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老师,我的脚腕好像断了。”
萧承这才循声望了过去。
陆拾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江迟宴,眼底闪过一抹恐惧,“我、我……厕所地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萧承转身看向江迟宴。
江迟宴挑了挑眉,也不解释。
萧承握住江迟宴的手腕,眉头皱紧了。
陆拾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光。
下一秒——
萧承伸手勾住江迟宴的肩膀,从肩膀摸到后背,再到腰窝和大腿。
萧承关切地问:“你没摔伤吧?”
陆拾:??
江迟宴低低地笑了,眼神淡漠地扫过陆拾,“我没陆先生这么不小心。”
确认好江迟宴没受伤。
萧承松了口气,转身走到陆拾面前,蹲下,指了指陆拾的脚腕,“我看看。”
陆拾缓缓掀开裤腿。
脚腕上,肿了一大片。
萧承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术用的橡胶手套,戴上,轻摁了两下,“脱臼了,复位会疼,你忍下。”
陆拾点点头。
萧承手指发力。
“咔嚓咔嚓——”
萧承面无表情的,把陆拾脚腕和小腿上的几个关节,全都给拧脱臼了。
萧承的右手还缠着纱布,所以,他只有左手戴了手套,是单手拧的。
慢吞吞的,很折磨人。
陆拾痛得脸都扭曲了,额头上都是冷汗,“萧承老师,我快疼死了……”
“疼疼疼!!”
“啊——”
陆拾的惨叫,让人头皮发麻。
等他疼了好一会儿。
萧承冷着张脸给他脱臼的关节一一复位,然后起身,居高临下地对着陆拾说了句:“抱歉,手生了。”
陆拾明显不信。
萧承治疗氯气中毒病人的视频,已经被很多大学医学院的老师当成标杆,播放给学生看,视频播放量破十二亿。
这样的人,会手生?
陆拾垂着眸子,怯怯地看了一眼江迟宴,只看了一眼就惊慌地收回视线,像是很怕他的样子。
陆拾又看向萧承:“萧老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他不停地暗示着,是江迟宴推了他,他才摔倒受伤的。
萧承走到江迟宴面前,主动握住江迟宴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又看向陆拾,反问:“你是不是对我和江迟宴的关系,有什么误会?觉得我会不信他,信你?”
陆拾愣住。
江迟宴一笑,“你知道,为什么萧承代言的护肤品,都特别火么?”
画风突变。
陆拾没反应过来。
萧承也没反应过来,迷茫地看着江迟宴。
他代言的任何一款产品,都是同类产品里销量第一的爆品啊。
江迟宴慢吞吞地说:“因为萧承护夫(肤)啊,丈夫的夫。”
萧承:“……”
江迟宴莞尔,一脸羡慕地看着陆拾:“陆先生三十多岁了还没个家室,每年光棍节能收不少糖吧。”
陆拾脸一黑。
江迟宴茶里茶气地补刀:“不像我,从十九岁开始,就再也没有光棍节过了。”
陆拾的娃娃脸上,挂着纯真的笑:“江律和萧老师,这六年好像没见过面吧。”
陆拾很肯定。
他做过代拍,请过私家侦探跟踪萧承。
这六年,萧承和江迟宴根本没见过面。
最近这几个月,两人才开始频繁地接触。
江迟宴嘴角带着笑意,把萧承往怀里搂了搂,“是啊,我们网恋了六年,不时地幽个会、偷个情,现在网恋奔现了。”
萧承深呼吸了下,觉得脸有点烫。
江迟宴又说:“陆先生,你和萧承很熟?”
陆拾自信地挺了挺胸,“当然。”
江迟宴理所当然地朝他伸出手,“那我和萧承在一起,你随个份子钱吧。”
萧承:“……”
陆拾僵了下,没想到江迟宴这么不要脸,语气挺硬地说:“我、我没带钱包。”
江迟宴把收款码递过去,“你可以扫码。”
陆拾不情不愿地转了一千块给他,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萧承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你还真要他的钱?”
江迟宴轻声说:“如果他造谣你故意拧伤他的骨头,这一千块……就是他付的医药费,他主动求你帮他治腿的。”
江迟宴算准了陆拾的卑劣,把律师的专业优势,玩得明明白白。
萧承伸手,摸了摸江迟宴的脑袋,“好了,剧本围读快开始了,先回去。”
外人面前淡漠疏离、不喜欢与人接触的江律师,在萧承伸手摸他脑袋的时候……
不但没躲,还低了低头,让萧承摸得更舒服。
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