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完洗手间回来,蒋京承已经离开了。
许蔓意外发现,他居然顺手把垃圾都带出去了。
她看到那个垃圾桶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因为她确实没想到,向来养尊处优的蒋京承,会做这样的事。
或许,他也并不是那么坏。
她忽然想起,蒋京承之前说她对他有很深的偏见,心脏有种异样的感觉。
许蔓连忙收拾了一下家里,又抓紧时间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直到洗澡的时候,她才发现胸口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不是吻痕就是牙印,青青紫紫的,看上去很暧昧。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这么一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消不了了。
许蔓光着身体站在蓬头下,仔细清理身上的痕迹。
她腿间的东西,也缓缓地流了出来。下一秒,被冲进下水道。
狗男人。
许蔓忍不住骂他,只是她说话语调一贯软绵,倒更像是在撒娇。
如果蒋京承在眼前,说不定又会兽性大发。
洗完澡后,许蔓披着浴巾出来,站在全身镜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滋润过的原因,她此刻面色红润,白里透红,就是唇都被他亲肿了,根本没法看。
一旦做起来两个人都疯了,蒋京承更是跟狗一样,到处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最后,许蔓打算用敷面膜来掩盖,不让丈夫发现什么端倪。
墙面上的钟,已经显示快十二点。
她躺在床上,脸上敷好了面膜,等着宋邬回来。
一看手机,才发现宋邬在九点的时候,给她打了个电话,但她没接到。
许蔓有些心虚,立刻打了回去。
你怎么才接电话?
刚刚在洗澡。许蔓问他,你回来了吗?
嗯,在路上。宋邬坐在车上,有些心不在焉,他还在想工作上的事,满脑子都是他正在做的新项目。
还有十几分钟,我就要到了,你先睡吧。
嗯。
许蔓没有多说什么,挂了电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因为某些事,她有些神经衰弱,不容易睡着,哪怕彻底睡着了,只要稍微有点动静,她都会立刻醒过来,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丈夫不断出差,不断在半夜回来,而她在他出差的时候孤枕难眠,又在他回来的时候,彻夜难眠。
宋邬是爱她的,至少他每次抱着她的时候,都是这么回答的。
可是,她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她也感受不到所谓的爱。
大多数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在处理事情,不管是私事还是家庭事务。
她以前也抱怨过类似的问题,可宋邬却对她说。
蔓蔓,我们已经不再是小孩了,放在第一位的应该是生活而不是爱情。
她理解,可也埋怨,就像她对蒋京承说的那样。
当年大学毕业刚出来的时候,她也是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少女,上学期间,她从来没谈过恋爱,在父母看来,那不该是谈恋爱的年纪,不仅会影响学业,还可能会被坏男人骗,最后耽误自己一辈子。
许蔓按照父母制定的人生规划,一步步地走到现在,在父母眼里,也算是有了个好的归宿,婚姻大事解决了,一辈子安安稳稳,这应该就是女孩儿最好的生活状态了。
早知道就不结婚了,至少还有自由,太没意思了。
她当初真的被爸妈和宋邬忽悠傻了,怎么生活不是生活,为什么要这样强行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呢?忽然觉得人生真是没意思透了。
这个时候,离婚两个字,突然跳进了脑子里。
离婚。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突然开始一直在许蔓脑子里盘旋。
如果她离婚呢?
二十几年来,她在一个普通又刻板的传统家庭里长大,从来没有什么反抗的念头,可是有些事情,就像枷锁一样,困得她寸步难行,尤其是她的婚姻。
她好像极度渴望自由,渴望新生活,不想再过这样如一潭死水的婚姻生活。
或许,她可以试着和宋邬提出离婚。
睡了?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
许蔓还以为是宋邬,又给她发了什么信息。
结果,是蒋京承发过来的。
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车上翻阅文件,又成了人们心里的好市长。
还没有。
蒋京承:你老公还没回来?
许蔓觉得他肯定在嘲笑她,但还是说了实话。
嗯。
蒋京承:我射在你里面的东西,洗干净了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又脸红了,见他耍流氓,她又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