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今早才有这个说法吧,这家伙还真是消息灵通。
孟晚不客气地喝了一口,以目前的好感度,不用担心对方下毒了,她眉间微挑,调侃:“二哥哥想学我可以教你。”
“那可就说定了”男人一点也没不好意思。
陆家作为武将世家,别的不好说,骑射师傅怕是多的可以绕陆府两圈,孟晚嘴角微抽,没继续这个话题,问道:
“知道是谁吗?”
“大概是知道的”男人点点头,目光微顿轻声:“阿晚想知道吗?”
“算了”,孟晚心里也有所猜测,不是私仇,就是政敌,她觉得是后者,而后者又多指代皇帝,她现在这身份,不好讨论。
车厢里不知是谁的叹息声,两人默契地没深入这个话题。
——
静月庵的围墙与正门瞧着像是新建的,设计简约,有种低调的大气感,两人在小尼姑了然的视线下,往静月庵东侧走去。
这一整个东侧都被陆家占据了。
不过住持也没什么为难的,毕竟新建的静月庵比原来面积大了近三倍,让出一半出来她们也不亏,甚至庵堂能有现在的好日子也多亏了对方。
东西侧用围墙隔开,边缘处开了一道门,孟晚看着门扉上字迹熟悉又陌生的陆字,转头问:“这个字似乎不是你的?”
“嗯,是我祖父的字”
“陆大将军真是文武双全”
陆浦泽目光复杂,又归于怀念,他上前敲了敲门,并感慨道:“是啊”
很快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衣着素净的嬷嬷,看到陆浦泽脸上自然浮现出亲近的笑意:“二公子回来了,快进来,老夫人正念叨你呢”
然后客气地打量了一下孟晚,目光似乎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礼数周到地对她点头微笑,问候道:“这位是?”
“是我的,好友”想了想陆浦泽补充一句,“Jing通医术”。又对孟晚低声解释:“这是苏嬷嬷,是我们家的老人了。”
“祖母这会儿在哪儿?二婶呢?”
苏嬷嬷听闻这么年轻的少年郎Jing通医术,也没露出异色,回道:“老夫人在佛堂,二夫人在自己院子里”
陆大人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顿,才继续往前走,佛堂吗,看来祖母今日Jing神正常。
孟晚并不多言,跟着对方走进院子,这里虽然仆从不多,但她隐隐能感觉到整个院子都有人把守,不,应该是守护才对。
他们一路转过两道弯,来到了一间佛堂前,蒲团上原本背对着他们跪坐的老妇人听到动静,侧身看过来。
孟晚就看到一张慈眉善目的脸,身上有种沉稳平和的气场,岁月赋予了她独特的魅力,她年轻时一定很美,孟晚想。
不过很快孟晚就知道什么平和沉稳都是假象。
“小兔崽子还知道来看我!”“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我在哪呢!”“我送了多少姑娘的画像给你,你一封回信都没!”“......”
对方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里的佛经点点陆丞相的肩膀。
“这好不容易来一趟,还带了个男人回来!”
“你是不是还没死心,想给你婶娘再找个伴!”
陆浦泽站在原地老老实实听着,并对孟晚抱以歉意一笑。
待老太太说得差不多了,才拿出她手里的佛经放到一旁,上前为她顺顺背,一边轻声道:“风挽是我的好友,学过医,我身上的病就是他给治的,我带他来给您瞧瞧”
孟晚乖巧地上前问了句好,并接受了自己的新姓氏。
大概是顾及到外人在场,老夫人稍稍客气地招待了一句孟晚,回头看向孙子就没好气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想治”。
“祖母”他声音拉长能听出里面十足的无奈。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偶尔看到你祖父,还有你爹你小叔你兄弟,我心里高兴极了,至于身体上的,咱们俩,最该好好看病的是你”
陆浦泽扶着她往屋里走,努力说服她:“可是大夫们都说您这样有碍寿数,孙儿可就您和婶娘两个亲人了,您忍心丢下孙儿一人孤寂吗”
老夫人默了默,叹了口气:“我下去陪老头子也不错,至于你,你不是说已经有法子治愈了?”
然后想到什么,她皱眉气恼道:“你孤寂怨谁?老婆子找了多少人给你,结果你见都不见都给拒了!”
“我身体这样,怎么好拖累人家姑娘”
陆浦泽看了眼站在一旁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少年”,顿了顿,语气和缓:“即使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痊愈。”
看着孙儿面上仍然苍白的样子,老夫人有些失落地坐在一旁。
“我又不是非要抱曾孙,只是想要你找个知冷知热的做个伴,之前那些女人,都是性格好会过日子的,我也跟她们说了你的情况,即使无宠无子,她们也是愿意的”
“可是我不愿意”
男人垂眸半蹲在老人身前,认真道:“这样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