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子衿?」
越想越怒,一掌击向李之泰,掌力又是一滞,彷佛击中一团棉花,又是慈悲大师在一旁,用内力保护住李之泰。
谢牧看到旁边的慈悲大师,含恨道:「大师,为何一再阻拦我清理门户。」
慈悲大师道:「今日诸多事情尚不明朗,更何况我佛慈悲,请谢掌门切勿击杀任何一人。」
谢牧只感到胸口疼痛难忍,手中独子又哭泣不断。
眼睛瞟过大堂内众人,只觉得所有人都是道貌岸然,心中又惊又怕,心道:「今日各大门派上华山,竟然是冲我而来?李之泰这叛徒定不会留下我孩子的性命,今日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救出
我孩子。」
谢牧无法再顾及其他,当下抱住还在哇哇大哭的独子,强行运满真气,冲出大堂而去。
华山众弟子纷纷大呼道:「保护师傅。」
俱拔出佩剑,数十位华山弟子纷纷拔剑护住师傅。
周围各大门派都是一脸不知所措,众人纷纷看向慈悲大师,慈悲大师见状只得叹气道:「就由谢掌门去吧。」
谢牧很快便离去,留下一句:「二弟子韩林暂代我为华山掌门,诸位斩杀李之泰叛徒,不可与众位武林同道为敌,更不可与慈悲大师为敌。」
韩林眼含泪水,看着师傅离去,其余华山弟子也皆有气愤之色。
回到堂内,韩林怒目看向李之泰,一言不发,只是手中紧握剑柄。
李之泰看着众位华山弟子,正色道:「各位师弟,师傅与魔教勾结,已堕入魔道。今天我李之泰既已大义灭亲,为武林正道做了一件事。现在就让我自杀以谢师傅。」
说完便准备抽剑自刎。
慈悲大师手指一弹,将李之泰的剑击落在地,道:「李施主为何如此,如今魔教气焰日盛,正是用人之时。李施主资质上佳,又是华山大弟子,为何如此想不开。」
韩林冷冷道:「慈悲大师,为何要管我华山之事。」
慈悲道:「老衲绝无此意,只是不能见死不救。华山掌门与魔教不清不白,如今又骤然离去,华山派究竟未来路在何方,老衲深感忧虑。」
韩林道:「师傅离去留下命令,我暂代掌门之位,诛杀叛徒李之泰,等待师傅归来。还有什么可疑虑的?」
李之泰道:「二师弟怎么可以担任华山掌门?师傅堕入魔道,如今畏罪潜逃,华山派上下还有不少奸邪之徒,怎么可以让奸邪之徒担任掌门,岂不是让众位正道门派今日白忙活一场吗?」
韩林冷笑道:「李之泰你不自杀了吗?你言下之意,莫非说我勾结魔教?」
李之泰道:「我本有自杀之意,但见有奸邪之人意图篡得掌门之位,当然需留得性命,维持正道。至于二师弟你是否勾结魔教,难说得紧。」
谢牧刚刚离去,华山派便开始内讧,分成两派,韩林等人被迫负气逃离华山,而李之泰仗着少林撑腰,独霸华山派,这自是后话。
且说谢牧中了毒,跌跌撞撞带着独子一路逃。
数日后,谢牧来到金铃派附近,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谢牧不住口吐鲜血,心道:「我怕是撑不过今日了。」
看着身边的儿子,摸着他脑袋,笑道:「子衿,武林之中,只有金铃夫人和无量剑派掌门玄天算是我朋友。如今华山遭遇大难,李之泰定不会放过你,你需隐姓埋名投靠金铃派。」
小男孩正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泪珠不住打转。
谢牧虚弱道:「你去找金铃夫人吧,快去,我撑不了多久了。」
想了想,又从身上拿出一封信件交到谢子衿手里,道:「如果金铃派待不下去,你便拿着这信封去找无量剑派掌门玄天。你若进不去无量剑派,便打开信封,子衿,你现在认得字么,平日爹爹叫你好好跟先生学字,你可有听话?爹爹让你背的朝霞神功口诀,你可有记住?以后爹爹不住身边,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谢子衿眼含泪水,大声道:「我有好好听话,我认得字。今后我好好修炼武功,替爹爹报仇,杀了李之泰和大和尚。」
谢牧咳了咳,吐了一口血出来,笑道:「好孩子,乖,听爹的话,爹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快快乐乐的生活,不要因为爹的事,让仇恨绑定你的一生。你如果一生为了报仇而活,爹死不瞑目。听爹的话,千万不要去报仇,做个普通人,快乐的生活,忘了这段仇恨。」
谢子衿哭道:「可是……已经发生了……孩儿又如何能忘记。」
谢牧笑道:「好孩子,爹并不痛苦,人都会死,爹如果含恨而死,岂不便宜了那帮小人?好孩子,如果你要报仇,你就好好练功夫,答应爹,如果你的功夫没有超过无量剑派掌门玄天,就不准去报仇。」
男孩当即大声道:「好,孩儿一定用功,不超过玄天,就不为爹爹报仇。」
谢牧听后哈哈大笑,边笑边吐血,嘱咐谢子衿不要管自己的尸体,先找到金铃夫人,再来秘密安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