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但御林军人数实在太多,交锋处刚倒了一片,后面的士卒又汹涌冲上砍杀。
二人闯出数丈远,便寸步难移,这时围攻的禁军均是关外的少数族人,身体彪悍凶猛,长戟大刀乱刺乱砍,已不成招数。
师馨悦心中一凛:“叛军人数太众,一时不能拆招化解,更不能尽数杀得干净,而仪郎他内力消耗过多,恐难持久,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安禄山被李子仪隔空拍来的掌力震成内伤,气血翻腾伤了经脉,一口淤血吐出后,被太监高手以及贴身禁卫重重护在中央,几员大将带兵层层护驾在外;他抿去嘴角的血迹,叹道:“好一个少将军,比他老子更厉害,赶快……快给朕增兵,就地将这贼子五马分尸。”
第八卷 九龙震邪魔
第一章 山涧春色
长安禁宫内火光映天,呼声动地,里外层层均被乱党的御林军、禁卫军、大内高手围住,以chao水般的攻势猛袭二人。
李子仪携佳人踏着满地的安军武士的尸体,移开了数丈远,二人的剑法招数再高明,此时也是不济于事,与军队人马作战不是靠武功的高低,而是靠士气和阵势,兵强马壮,金戈铁马,不是江湖高手能抵挡得住。
他夫妻二人仗着内功深厚,虽然无法招呼过那么多的刀戟,但剑气激荡,随手一挥一斩,便有数十名叛军士兵倒毙,皇宫占地面积庞大,关卡重重,半晌过后,已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延秋门,此时数千名铁甲重兵把城门堵得水泄不通,城墙下、城墙头埋伏着守卫和弓箭手,广场左右蹄声大作,竟是铁骑兵包抄过来。
李子仪经过与魔教众高手的围攻早已疲惫不堪,适才又一番苦战,手臂已在颤抖,强用真气稳住内息,靠着意志撑持着,突然右面骑兵带头将领高喊道:“贼子李子仪休走,胆敢伤我父皇,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悬头城门之上。”
李子仪哼了一声,左手松开娇妻的素手,虚空一抓,吸劲甫吐,从地上倏地跳起一根长矛落入他的手心,看准安庆绪的方位,手臂贯力一掷,内力相加,快似闪电般飞出。
安庆绪但闻风劲紧促扑面而思至,急忙手勒缰绳,战马嘶啸踏起,正被长矛射中,透马脖颈而出,吓得安庆绪一身冷汗,幸亏身手尚算矫健,瞬间侧身落马,虽然摔了一交却躲过致命的一击。
师馨悦灵念一动,剑锋挑起地上死尸旁的长矛,掌力一推,矛锋被掌风相送,戳进城墙上,自上而下一连数根,便传音道:“仪郎,咱们上去!”
李子仪登时会意,这长安城墙高出一般护城墙,以一个人轻功若无借力,恐难一下飞上墙头,此刻二人飞身跃起,借力反跃,凌空挥剑挡开袭如骤雨的雕翎狼牙箭,两下纵跃已超出城头高度,半空中纳气顺势翻了筋斗,已落向城外。
城门顿时开启,鼓声如雷,数千铁骑从城中急奔追出,李子仪二人施展轻功,向西北面一气奔出三十里,穿入荒郊林子,不宜马行,安兵人多势重却谁也不敢追得最近,只是隔远骑上放箭冷袭,再围歼而上。
骑兵一员大将杜平,分成两队人马,自己领着一队由大道绕行堵截,另一队负责进林在后追击。
李子仪与师馨悦躲在高树枝头,避过林中骑兵,穿过丛林,来到一处山涧,苍翠欲滴,清流潺潺,二人相扶倚靠在一墩大石旁歇息静坐,美荫幽谷,皓月当空,月光洒在清流上泛着银辉。
李子仪浑身乏力,缓缓吐纳运气,半晌便已恢复少许气力,手臂揽住佳人柔软纤腰,飘逸的长发被夜风吹动,拂在他的脸上,闻着娇妻幽幽的女儿家体香,心中一片神驰,忍不住凑过嘴在她绝美的脸颊上浅浅一吻,仿佛重获至宝般拥入怀中。
师馨悦身躯依偎在爱郎怀内,娇羞无限,伸出皓臂玉手触摸着李子仪英俊无匹的脸庞,除去面具后第一次相见,但她仿佛相识已久,爱不释手地抚摸爱浪的轮廓,心中想着:“外相不过是皮囊,为何仍令世人这般迷恋呢?佛家讲究四大皆空,道家清净无为,是普渡众人还是逃避实现呢?”
李子仪俯头向佳人瞧去,夜色朦胧中隐隐可见她脸颊晕红,神色似在静思,周围的花草虫木,晚风溪流,仿佛都在一瞬间因她静止了,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师馨悦微微一笑,一副天真烂漫的说道:“你猜呢?”
李子仪望着淡淡月光下的娇妻,涌起柔情蜜意,忘却世俗纷争,登时再无杂念,心灵相通,说道:“是不是见到为夫的庐山真面目而想到许多玄理呢?你们静云派以道家养生修仙为主,典籍道德经倡导内外修炼,法道而行,回归自然,本来与世无争,但为了天下苍生义无返顾的踏入江湖,这样才为修天道,如果遁入空门,只想着自己的修为,成仙成佛,如此自私之人又谈何普渡众生,慈善仁爱之心若无,修道亦是左道,徒劳枉然。”
师馨悦芳躯轻颤,眼眸一亮,闪出异样神采,素指轻轻将几缕发丝拨在耳根后点头道:“不错,家师也是这般说的,待馨悦禀明下山经历后,便请求了师傅为我洒水净尘,解剑还俗,正式下山嫁入你李家为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