让它病入膏肓,再也翻不起半点波浪。”
“这……这值得吗?”秦父想问,为了几个儿女家的感情纠纷,而去摧毁一家公司,这真的值得吗?可是想到始作俑者跟那家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到秦筝至今还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他又觉得,都该给秦筝陪葬!
江南烟站了起来,不再劝说秦父,“叔叔,我知道您心软,您不愿意做我不强求,这事就当我没有说过。但是温庭秋这个人,等秦筝好起来,如果她还执意要跟他在一起,我希望你们能阻拦一下。即使阻拦不了,我请求你们多考察他一段时间,确定他是良人,再把秦筝交给他。”
秦父秦母听完,郑重地点了头。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温家夫妇正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