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二胎三胎了,有孩子的家庭都少,我们小区一年到头都看不着几个新孩子。咱上学那阵儿哪这样啊,现在小区里头都老头老太太,年轻人全出去了。”
“我妈可着急了,变着法儿地让我去相亲,我都要烦死了。”
王晟恩是个话痨,你不搭理他,他自个儿都能说上一天。
“那你去相亲了吗?”
“没啊,我妈你还不知道,她必然得让我相到找着媳妇儿才能消停。
“你说我才24,至于么她,想解决延城老龄化问题也不能光靠我自己吧……”
眼见王晟恩越说越斜了,苏可意赶紧把话题转移回来。
“我饿了,一会儿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是一中的麻辣烫,还是商场后边的烤rou拌饭,还是新华街的冷面,或者财政局那的老头包子铺……”
王晟恩跟报菜名一样说出N个苏可意以前最爱吃的东西,馋得她肚子立刻咕噜了一声。
王晟恩听见了哈哈大笑:“什么情况啊你,大都市北京啥没有啊,你怎么跟逃荒回来一样?”
“你闭嘴。”
苏可意只觉得心累,王晟恩简直是聒噪到一种境界。
“那你到底吃啥啊?”
“新概念。”
王晟恩打着方向盘啧了一声:“大白天你吃什么烧烤啊晚上再吃呗。”
苏可意睨着他问:“我吃两顿不行吗?”
王晟恩把嘴边的“连着吃两顿腻不腻啊?”咽进了肚子里。
“那必须可以,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新概念开在城区繁华地段,租金贵得要命,但附近不远处有几所中学和大学,生意很是有保障。
苏可意还在延城上高中的时候就把各个区哪儿最热闹摸了个门儿清。
等她确定要开烧烤店的时候就给王晟恩列了几个地方让他去选。
王晟恩虽然学习不好,但好在心思活络,定下了地方就大刀阔斧地搞建设。
这一年半载后还真让新概念步入了正轨,生意也红火起来。
九月的延城秋高气爽,虽然近几年北京治理雾霾有方,空气好了许多,但依然比不上还未供暖前的延城。
蓝天美的跟油画一般,让你的眼睛都在犯嘀咕这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满大街的秋叶正处在落了还没落干净的时候,虽然很辛苦清洁工,但确实也很漂亮。
再搭配上延城传统的欧式建筑,行在老城区恍如身处另一个国度。
烧烤店一般来说都是下午至凌晨比较红火,这个点没有什么顾客。
烧烤师傅听说老板回来了,赶紧拿出看家手艺做了一堆吃的等着苏可意品尝。
延城菜的特色就是盘大,菜多,跟南方那种小巧Jing致的菜品截然不同,跟科名楼下那家便利蜂快餐窗口的“抖三抖”,生怕你吃饱的态度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让本来舟车劳顿的苏可意食指大动,足足吃了一大碗米饭。
王晟恩是个夜猫子,要不是为了接苏可意这个点可能才起,早饭吃得晚,本来一点都不饿,结果生生被她那饿狼扑食整饿了,又跟着吃了一顿。
两人酒足饭饱地靠在椅子上,王晟恩扭头问她:“你回家吗?”
苏可意摇摇头,伸了个懒腰道:“回去干吗?”
王晟恩也知道点她家的情况,没多问什么:“那你晚上住哪儿?”
“在附近找个酒店。”
“酒店有啥好住的,你这都回家了,怎么能住外面。”王晟恩急吼吼地说,“你要不住楼上吧,我偶尔太晚了不回去就住那儿。不行嫌弃我啊,我都收拾好了,床单被罩全换了新的。”
苏可意听他说完,眯了眯眼睛,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早等着说这句话呢?”
王晟恩挠挠短发,别过眼去:“那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不得好好准备一下。”
苏可意身子前倾,哥俩好似的拍了拍王晟恩的肩膀:“成,还是小恩对我好。”
王晟恩一愣,然后耳尖泛红,咳了一声:“你要是觉得我对你好,你就在这多待几天。”
苏可意瞧了一眼他的耳朵,打趣道:“一把年纪还学小姑娘脸红,多长时间没处对象了啊?”
王晟恩跟炸毛的猫一样叫了起来:“要你管!”
苏可意点点头回答他上一个问题:“好的,我会在这多待几天的。”
王晟恩彻底没脾气了,没好气地拎着她的行李箱往楼上走,带她去看房间。
房间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独卫。延城是不兴建外面的阳台的,因为实在太冷。
苏可意很满意,王晟恩见她这样也松了口气:“那你收拾一下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找你。”
苏可意收拾完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以为换了个环境会很难入睡,结果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吵嚷声吵醒的。
前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