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明月在身边就够了。”
他眼中现出憧憬又幸福的光芒,还有疯狂的占有欲望:“明月就是我的一切……只要她不离开孤,孤就别无所求。”
叶英凝视这个世界的男主良久,手一松,收剑入鞘。
“是我高看你了。”叶英摇摇头,这恋爱脑的蠢怂男竟然是本书邪魅狂狷的男主?虽然原着剧情也挺降智的,但她心里还是有对言情男主的刻板印象,觉得对方会强大又聪慧,结果破除了冷酷桀骜的表面形象,居然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裴明月看上他哪了?是不是逃跑又被抓回来太多次,得斯德哥尔摩了?
无论如何,她彻底排除了卫临渊的嫌疑。以这人的智商,做不出来运筹帷幄的事。让他演点强奸囚禁深情戏码倒是不亦乐乎。
就算刚刚被武力胁迫了,此刻的卫临渊也没有半点要把叶英抓起来的意思,只是继续抚着脖子上的伤口低声嘟囔道:“不是说好没人能伤害我吗……”
“你说什么?”叶英敏锐地听到他在自言自语,正欲继续质问,一个女人的身影却从内间出现,走到了卫临渊面前。
“这是怎么了?”这女子正是裴明月,她穿着素白衣裙,小心翼翼地弓下身想去碰触卫临渊脖子上的伤口,却被一把卫临渊揽进了怀里。
“无妨,”男人握着她的柔荑贴在胸膛上,邪魅一笑,“你担心孤,孤很开心。”
……又来了。叶英翻了个白眼,在见识到卫临渊的真面目之后,她是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裴明月却注意到了站着的叶英,便从卫临渊怀中挣脱出来,倾国倾城的面庞上绽放出明艳的笑容,向她轻声道:“昨日之事,多谢大人成全。”
叶英见她神色有些悲感,便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裴将军只是一时昏迷,并无大碍,再过几日,应该就能醒过来的。”
“你们在说什么?”一旁坐着的卫临渊颇有些不满地皱起眉来。
裴明月便又向叶英贴得近了些,一双美目里满是感激:“多谢大人照顾兄长……我一颗心才能放下。”
叶英刚想回答,却感受到了什么,一时恍惚地愣在原地。
卫临渊已经走了过来,劈手将裴明月再次强行揉进怀里,向她低声道:“明月……跟孤进去,刚刚的事,还没做完呢……”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叶英却依旧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大脑却清醒冷静地疯狂运转着。
就在裴明月贴近的那一刻,一种熟悉的味道钻入了她的鼻间。
那种气味,她曾无数次闻过。
在金满,在龙城,在雁门。在营帐里,在马车上,在医庐中。
——在战前那一日,李凝光与她擦肩而过之时。
那是清冷甘苦的中药香气。
她猛地转身,向外发足狂奔。
南疆的风裹挟着黄沙,如同一条巨龙般向她迎面扑来。叶英面如刀割,全身冷透,只能怔怔地顶着这遮天蔽日的风沙,向前跌跌撞撞地走去。
脑海里再编织不了任何线索,唯有一个冷面的男人浮现眼前,随即,无数令人窒息的记忆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
「……他医术极为精湛,熟知南疆风土,朕就让他同你一起前往南疆。」
「是那个恶毒的女人给本王下了毒……」
「我从前来到龙城,给已故单于一位阏氏医治过……」
「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毒发?」
「我也实在是回天无力……此寒毒一旦染上,便无药可解。」
「那太后不知是用了什么毒药自尽……全身都冻得僵冷了,还睁着眼睛。」
「那几个小部落的羌人……都在医庐里包扎。」
「希望皇后娘娘尽快康复,才不辜负臣与您的一番情谊……」
「梅先生给阿赤华看过病,就走了。」
「那一枪扎穿了他的肺,这辈子都不可能骑马打仗。」
「别留下……别死……求你……」
桩桩件件、字字锥心。叶英面色比死人还要惨白,一切的一切指向的,都是那个她不想知道的结果,那个她不愿怀疑的人。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同时掌控京城与南疆形势,了解朝中纷争;如果他能悄无声息地让人暴毙横死,或是染毒身亡;如果任何人都对他没有防备,向他袒露身躯的脆弱与疾病,甚至崇敬他、感激他;如果他能接触到征南军中的高层,也能接触到羌族俘虏……
她如同逃兵般仓皇失措,又如老者般昏聩失聪,脚下虚浮,眼前花白,除了一路奔走的脚步不停,几乎变成了个无知无觉的死人。
终于闯进医庐,内外寂静无声,只留下叶英在门口大口喘息,满身是汗。她几乎虚脱般扶着墙往前走去,走向那间她曾与他数度欢爱的房屋。
彼时他赤裸身体,引诱她做些傻事,而如今她才恍然发觉,自己确实是这世间最为痴傻之人。
她好奇于他的神秘,耽溺于他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