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启文带着他的妻子雁茹一同前往父亲的家拜年。
「新年快乐~」
「正阳舅舅,新年快乐!」
「喔喔,新年快乐啊,呵呵……」白头发的中年男人让那对夫妇进来後,就很匆忙的把桌上的攒盒拿到了两人面前,展开了热情的招待,「来来,先吃点糖块吧~」
「喔、嗯!」
「谢谢~」
有点木讷的启文跟开朗的雁茹显露了纷歧样的反应,先後把手伸到攒盒里面点拿起了糖莲子跟红瓜子吃。
见状,正阳笑了起来,然後打开话匣子。
「你爸啊,说什麽要去弄点好吃的,一大早就跑到市场买东西做饭了……真是的,儿子来拜年也不多坐一会……」
随着简单的闲谈,启文跟雁茹彷佛是被什麽给抽走了注意力似的,由最初的热情对应渐渐变成简短的单纯对答,甚至变成了仅仅答复的无主动状态……看起来活像两尊等身大的洋娃娃一样。
「最近天气还真差呢,你看外面还下着雨……」
经过了十数分钟之後,只有三个人的客厅就只余下正阳的声音。
「难得每年就只有这个时候能聚首一堂吃团年饭嘛~」
自言自语着,和蔼浅笑化成充满yIn念的下贱笑容,本应为长辈的中年男人跑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一台I-POD。
将全罩式耳机戴在雁茹的头上之後,正阳打开I-POD让它不断的重复播映里面的内容,然後就把启文给拉起,带到了书房……古怪的是,启文连一点抵抗的反应也没有。
把启文给安置到坐椅上,男人开口对他说话。..
「启文,听到我的说话吗?」
「……听到。」
空泛的声音,听起来一点生气也没有。
「我是你的舅父,也便是我是你的长辈……长辈的话应该要听对不对?」确认了他的状况,男人继续说道,「并且我跟你的爸爸是同辈,我说的话就跟他的话一样重要……是不是……?」
「……长辈……舅父的话、跟父亲……重要……该听……」一贯考顺听话的启文,就算失掉意识也没有破例。
「舅父以前常常买玩具给你,你记不记得?所以你要听舅父的话喔……启文是乖孩子对不对……」正阳继续加深启文对自己的服从,「所以,舅父的话,乖孩子都会听对不对?」
「……嗯……乖孩子听话……」
「那麽,启文,乖乖的听好了喔……舅父说的话都是理所当然的,」男人忍住了内心的黑色冲动说着,「舅父的要求,你会很高兴的接受……没有一丁点怀疑跟迟疑,是不是?」
「…………嗯……」越来越顺从的启文答复。
「那麽,乖乖的启文听清楚……舅父的行为跟要求,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服从也是很正常的……」
「醒来之後,你会觉得书柜的字典很风趣……你会很希望多找一些吉祥的字词记起来……所以醒来之後,你会去翻查书柜的那些字典…………因为字典太风趣了,所以你会很入神,很入神的看……不论是外面客厅,还是在你身旁发生什麽事,你也不会在意……因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知道吗?」
「……字典、风趣……入神的看……正常……」启文的脑海中已经刻上了他的父辈的说话,成为了应该服从的要求,融入自己的主意。
「……还有,舅父希望你回到客厅的时候……」以防万一,正阳补上了一个指令,「不论看到什麽,听到什麽也不觉得古怪…………长辈做的事情都是很重要,很正确的……知道吗……?」
「……嗯……」
「以後,当我碰到你的身体,说「新春启文快乐」的时候……你也会回到现在的状态……因为你是个听话的乖孩子,而我是你尊敬的长辈……理解了吗?」
「…………碰到、身体……新春,启文……快乐…………明,白……」
「那麽,我关上门之後,你就会忘记我刚刚说的东西……可是,你仅仅不记得这些话罢了……我之前说的要求,你会一丝不苛的做……因为,你不会忘掉我的「要求」……好孩子不会忘记长辈的要求,就算记不起来也会照做……也会服从我的话……」
「……仅仅、记不起……会、照……做……」
等候启文彻底消化这些指令之後,正阳特别把门给关上,自己则是不走出书房,观察他的反应。
听到关门声之後,獃滞的启文彷佛是刚刚睡醒似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之後就站起来走向了书架,对身前的正阳视而不见。
「喂,启文。启文……臭小子!」正阳叫了两声也发现对方彻底没反应,马上按住启文计划拿起字典的手臂,「新春启文快乐。」
然後,启文才刚回复Jing力的眼从头空泛起来。
「……呼,应该是没问题了。」
让启文坐在椅上,再加深了一次指令的正阳这才走出房间回到客厅--在客厅等候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