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目光移到沈安舟的身上,从那隐约地领口中瞥见属于阮南宸的,斑驳的吻痕,令他厌恶地皱了皱眉。
“真是令朕作呕的气息,来人,把太子妃带下去弄干净。”
沈安舟看着拉着他往外走的下人,还在可怜又天真地请求:“我不是自愿来这里的,放我走吧,这样会影响陛下的名声的。”
不通晓前朝事的他不知道,皇帝哪还有什么名声,都是昏庸暴虐之类的评价,前朝完全靠阮南宸撑着,只是兵权一直在皇帝手里,阮南宸再有民心,再有想法也不行。
下人们并不管沈安舟说的话,自顾自地压着他往前走,目前他们的生死由皇帝掌管,不用管那么多善恶,去做就是了。
何况…那些下人的目光隐晦地打量着沈安舟,心照不宣地露出微笑,这真是个美差。
沈安舟跌跌撞撞地被拉到汤泉,金色和朱色的装饰陈设,显出不一般的奢华。
他的衣服被强压着脱下,整个人都泡在池子里。
沈安舟环顾周围,那些灼热的视线肆意的在他身上大量,羞耻感和恐惧感一起漫上心头,纤细的rou体都泛起了薄红,他沉下身子,整个人埋进池子里,想要躲避这莫名的视线。
细白的手臂却被力道拉住,如同被拉住尾巴的鲛人,再也不能挪动一步。
“请,请放开我,我可以自己洗。”沈安舟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露出黑亮的眼睛,认真地说。
只要表达拒绝,他们就明白了吧,他是这么想的。
那些下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像是有什么好笑的话,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个人跑到远处,手里拿了个小瓷瓶,径直倒进水里。
“陛下命我等将太子妃洗干净,所以自然是不能放的。”下人们扯了个理由,为下面的动作做铺垫。
即使不能真的做什么,那样会被陛下发现,可喝点汤还是可以的吧。
沈安舟试探性地小幅度挣扎着,想要逃离现在的局面,可只是挣扎的无用功。
微弱的试探被身体弥漫着的莫名情欲镇压,他想到了之前的那个小瓷瓶,那是……春药?
他靡颜佚貌的脸上泛起红晕,不知道是汤泉的热气蒸的,还是情欲的浪chao已经攀上脸颊。
旁人的手肆意揉捏着他纤细的身体,借着水流的走向,还往下探去,眼看就要到紧闭着的害羞花xue,却在下一刻被制止。
“请施主回头是岸。”话语间,汤泉铺了满地血色,所有在这里的下人都被杀死,伸手的那些人,更是连手臂也一起被砍断。
Yin暗处走来的人,是空渡。
空渡的身影依旧圣洁慈悲,那只是表象,当他杀人的时候,身上的血气和魔气一览无余,任由嘴角的血ye一点点留下,紫薇之气的反噬和魔气的侵蚀一同涌来。
他表情上却依然熟视无睹,径直抱起沈安舟,面对着包围过来的军队,他只漠然地说了一句:“施主,已不可渡。”
所有内围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他怀里的沈安舟神志不清地看着他,一切喧嚣都被这个臂弯拦在外面,是这半天的惊吓以来,难得的安心。
血溅到空渡的脸上,平添几分肃穆的血腥。
“我们走吧。”沈安舟轻声说,在那以后第一次主动揽住空渡的身体,他知道,空渡和倪冕一样,这样的力量运用,是很痛的事。
阮南宸就在不远处,看着空渡在他面前把沈安舟带走,只是有些可笑自己。
他没有足够的武力在此刻救走沈安舟,只能把沈安舟被皇帝留住的消息,亲自告诉了空渡和倪冕。
从空渡近期的动作,和手下的反馈来看,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有法力的,现在这种情况,能从戒备森严的宫殿带走沈安舟,也就是他们之一了。
他因为自己的无力,只能求助别的觊觎沈安舟的人将他带走,这怎么能让他不觉得自己可笑。
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想让皇帝得到沈安舟,皇帝凭什么?凭他那老朽迟钝的身子,还是暴虐荒yIn的性格?这两人弥补了他缺少的力量,可以…保护沈安舟,而皇帝,不配。
【096:阮南宸好感度:96/100,(安舟,如果我也有力量保护你,就好了)】
沈安舟与空渡没有逃多远,空渡的伤势越来越重,他无力再动,只能跌跌撞撞的混进了花楼,占了间空房间。
昏迷前还记得将沈安舟先放在床内侧,不会被他压到,他也不会给沈安舟添麻烦。
沈安舟抖着手,试探性地探了探空渡的鼻息,确认还在,才放下了心。
可这种伤势,没有医治很快就会……
他的脸被情绪蒸得绯红,他半点不在意,只是看着安静的空渡苍白的唇色,眼前这一幕,竟和当初捡走空渡时产生了诡异的错位感,犹豫着,半响,他下定了决心。
属于O的诅咒可以让神树降下惩罚,而O的祝福也可以让神树降下赐福,只是要代价而已。
他不在乎那个代价,就像如果再来一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