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陆言止,如果这病交到你手里,你有几成把握,可以治好?”
陆言止没说话,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才说:“一成都没有。”
他有点暴躁地抓了抓头发,“江渊你这是在为难我,国内从来没见过的病,唯一一次出现,还是在上个世纪的欧洲。”
“救他。”江迟宴的嗓音有些颤,“求你。”
陆言止叹了口气,“江渊,我是心理医生,我不是神。”
“要不……”陆言止试探着问:“把他带到实验室,先关起来,我研究研究?”
没等江迟宴说话。
一声轻微的响动,在他身后响起。
江迟宴转身,透过阳台的玻璃门,只看到了萧承匆匆跑开的背影。
江迟宴脸色微变。
萧承,一定是听到了他和陆言止的对话。
“喂,江渊你在听吗?喂……”
江迟宴起身,拉开阳台的门往屋里走,给陆言止丢了句:“我拒绝。”
陆言止:“你他妈知不知道他很危险?”
江迟宴笑了,“我知道,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剥夺萧承的自由,我自己也不行。”
江迟宴又说了句:“他想治我就陪他,他不想我也尊重他。”
“因为,他是萧承。”
说完,江迟宴挂断了电话。
陆言止:……?&艹;
江迟宴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里,就开始找萧承。
但是,他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也没看到萧承去哪儿了。
经过洗手间门口的时候……
江迟宴脚步一顿。
洗手间的门紧紧地关着,反锁了。
江迟宴伸手敲了敲门,“萧承,你在里面吗?”没人回答。
江迟宴又敲了两下,“你不出来,那我走了?”
就挺巧的。
这会儿,外面在下冰雹和暴雨,电闪雷鸣。
“轰隆——”
一声惊雷。
洗手间里的萧承,瞬间发出一阵崩溃的大哭,“呜呜呜——”
江迟宴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用力地拧动被反锁住的门把手,“萧承,开门!”
萧承的哭声越来越大。
他像是在和江迟宴赌气,怎么都不肯开门。
江迟宴眯了眯眼。
他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猛地往前一冲,抬脚就踹上了门。
「砰」的一声巨响,门开了。
江迟宴穿的是拖鞋。
那么狠狠一踢,他疼得脚都要变形了……
可他根本顾不上去看自己脚上的伤,直接冲了进去。
洗手间里没有开灯。
江迟宴在墙壁上摸索着,「啪」地打开灯。
然后,他就看到……
不大的洗手间里,萧承抱着被子和枕头,在角落里缩成小小的一团。
萧承抬起头,和江迟宴四目相对。
眼眶,又红了。
他转过身,很倔强地面向墙角,背对着江迟宴,像是很抗拒他的样子。
宴宴是坏人!!
刚才,他还听到宴宴在打电话,电话对面的人说,要把他带到实验室里关起来研究研究。
而他的宴宴……
居然没有立刻拒绝!!
江迟宴垂眸看了眼已经疼到发麻的脚,有些踉跄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萧承,“你别气了,好不……”
江迟宴话还没说完。
萧承已经转身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深深地埋头在江迟宴的颈窝里,嗅了口。
似乎,江迟宴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能让他感觉到安全感。
江迟宴圈住他的腰,忍着脚上的疼,轻哄:“地上凉,先起来,乖。”
萧承没动。
江迟宴把自己的脖子伸过去,无奈莞尔:“我的血给你喝,好不好?”
萧承瞬间哭得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宴宴……我可以忍着不喝你的血,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送进实验室关起来?”
“呃……”江迟宴失笑:“你就因为这个,哭成这样?”
萧承以为江迟宴不答应,小声说:“如果一定要把我关起来,你每隔十分钟……不,每隔五分钟来看我一次,我就答应。”
江迟宴摁了摁眉心,“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你关起来?”
萧承愣愣地盯着江迟宴,没憋住,打了个哭嗝。
江迟宴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不会强迫你去做。”
“萧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身后有我在,别怕。”
江迟宴的语气很坚定。
以一个男人给自己爱人的,最珍贵的承诺和誓言。
萧承指了指浴缸,有点难以启齿地说:“我想洗澡。”
“宴宴,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