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在后,当下见萧远山等人冲近,慕容博一声令下,便有人往后搬过大石顺着山坡照准一人往下砸去。
当先冲得最近的自是萧远山,大石十之七八皆往他砸去,却悉数被他闪躲开来。大石顺之往下,又往后来冲上的丐帮五长老等十人砸去。这十人也皆是高手,却又怎会被砸中,也是轻身闪开。再后继之人,功力不及者,一边要挥挡箭雨,一边又要躲避大石,分心不及之下或被箭支所伤,或躲之不及被大石砸中。大石从山头滚下,越往下速度越快,力度也越大,滚到山脚,威力更甚,山脚下人又集中,大多避之不及,皆被砸中。被砸得头碎骨断、血rou横飞者甚多,让人惨不忍睹。只这短短一息间,便有近百人伤亡。箭支虽多,但群雄多是武艺好手,皆能以兵刃挑拨开近身箭支。但这等大石从山头滚下,威力甚重,众人虽是好手,却也难以力抗之。因此这短短一息间,却是伤亡在大石下者比伤亡在箭支下者要多。
沈醉往山坡上看去,见萧远山尚自完好,见得这等惨状,心道需先解决这山上往下扔石者。忙转过身,陆续叫过燕千寻、木婉清、阿碧、阿紫、钟灵五女的名字,道:“这里危险,你们五个先回会隐园去。我们呆会儿自会回去,不必为我们担心。”他却是怕这里太过混乱,五女不小心受了什么伤害。
燕千寻道:“相公既知危险,我们又怎能放心得下。留在这里,尚能助相公一臂之力。”
木婉清也道:“是呀,我们要留下来帮你!”
阿紫笑道:“是呀是呀,这么好玩儿的事,怎么能走呢!”
段誉瞧着阿紫低声喝道:“阿紫,你添什么乱!”阿紫瞧了他一眼,却仍是笑嘻嘻地,全不把他这做哥哥的放在眼里。
沈醉又往山坡上瞧了眼萧远山,急道:“你们留下来能帮什么,徒让人担心,还要分心照顾你们,只会添乱。”
阿紫不服道:“哼,我们才不会添乱呢!”
沈醉瞪她一眼,道:“就你最会添乱!”阿紫曾被他多次教训,更曾废过她武功,虽现下关系好了许多,其实心里却还是有些惧怕他的。被他一说,撇了撇嘴,却是没再顶嘴。
阿碧拉过阿紫的手,向燕千寻与木婉清道:“两位姐姐,阿紫妹妹,相公说的是,咱们留在这里,只会让他分心,还是先回会隐园去吧。相公武艺高强,定不会有事的。”
钟灵也点头道:“阿碧姐姐说的是,咱们还是听沈二哥的话先回去吧!”
燕千寻与木婉清听罢,却也不再坚持,只又嘱了沈醉二人要小心,便要告辞离去。沈醉见阿紫眼珠乱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怕她又会半路上返回来。出手如电,以拈花指点了她xue道,道:“最怕你添乱,少打什么歪主意。”又向燕千寻四女道:“你们也别受了她蛊惑!”干脆又一指封了她哑xue,阿紫正要开口说话,被他点了哑xue,张着口却是发不出声音,眼里满是不忿委屈之色。
沈醉却不理她,吩咐四女将她护好,又向段誉道:“烦三弟护送她们几个出去,等她们上了马再回来,为兄先走一步去助萧伯父。”段誉尚在白马寺时,就得沈醉教练,能将六脉神剑运用自如,更得他授了鱼龙百变手,有了门近身却敌的武艺。再后得了无崖子的七十年功力,因王语嫣之事,为情所伤,这几月来在大理,反专注武事,六脉神剑已是运用纯熟,不下于他段家当年创出六脉神剑的老祖宗。而其内力之深厚,则更有过之。
段誉拱手道:“二哥保重!”
沈醉拱了拱手,便转身施展轻功往山坡上而去。段誉则护送燕千寻五女而出,他们原本就站在外围,外面只有一圈戒备的丐帮弟子,此时则全都往内聚去。外围已再无他人,其实并无什么危险,段誉十分顺利地护送出来。到旁边小树林牵了他们来时乘坐的马匹,互道了珍重,拱手道别。目送他们乘马离去,便即回返。
沈醉转过身往山坡上瞧时,便已瞧见萧远山已顺利抢上了山头。本要寻慕容博拼杀,却是刚抢上山头,便被慕容博身后三名高手抢上围攻,一时间难于摆脱三人。沈醉抢上山坡时,丐帮五位长老及玄寂、玄难、神山三僧与郑文山、贺彪这十人也冲杀上了山坡。他们一上来,慕容博身后高手便自上前围攻他们,使他们不能威胁到慕容博。慕容博一边指挥战事,一边则关注着山下擂台上慕容复的战事。
王语嫣也是满脸关切之色地瞧着山下擂台上的慕容复,于其它之事则不闻不问。她母亲心狠手辣,为情所伤后更是变得不可理喻、变本加厉,常将一些薄幸男子带回庄上处决,或活埋于花下作肥,或残忍惩罚断其手脚、残起身体。这些事她母亲虽都避着她做,但也奈不住她心下好奇偷偷观之,或凑巧让她碰上过几回,再加庄上之人不时提及杀人之事,她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对之便也习以为常。对之山下众人死状,虽也觉凄惨,却并不害怕,也不觉慕容博做的有何不对,只是觉他手段有些过之。倒是冲鼻的血腥味,让她微皱眉头。
擂台上慕容复身旁的十数人,正与丐帮八大舵主及武松动手,擂台下的二百余人则与群雄混战。武松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