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2日
11要划清界限了
绿灯亮了,我镇定地开车直行,绕了一圈回了我自己的家。
听家里的阿姨说,爸爸陪妈妈去逛街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暗自庆幸还好他们不在,要不我刚才见到他们可能直接会掉眼泪,哭诉着说孔嘉阳在外面有女人了。
局面会变得无比混乱,我姐要是知道真有可能找人把孔嘉阳爆打一顿,才不管爸妈在我们小时候就一直强调的“做人办事都要得体”。
到时候孔家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今家孔家这个仇不是结定了。
可是……可是我和孔嘉阳本来是假结婚的啊。
白纸黑字,协议上明明白白写着“财务和感情都互不干涉”这行字。
我只是他名义上的“假妻子”,他在外面有几个女人和我扯不上关系,我甚至都没有立场去声讨他。
只是这段时间我单方面地以为我和他看起来像一对真正的夫妻,我喜欢他,所以他对我好一点,我就会在脑海中自动加工成“他似乎也有点喜欢我”。
孔嘉阳本来就擅长于逢场作戏,他偶尔对我说所谓的“情话”,有时喊我所谓的“老婆”,在长辈面前维护我,在朋友面前亲近我,真的只是在开玩笑,在做给别人看。
他自己都不信,我怎么就信了呢?
爱与性他一直能分得清,一直弄混的人不过只有我一个。
在家里平静了会儿,小希给我打电话,让我赶快回去,今天要加班。
我整理好了情绪回去工作,加班休息的空隙还在想,也就剩下半年的时间了,他出出差我加加班很快就能过去。
我和孔嘉阳之前就说好,满一年就可以向长辈们提出我们要离婚的消息,理由是“性格不合磨合了一年之后仍无果”。
我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再相安无事地坚持半年,我和他除了“前任”这层关系,就再无瓜葛。
加班到很晚回家,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需要时间去消化,再加上加班耗费了我太多Jing力,回到家时我几近处于一个Jing神游离在rou体之外的状态。
拖着疲惫的身子上电梯,对着门输指纹,身后的电梯再次打开,我听到孔嘉阳有些急切的声音:“楚楚,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有接?外面很晚了。”
他走到我身边,我没有看他,只不冷不热地说:“我在加班。手机没电了。”
我手机的确没电了,而我故意没充电,任性地不想看到他给我发的消息。
走进房间我自顾自地穿上拖鞋往里走,孔嘉阳大概是察觉到我今天状态不太对,沉默了会儿,才淡淡地说了句:“我刚才去你公司楼下等你了。”
我转头望他。
已经是七月中旬,白天炎热,傍晚之后风一吹,倒是爽快宜人。
孔嘉阳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印花短袖,不该是出汗的时候,他的鼻子上却冒着薄汗,刘海也有点乱。
我竟然眼尖地发现他的衣服没换,还是今天他和那个女孩子在车里的时候,穿的那一件。
……好碍眼。
我突然之间Jing神起来,身体中的神经像绷紧了似的,倦怠乏累瞬间消失。
仿佛进入了战斗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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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不要去了。”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十分冷淡,没有丝毫感情,“没有必要。”
我今楚楚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了,也不会碍于今家二小姐的面子端着不主动,并且没有感情也会立刻结束,绝不藕断丝机。
但最近接连遇到的两个人都让我放弃了之前的态度,简直是在打自己的脸。
以后不会了。
面前的孔嘉阳怔了怔,表情也黯淡下来,动了动嘴唇问:“怎么啦?好好的为什么用这种语气说话?”
盯着他的脸,眼前又闪过那个女孩子弄乱他头发的亲昵画面,我不想和他再对话,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孔嘉阳上前两步扣住我的手腕,垂眼注视着我,表情仍旧不是很好,但还是好声好气地说:“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过两天等你有时间,我们和沉洲他们一起去乡下散散心。”
好像我刚才是在无理取闹。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把手腕从他手里拿出来,退后了一步,冷静了片刻。
孔嘉阳也没有再讲话,只低头安安静静地望着我。
他此刻就像一只做了错事的勾勾一样,不敢动作,只用一双受伤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我的眼色。
我不知道这是他真实的状态还是在做戏。
偌大的空间里没有半点声音,静得只有我和他两人的呼吸声。
我避开他的视线,半晌,才再度语气平稳地开口:
“孔嘉阳,我觉得有些话不用说你自己也很清楚。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如果不是因为所谓的大师的那句话,我们可能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