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是在半夜被热醒的。寒冬腊月的天气,潇湘苑的炭火只余星星点点,努力的用最后一点热烘烤这寒浸浸的大殿。
她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模模糊糊的想,怎么这么暖和,翻身不自觉地往热源上靠了靠。手掌下是硬而硌人的繁杂花纹,耳畔是沉重带着酒气的呼吸声,她猛地清醒了过来,从锦被中探出脑袋,低声唤了一句:“殿下?”
窗外的月光清冷,可照进房内却仍是昏昏暗暗的,依依不敢太大的动作,只借着那点模模糊糊的光努力分辨躺在身侧的人,即便她已经十分确定,除了东宫的正经主子,没有人敢深更半夜闯入自己这里来,酣睡在床榻之上。
可她还是想看看他,已经一年多未见,她想看看自己的殿下还是不是自己记忆里的样子。秦晋的身上有着浓重的酒味,依依听他的呼吸声越发的粗重,大抵是睡得不舒服,便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轻轻解开了那领口的两粒盘扣。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五彩的毽子翻飞,衣袍一闪而过的身影,没有说出口的告别,再也不曾面见的君颜,她真的认为,自己这一生,都只会在这小小的潇湘苑,孤独的一人,耗尽所有的时光。
可再一睁眼,秦晋居然就睡在她身边,像是中间那寂寞凄苦的时光瞬间倒流,回到了她最快乐的日子里。
依依轻手轻脚的从秦晋的怀里爬了出来,想自己去把炭火添得多一些,再温一盏茶,她的腰肢刚越过秦晋的身体,便被一只大掌拽了回去:“干嘛去?”
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太子的声音暗哑,带着明显的疲倦和不耐烦,依依到底在他身边伺候过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听出他心情不好,软了声音乖声道:“依依想给您添杯茶。”
秦晋半搂半抱着依依,没再搭话,依依也不再敢动作,只僵在秦晋的怀里,她大半个身子都在被子外面,大殿里的炭火又不足,身体逐渐得冷了下来。
她想往秦晋的怀里再靠靠,可心下又害怕;想拉过被子盖一盖,又怕惹恼了头顶上那眉头紧蹙的男人。秦晋身上的外袍还没有脱,被束缚得难守,他松开了手,闭着眼睛假寐,仰躺着吩咐道:“更衣。”
依依半跪在他身侧,冰凉的手指轻巧得解开了外袍的扣子,指尖无意中扫过秦晋的脖颈,他被凉的一激灵,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依依垂着眸子,专心致志地解开了他的腰带。她一身碧青色的寝衣,肌肤白莹,侧脸是说不出的静婉,乌发垂到腰间,随着她的动作,发梢一晃一晃的,像是要晃到秦晋的心里。
他握住了依依的右手,依依一下子没稳住身形,左手按在了秦晋的下半身上,力道不重,秦晋深吸了一口气,黑沉沉的眸子看向依依,后者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山芋,马上把手缩了回来,她矮下身子,跪在榻上,尾声带了点颤:“殿下息怒,依依…依依…”
秦晋没叫她起,只伸手拨开了她垂在肩膀上的黑发,摸索着她的耳垂,问道:“这么害怕?”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眼神也没有什么变化,却偏偏让依依的心里面咯噔了一声,她咬了咬下嘴唇,意识到秦晋今天的心情不是不好,是非常糟糕,她的主子心情极度差的时候,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冷冷清清,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不是害怕。”依依任由秦晋的手从耳侧滑倒了脖颈,他的手背很烫,所到之处一阵酥麻:“是…依依太久没见到殿下了。”
作乱的男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依依的话,只去解依依的领扣。依依跪的不算很近,那扣子又紧,一两下的秦晋还没有拨弄开,依依刚想抬手自己去脱,就听一声“嘶啦”,秦晋手下一个用力,生生把寝衣从脖颈处扯开了。
他的力气用的不小,依依当下连呼吸声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莹白的半个香肩露了出来,不知道是小姑娘这一年身形长开了还是又瘦了回去,锁骨明显的露出了一条好看的线条,秦晋冷眼看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嗤笑了一声,揉着眉心闭上了眼睛。
依依跪了一会,感觉男人那边再也没有了什么动作,才悄悄抬头觑了一眼。她抿着嘴唇,思量了一会,脑袋伏在了秦晋的亵裤上。
即便隔着布料,依依也能感受到热气,烘的她脸蛋一红,她深呼吸一口气,探出了香舌,一点点去舔舐那沉睡的巨物。
布料很快被口水打shi了,显出那一坨的形状来,依依侧过头,隔着衣料张嘴含住了蘑菇头,听得秦晋一声“唔”,他的大掌摸了摸依依的脑袋,无声地鼓励着依依。
依依跪在他身侧实在不太好动作,可又不敢再惹他,只小心翼翼的用牙齿咬住亵裤,一点点的往下拽。这本就是个难差事,加上秦晋丝毫不肯配合,她又怕让男人等的太久,后背出了热汗,被这大殿的凉意一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秦晋感知着小丫头的动作,笑了一声,利索的自己脱了裤子,按着依依的脑袋,不由分说的往自己的下半身带去。
依依忙收好了牙齿,任由秦晋粗暴的撞进她的口腔。她的喉口本就浅,又太久未经人事,生理性的干呕让她下意识地想推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