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时隔几个月,再次来到殡仪馆,我心境大不一样。
因着是横死,所以只能在夜里办葬礼。我和蒋鹤声从天亮开车到天黑,就像一路开进了地狱。
祝白也来了,不晓得为什么别人葬礼上她也要穿得那么风骚,V领快开到肚脐眼了,大晚上还戴着个墨镜。她来了之后,和主家说了几句,就跑过来找蒋鹤声。
“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祝白惋惜地说,“前几天还见了一面,他说等他小侄子好一点,纹身店就重新营业。谁能想到那……”
祝白左顾右盼,压低了声音,凑向蒋鹤声耳边:“那竟然是他亲生儿子!真是闻所未闻。”
蒋鹤声没答话,攥了攥我的手。祝白又换上一种讨好的嘴脸:“哎呀,鹤声啊,你们兄妹俩感情可真好,从我刚才进来,你俩就一直拉着手。”
我也说不出来是心虚还是怎样,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蒋鹤声却牵得更紧,不允许我放开。
他平静地对祝白说:“天黑来这种地方,寒寒有些怕。”
“是哈,”这话激发了祝白的小女人性格,她做作地抓着蒋鹤声的胳膊,害怕似的往黑漆漆的天望了一眼,“我也挺怕的。”
“小陈也来了。”蒋鹤声朝不远处正张望的小伙子招招手,那人小跑过来,叫了声“蒋哥”。
蒋鹤声点点头,对他说:“祝总有点不舒服,你照顾她一下。”
小陈感激地颔首,把拉着脸的祝白扶到一边去了。
徐家父母没有出席葬礼,是几个晚辈在打点。大家都对那个禁忌的秘密心照不宣,每个人脸上都闪烁着怪异又打探的神色,彼此低声交谈,想从别人口中探听出来些更惊天的隐秘。
葬礼就是过个场面,估计徐家晚辈也觉得丢人,万事只是糊弄过去而已。我和蒋鹤声表示了祭奠之后就出来了。
今晚无风无雨,但郊外总有些说不清的冷倦。我惆怅地仰望苍穹,又有一颗星陨落了。
自从那天中午知道徐逸山的死讯,我连着几天都没有睡好。明明前一天我们还有说有笑,转眼间他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将要长眠地下。
幸而案件清晰明朗,杀人凶手受了刺激,行凶之后原地痛哭,被警方轻易抓获。徐逸山的尸体躺在太平间几天,就可以安然离去了。
他的死亡给我极大的震撼,我不免联想到我和蒋鹤声的结局。我开始动摇:如果一定要悲剧收场,为何不能抓住拥有的每一天,用力相爱呢。
又或者,只要用尽全力,就可以改写结局。
我一路无言,蒋鹤声开车的间隙还要宽慰我。我望着他那张令我如痴如醉的英俊脸孔,几乎形容不出来我对他的眷恋。
“活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外,难说死亡不是最好的结局。”
他这样说。
“那我们呢?”我急迫地想要个答案,“我们是不是也会不得好死?”
蒋鹤声靠边停车,解开安全带缠上来。我们在来往交错的灯束里接吻,这一次我主动地抚摸他的阳物。
一路狂奔到家,我们迫不及待地赤身纠缠。我要求他把所有灯都打开,我害怕在我享受欢愉的某一秒钟,睁开眼突然看见一个人站在床边。
蒋鹤声的身体让我深深迷恋,我恨不能把他的舌头拽出来吮吸。我喜欢他赤身裸体地对着我,我喜欢他操我。我不知道怎么做好了,我恨自己只长了一张嘴巴,不能同时亲他那么多地方。
我把他按在梳妆台上,他虚虚坐着,我跪在他身前,谄媚地伺候他肿胀的阴茎。我的小嘴一口吞不下,他把我塞得满满当当的,口水都流下来。
我把他的手放在我后脑勺上,示意他可以狠狠按着我的脑袋爆喉。蒋鹤声舍不得,只是龟头抵住我喉咙浅浅抽插。
我不满足,我喜欢他虐我,床上的痛苦就等同于快乐,我在这种快乐中升华。我往前一送,勉强把整个大鸡巴吞进去,嗓子眼本能地收缩,搞得蒋鹤声抓着我头发的手都收紧了。
我不该回避这种感觉的,我让我们之间多了那么久的空白。我该死。
我故技重施,不断把自己弄得干呕,以此来讨好蒋鹤声的硬物,不顾自己涕泗满面。
他那么心疼我,把鸡巴从我嘴里拔出来,怜惜地说:“乖宝,我知道你难受,做不下去就不做了,好吗?”
我哭泣道:“你怪我了对不对?你怪我吊着你,不给你操了,对不对?我知道错了,求你操我吧,蒋鹤声,你操死我吧。”
蒋鹤声把我拎起来,压倒在床上,鸡巴在我湿漉漉的肉缝间蹭了几下,轻轻顶进来。
空虚的穴被填满,这种感觉久别重逢。我犹嫌不足,屁股乱耸迎合他。蒋鹤声气喘吁吁,被我弄得欲罢不能,目光灼热地盯着我。
“好宝,寒寒好宝,你今天好兴奋,我好喜欢。你别哭,是我做得不好吗?别哭,我心疼。”
我高亢地呻吟着,沉浸在我与他的激烈性爱里,有几滴泪都是被快感逼出来的。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