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盟一头热地说着我们以後一起上学、一起读书、一起睡觉的美好未来,「杨健霆,我喜欢你,我舍不得你一个人窝在这样的环境里。」
我们走到了巷子头,傻傻地牵着U-Bike进了巷子尾,我打开门,空间很小,但还算乾净。
「你要带什麽东西去我家?文具我都有,你用我的没关系。换洗衣物要带着吧!」
我打开衣橱,准备收拾一些那些被乾爸爸整理好的贴身衣物。
「你要带几件?还是乾脆全部打包…… 欸,干!杨健霆……」
快要曝光了!我猜得出来!
「为什麽你那麽多内裤,竟然和我的花色都一样?」
我坐在床沿,不敢告诉他事实。
没想到,就在此时,大门打开了。
「健霆,你在吗?要不要和乾爹一起去……」
我的乾爸爸,于硕先,也就是于彦盟的「爸爸」,整个人呆住了!
「爸爸,你为什麽会让…… 杨健霆…… 他…… 一个人…… 住这麽……」
盟盟那双会放电的大眼睛,现在喷出的是两行止不尽了泪水。
「他这样很可怜…… 他妈妈都…… 那个…… 我们家…… 可不可以……」
盟盟泣不成声,他的话,无法形成有连续性的词语。
我的乾爸爸,也就是彦盟的爸爸,搂着我们两个男孩。
三双眼睛、六行眼泪……
一个是疼我的男人,一个是爱我的男生……
我是不是可以在这温暖的八月底,重新享受「有家人」的温暖……
一小时後,盟盟的两个妈妈,一起赶了过来,我们在三重家乐福的一间餐厅,坐下来吃饭。
过程比我想像得还顺利,两个妈妈都接纳了我,当天晚上,我就成了「于家的家人」。
那是个很温馨的夜晚,我的新「三亲」(不是双亲喔) ,都在我和彦盟即将一起使用的房间里,帮着我们,调整生活的细节。
「彦锴的东西都放到楼下的小和室…….」
「这个抽屉清空,就给健霆放他的贴身衣物……」
「健霆你有没缺什麽日用品的,明天我们一起去采购……」
「欸,杨健霆,你以後要分担家务喔,你会不会用这台三合一的洗衣机?」
「应该会吧,可是,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问你喔!」
「嗯嗯,你说。」
「我们的内裤花色和型号都一模一样,以後我们该怎麽分?」
「干,这还要分喔!我们这样才叫穿同一条内裤长大的,懂吗!」
我和彦盟之间色色的游戏,仅限於爱抚与手淫,我们还不敢尝试1/0,但盟盟对我说,他偶尔需要找哥哥发泄,问我能不能接受。
OK啦。我亲眼看过他们兄弟性爱了几次,包括前言里叙述过的,在台中的那一次。很唯美,很舒服。我也有点希望,以後能放开胆量,接纳盟盟捅入到我的体内。
我们维持了这样的恋人关系,差不多到了2021年十二月,我开始感觉到,于家人在策划一件什麽重要的事。
「我们家和小阿姨家固定会在跨年夜聚餐,今年有你加入,所以我们正在安排一些不一样的啦!」
最好是啦,我这种从小看妈妈脸色长大的孩子,对这种事情,超敏感的。
2021年12月31日,星期五,傍晚五点,我们一起齐聚到一间私人会馆聚餐。
「我们」指的是:彦锴、彦盟、爸爸、两位妈妈、我,还有彦锴小阿姨那边的一家四口。
十个人,十全十美的象徵。
菜色是一道一道上的,很高级,这是像我这样比较穷苦长大的孩子,不敢奢想的一餐。
八道菜色,再加上大人之间的「把酒言欢」,我们竟然吃到将近八点才上最後一道甜点。
就在我准备舀起小汤匙,开始品嚐烤布蕾加苹果派之时,彦盟站了起来。
「健霆健霆,你站起来,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果然,是要「冲康」我吧。
「你现在住在我们家,是什麽身分呢?」
欸,靠,这个超难的,我吞吞吐吐地,想到一个比较安全的答案:「我是你的同班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
「我是这样想啦……」盟盟难得会出现一点点的紧张,「我有徵求过我爸爸和两位妈妈的同意,我想赋予你一个全新的身分……」
我呆了,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
但坐在我左手边的彦锴哥哥,用他温暖的右手,握着我的左手,彷佛在传达什麽讯息给我。
「杨健霆,我是很认真的。我觉得,你可以用这样一个全新的身分,以後一起住在我家。而且,爷爷也让我继承了他的旧房子,长大之後,我们以後可以一起住在那边……」
我的左手被彦锴哥哥握紧了……
喔…… 靠……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