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职业病对着肖苟反而又不易维持。
当然,肖苟不会知道这些。
她都有这么大一个儿子了。
她照样先喝酒,之后的二十分钟用餐时间里,银刀叉在餐盘里碰撞出轻微的声响。
“晚安。”
“以为您晚上不会再过来,我在学校写了会儿作业。”知道蓝曳不会追问这种细节,他却还是解释。
三五年不回一次首都都是常事,偶尔回来也是直接进国会见元首,身上又总带着伤,孩子索性交给父辈带,这造成肖苟的成长她几乎没有参与。
“过来。”她勾了勾手。
“您要买给我么?”肖苟只抬了一下眼,又立刻垂下去。
说实话肖苟被养得很好,成绩优异,性子深沉,长相也出挑,有三分像她,剩下几分大概像那个不知身份的优质精子贡献者。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蓝曳看起来没什么给人惊喜的期待感,“不过需要你回房间再拆开。”
蓝曳扫过他年轻而寡淡的脸,手指在他柔软的唇上压了压,进而无礼地进犯。
帝国的女上将养尊处优多年,好像太过没有分寸感,什么字眼都习惯不经琢磨抛出去,以至于几乎无意僭越了某条不可触碰的界限。
不过像她这样叛反不驯的脾气,温柔细腻的母爱一分都拿不出来,话少说显得冷淡薄情,多说又总造成一种粘腻不清的怪异气氛。
然而在她最年轻那几年时局并不稳定,即使家族世代从军政,她这将军的职位也不是文职,而是实打实在西部战场指挥拼杀出来的。
肖苟并没打算在晚餐的时候更进一步讲述自己的手术诉求,全程安静吃饭,姿态自然。
“这点事我当然愿意为你做。”蓝曳淡淡说,“希望你会喜欢,小女儿。”
“好,晚安。”肖苟接过礼物。
一丝晶莹的口水被带出口腔。
像为她完成了一场口交。
他注意到了多出的草莓蛋糕,在结束用餐后一勺一勺吃掉了它。
直到两年前她彻底平乱封将,肖苟十五岁才被她接回住处。
内务官低下头,像一只无害宠物一般顺从地走过来,单膝跪在地上。
幸好肖苟不是个天性活泼外放的孩子,对她似乎也没多少话要说,沉默成为了两个人长时间相处后达成共识的基调。
“晚餐前找块新地毯铺上,之前那张丢掉吧。”她另一只手拍拍他鼓起的脸颊,忽然抽出手指,引得缠裹的软肉发出“啵”一声。
肖苟呼吸一窒。
他离开时才注意到脚下铺了一张新地毯,花纹是一种生殖祭祀壁画。
“蓝将军,晚上好。”她十分清纯美丽,气质干净不带任何媚俗。
蓝曳出了会儿神,直到被带着沁人甜香的唇吻了吻。
肖苟看着她从餐桌下提起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纸盒。
明明这样正常冷淡的语气,却因为她的倾吐而说不出的意犹未尽。
蓝曳在外有个诨名叫笑无常,源自于无论在媒体镜头里还是谈判桌上,她永远笑吟吟,招牌哂笑替代一切个人情绪,无论下一秒将要制裁还是宣战。
今晚厨房做了烤鸡和奶油汤,另外按照蓝曳的要求,餐桌上各有两块草莓蛋糕。
“明天是军校严查日,记得先写完作业。”蓝曳提醒,母校的规矩她还没忘记。
,沉静内敛,是学生时代最受女孩偏爱的类型。
内务官熟练地张开牙齿,头颅前倾,把她两根带着酒气的手指尽根吞吮在口腔里。
目送肖苟离开,蓝曳把手指举在眼前,带着枪茧的手优美有力,指尖沾了一小块湿润酒液。
——
蓝曳下午去了国卫军基地按例巡查,重新换上了军装。
“吃饭吧。”蓝曳说。
乍为人母,蓝曳跟肖苟大眼瞪小眼瞪了有一年半。
吃掉最后一口,在黄色灯光下,他忽然意识到蓝曳似乎在看自己。
此刻她脱下外套,衬衫扣子从上面解开两颗,红酒杯映出她阴柔又兼顾英气的脸。
蓝曳对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超常的耐心,但也没有不耐过。
“对不起,我迟到了。”肖苟比平常晚了半小时。
水液丰盈的内腔温暖湿滑,蓝曳曲起指尖在敏感的舌根搅动,勾弄出青年眼角的绯红。
“今晚继续在这儿。”蓝曳
晚餐
过了十分钟,穿着粉色包臀裙的纤细女孩踏进餐厅区域,高跟鞋踩在地毯上自动消音。
舔掉嘴唇上残留的甜腻奶油,肖苟擦干净嘴角:“您有什么事要说吗?”
蓝曳今年三十三岁,年轻高位,风华正茂,从来都独来独往不留牵挂,除了十六岁那年利用胚胎体外培育技术制造了一个肖苟。
蓝曳发现自己不是很能接受这件事情,开始后悔当年不该在那些人的逼迫下弄出这么个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