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心,就跟被那刀割了一样,生疼不已。”
“奴才虽是残缺之身,更没读过几本书,却也直到主辱臣死的道理,如今恨不得立即抛却这无用残躯,只为能减轻些许皇上的负担,则奴才死而无怨已。”
“皇上!奴才无能,亦不会那些腌臜的手段来敛财,服侍皇家二十来年,只攒下了区区十万贯。奴才愿将这笔钱全部捐于国库,购买赈灾米粮送于绥阳。”
“奴才只求皇上收回方才成命,免除节制,如例行大婚之礼。望皇上三思!!!”
被黄锦这么一通嚎,不仅赵润蒙了,就连下面的李霓术都蒙了,整个人跟傻了似的,呆呆地望着黄锦的表演,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天杀的死太监,岂能如此无耻?抢功也不是这么抢的吧!?还要不要点儿脸皮呀你!?
哦对了!你是太监,本来就没脸皮。
但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啊?你这么一搞,待会儿想要再认捐十万贯的话语也说不出口了呀!
而且你丫的乱插个什么话?人家小皇帝都还没说啥呢,你倒先哭上了,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然而不管心里再怎么不爽,该表的态必须要表,否则的话原本还在皇帝心里刷刷印象分,结果印象分没刷到,反而打成了负分,甚至有可能得罪未来的皇后娘娘,那可就真的是连裤子都亏掉了。
于是,李霓术强忍着内心的恶心,黑着脸赶忙说道:“皇上,黄公公言之有理,如若是为国民生计而让皇上委屈了自己,我等臣子又该有何颜面去面对我大魏的百姓?再者说珠丽能得皇上垂青,得封皇后之位,已是我李家莫大的荣幸,又岂能让皇上苦恼婚礼之琐事?若真如此,那臣当真是万死不得其就矣。”
“臣愿意代表李家,向国库在捐赠五十万贯的钱粮,赈灾绥阳。同时,臣愿意以个人名义,额外捐赠二十万贯,为皇后娘娘修建寝宫。这是在下作为臣子,为皇后娘娘尽的一点孝心,还望皇上恩准。”
赵润的心里早他妈的乐翻了,不由得向身旁的黄锦投以一个赞赏的眼神。
从这个老东西刚刚光打雷不下雨的情况就能看出,这货压根就是为赵润打辅助的,为了就是和赵润相互配合,挤兑李霓术这老货大出血。
要不怎么说是混迹宫廷几十年的老油条呢,都说人老成精,这黄锦能力压一众大太监,坐上司礼掌印大太监的宝座,果然是有几分眼色与本事儿,也难怪太皇太后会将他安排为赵润的近侍,执掌司礼监。
此人,确实好用。
既然黄锦都已经为自己搭好了台子,而李霓术也已自愿入瓮,那赵润也没什么好客气的,直接挥刀宰肉就是了。
“文国公忠心耿耿,实乃国之栋梁啊。”
“既然文国公认捐了一百万贯的钱粮,别的话朕也不多说了,一切以国事为先,立即组织援军赶赴玉雄关,还有国库的赈灾粮,赶紧筹备好,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送至绥阳县。”
“文国公,这一切还要劳烦你老人家了,辛苦了。你的功劳,朕会一一记在心里的。”
“微臣惶恐!臣尽忠国事,何谈辛苦?皇上如此体恤民生,爱民如子,臣倍感欣慰,定会竭尽心力,肝脑涂地,办好皇上交代的差事。”
“嗯!如此就好。有文国公作为定海神针,朕是放心的。”
“朕有些累了。文国公,无事,就先退下吧。”
“臣遵旨!”说完,李霓术便倒退着,面向皇帝慢慢退出了勤政殿。
直到李霓术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勤政殿,赵润这才兴奋的从龙椅上跳起来,不住地拍手狂笑。
一百万贯啊!既不用动用快要跑老鼠的国库,也不需要额外的征发民税,实打实的减轻了朝廷的负担。
有了这笔钱,什么葛尔巴的巴克尔还是什么狗屁绥阳地龙,都得给朕爬!
除此之外,还有额外的二十万贯,那可是李霓术专门拿出来孝敬皇后的,皇后的钱不就是朕的钱?到时候多买些金银首饰珠宝翡翠什么的,把皇后哄开心就是了。
反正这笔钱进了内帑,就别指望朕再往外掏。
至于坑自己的老丈人家这种事到底合不合理,那关朕屁事?谁要朕是皇帝呢?皇帝最大好不好。
况且被坑的李家也不是什么好鸟,宰他们的钱粮来赈济百姓,也算是仁政了。
“黄伴伴,刚才表现不错,朕也会记你一功的。”
“皇上言重,奴才刚刚句句肺腑之言,如若奴才有半句虚言,就让老天……”
“行了行了,朕不管你是真言虚言,只要是忠心皇事,朕也不会吝啬你的功劳,你老老实实的接着就是了。”
赵润挥了挥手,有些不悦的打断了黄锦接下来的表忠心话语。
见状,黄锦恭谨的跪伏在赵润的脚边,连声称:“诺!”
赵润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赵润这高兴头才刚刚过去,一股无名的邪火却突然从小腹之处冒了出来,随即原本安稳的龙根也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