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吗?」
「不信。」
「那不就完了。」
聊天聊得兴起的二人并没有意识到的是,身后还有一个人已经听了很久了。
见他们终于闭嘴了,此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在他们的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下。
「好哇,你们两个人又在上班的时候指点江山了?」
「哎呦,老大你啥时候来的啊。」
听过这个声音,源千涞差点把自己的手柄扔出去。
绝大部分第一次见到煌野金太郎的人很难把他跟那位刺针笔的发明者、国母级性奴北川绘里香的首席调教师联系起来。
或许是因为太多营养都流向了上下两个脑子,这位调教大师虽然是三级觉醒者但并不高,或者准确的说十分矮——只有1米51。
「你继续干你的活,我下来跟你又没关系。」
「也不用来找我。你要问的那件事,我的回答是拒绝。」
拉斐特对他找上自己的目的一清二楚,而他也无意违背书士官第二重要的原则。
「我还没说我要干嘛呢。」
「你在这个时
间点来找我还能是干嘛……不就是要我帮你看看你接下来要在性协上发表的提案吗。」
「呃……有这么明显哦。」
作为帝国政治生态重要的一环,性癖协商会议是帝国许多政策制定或修改的幕后推手,某种角度上也能被视为私有经济体系在帝国政坛中的发声筒。
煌野金太郎作为着名调教大师就是一名属于丰乳党的性协委员,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加入建御雷之前拉斐特已经明确的跟真寻说过自己不会以任何形式参与此类政治活动。
「书士官除了中立记录者原则外最重要的就是政治中立原则,而且与中立记录者一样这一条也是洗进我们脑子里的,就算我想帮你也爱莫能助。」
「好吧,那你们继续吧,是我孟浪了。」
金太郎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测试中心。
「老大还真是来专门找你的啊?」
看着他的背影,源千涞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你们就没有办法绕过这种原则吗?」
「洗脑洗进去的你觉得有可能有吗……」
其实对于帝国未来的政治走向,书士官们基本上都能结合自己已知的知识做一个大概的判断,负责某些领域的考古局或记录局书士官们可能判断的更加准确,而规划局书士官们干脆就掌握着第一手资料。
正因如此,不仅在书士官退休或者离职的时候洗脑洗入的两条铁则不会被删除,泄密和干政也是书士部内务处查的最严的两种违纪行为。
「那你能说说你对现在已经放出风声的那些提案的看法吗,比如说男性统一抚养法案?」
「那玩意啊……那法案看起来洋洋洒洒一大堆字实际上你仔细想想会发现跟现在也没啥太大的区别……」
帝国人的家庭观念与旧时代是截然不同的。
在帝国理念中,社会并非是由家庭而是由男性构成的,而家庭则是男性的后宫;一个男人的后代也不再被视为是父母的延续,而是父亲的后宫成员(女儿)或者社会寄养在这个家庭里的下一代(儿子)。
受到独占欲的影响,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愿意在自己的后宫中再加一个男人,这一思潮演化到第五帝国的现在已经成为了社会主流,像源千涞那样在另一个男人的指导和陪伴下成长到22岁进入社会的男人反而才是少数。
因此,他刚才提到的这个把所有男性婴儿的抚养权上收到政府手中的法案只在像他自己这样感受过家庭的男人中才有一定的反对声音——即使在这类人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反对这个提案。
「虽然我跟家里的联系也就到大学毕业的时候,甚至说高中之后其实联系就很淡了,但我还是觉得那个我称为父亲的男人对我影响不小。」
「奈何帝国里的大多数人不这么想。这一条我估摸着是能过的,你们这一辈搞不好就是倒数第二或者第三批在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帝国男人了。」
源千涞原本还准备多愁善感一会儿,结果突然发现墙上挂着的钟已经指向了3点,于是马上把这些小情绪扔到了脑后,念叨着下午和晚上的派对开开心心的打卡下班;在他离开之后,拉斐特终于能不受打扰的自己看点东西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在17:00的闹钟响起的同时,他也走到了一楼门口打卡下班,结束了自己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