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过后,就到了风国的晚宴,大公主夏安坐在前席,觥筹交错,沉浸在众人的拍马当中。
二皇子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夏澜一眼,口型好像在说“死”。但她完全无视了他,反而弄的二皇子怒意更盛。
酒到尽兴时,他乡遇故知。一群微醺的人坐在一起起,一人提出了行酒令,其他人纷纷附和。
“那就以思美人为题,看看各位的文采了。”大公主搂了搂身侧的男人,举杯对众人提议,“我先来一句,打个样儿了。”
夏安是苦yin派诗人,往往几月钻研一首词,对仗工整,如今她如此提议,一定有所准备。大伙都翘首以待,大公主做出来的诗定不是凡品。
正值春日,那桃啊柳啊都十分夺人眼目,夏安随手执起花瓶中的桃花枝,放在了夫君的手上:“始知昨夜红楼梦,身在桃花万树中。”
这可是着着实实地秀了一手恩爱,上座的夏山菱花见她已然安定,与驸马琴瑟和鸣,不由得连连点头,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对大女儿的满意。
夏安确是能文能武的一把好手,夏澜反复低yin她年的这句词,是在讲她现在春风得意,十分幸福,心底不由起了几分祝福。
几个人连着接下去,虽然所言之诗词大多不如大公主那般惊艳,但都有可圈可点之处。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二皇子,诗句中带着万般的叹息和懊悔,只让人觉得心碎了一地。沃野花与他举止亲密,却好像没能觉察他诗意中的惋叹。
很快就轮到了夏澜,她轻轻摇了摇蒲扇:“十二楼前生碧草,忍把千金付一笑。”
虽然赋的也是美人,但其中的浪荡之意却难以掩盖。
母亲菱花不由得抬眼看她,心道她终究是贪玩的孩子习性,以后得再沉稳些才好。
夏山哈哈大笑,拍案叫绝,真真是风流少年,有她老爹年轻时博爱的劲了,不过想当年他可不敢在菱花面前yin这等乱词。
菱花瞪了笑的宛如大树乱颤的夏山一眼,不由得担忧地看向夏澜的驸马,皇甫朗。不知他是否会把这放在心上?
但看到他面色如常,端的一方君子做派,菱花松了一口气。若是让枕边的人伤了心,那夏澜可是犯了大错误。正想要说几句申饬她一下。
众人万万没想到往常一向不做诗词的三公主竟有如此文采,这句诗怕是盖过了大公主一头,巧妙的辞令竟有能传唱千年的韵味。
愣住了一些时候后,连连喝彩,盖过了菱花要说话的声音,朝中的一些老文臣也连连点头,意气风流,好一个三公主啊。
随着赋诗,酒宴的气氛达到了高chao,夏山拍了两拍手掌,一拍戏子鱼贯而入,唱的是那虞姬霸王。
“力拔山兮,气盖世...”
台上的女子一袭红衣,那腰段儿,柔美的让台下众人血脉喷张。一颦一笑,一走一顿。抬步回头。
在众人沉迷入声色中时,二皇子不发一语,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红衣女子,一杯杯苦酒灌下肚肠,痛的他肠穿肚烂,钻心的疼。
“大...大王......”乌江之上,两人一同自刎,女子身穿着轻纱红衣,就像秋风中飘落的蝴蝶,扑棱棱落到了地上。
“不,不不不”二皇子流下了眼泪,身子一晃,竟要向前倒去。沃野花连忙拉住他:“殿下,你醉了。”然后拉着他对殿中的风王一鞠躬,拉着他赶紧退了下去。
二皇子的异常当然逃不过夏澜的眼睛。“这是怎地了?”皇甫朗有些好奇地问她。
夏澜当然知道他所指,但缄默了一阵没有言语,靠在皇甫朗肩膀上:“咱们,也离席吧。”
说罢,把微醺红彤彤的小脸凑了上去,照着皇甫朗的嘴唇香了一口。拉着他就往厢房走。
伸手拉在了他的腰带上,夏澜正要与他春宵一刻。皇甫朗却难得地制止了她,握住她做乱的小手,不让她给自己宽衣解带。
夏澜迷迷糊糊地想念那一片光滑平坦的胸腹,那冰凉的,比丝绸还柔软的地方。此刻她却没能如愿,只啃着他的侧颈哼哼唧唧。
皇甫朗不为所动,开始算起了旧账:“那首,十二楼前生碧草,,怎么回事?还忍把千金酬一笑?你相思的是哪个?是哪位美人住在长干道?”说着,侧过身抵住了她要亲上来动作。
真是...恃宠而骄啊…夏澜作恶般地笑笑:“还能是哪儿的,青楼里的,口活儿比你好的。”
皇甫朗气的松开了她:“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扯下了衣服,亲住了嘴唇,原本想要用牙咬她,但终究没忍心下口。
等她亲够了起身,皇甫朗喘着没提起来的气,红了眼圈,泪光闪烁:“你...你混蛋...”
看着他委屈的不行,夏澜不由得又被气笑了:“是,我喜欢的多着呢,你要是不想让我把他们招到家里来。那就好好伺候着。”
她真是打定了自己放不下她,皇甫朗只觉得心又痛又屈辱,磨去的骄傲都化作泪水,一滴滴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