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呢我和荆妍的大头照就掉下来了,诺,就是这张。”他抽出漫书里的一张递来。
卢叠阳接过了看,大头贴上两人笑得一脸春风。荆妍头发好像长了一点,笑得很舒服。
他默默归还了照片,坐回来说:“然后呢?”
“他们看到了,其中一个男生就说荆妍蛮眼熟的,他算是富二代吧,好像跟着老爸经常混迹那种地方。我是不懂啦,反正他说荆妍的坏话,我就不能够忍,一控制不好就揍过去了。”
虽说他也赞同,但仍忍不住骂:“你是笨蛋吗?做事总这么毛躁,总有一天,你这条小命要被你这么折腾完。”
顾古愤慨:“反正我就是不能听荆妍的坏话。她是怎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我怎么能够忍受他们那样说她?什么为钱乱七八糟都来了。谁不爱钱,这些富二代就会冠冕堂皇,真不爱钱全送我好了。”
卢叠阳没心思笑,“我再严肃说一遍,顾古。你今后不能再有这种事了。我这是最后一遍警告你。”
顾古不解:“舅父,如果换你,旁边有人说荆妍坏话,你能够忍吗?你能忍,我可忍不了。我就是忍不了,我这个暴脾气。要不是他那群狗腿小弟太多,现在进来的绝对是这狗b,你信不……”
卢叠阳轻轻叹气:“嘴长在别人身上,你又能怎么样呢?把它们撕下来吗,总不能。”
顾古固执:“嘴里喷粪,我就是看不惯,我就是要揍。要他好看。”
卢叠阳这下倒是逗乐了:“结果现在被好看的是你。”
顾古轻蔑撇嘴:“我才不这么就算了。”
卢叠阳一皱眉,发觉说漏嘴的顾古,马上补充说:“我说真的,舅父。荆妍辞职,和你有关吗?”
卢叠阳愣住了,他撇过头去,看着洁白的墙好一会儿,对着墙,好像与它在点头。
顾古犹豫:“您不会,是因为那个,才让她走的吧。”
卢叠阳苦笑,他喃喃:“我怎么会呢?”就连荆妍自己辞职,他都完全没想到,他之后去了几次,荆妍没有一次在家。他当然知道,荆妍只是不想见他而已。
她是害怕他的指责吗,看起来更符合她的个性,在受别人批评之前,自己先躲起来,就好像能继续保持什么都没发生的现状。
顾古忽而激动:“那您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不阻止她呢,我不信她是喜欢而去做,她根本不是那种人。我觉得更有隐情。”
卢叠阳倒是微微地触动了,直起背来。
顾古没看到,继续说,便愈发激动,说得口沫横飞:“我不想教您怎么追女生。我自己也没女朋友。但是遇到喜欢的,就要大胆去追求不是吗?如果因为她做的职业什么的话,不就是赤*裸*裸搞歧视?不瞒你说,我最讨厌这种人。道貌岸然地,不搞清状况,就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人家指指点点,算什么呢?”
他越说越激动,卢叠阳没得插嘴,便只默默听,顾古大概是批评上瘾,愈发头头是道:“舅父您平常总爱讲大道理和我听,您在大学里习惯了,我也习惯了。我才不说什么。那么您的那些大道理到了现实中,怎么一个都实现不了?一面要求着别人做到这个那个的,自己又做不到,我真瞧不起您!我也站道德制高点了我得承认,但我会说,如果不是荆妍瞧不上我,我就去追她了好不好。”
听到这里,卢叠阳感到脸颊抽搐,却是笑了,一面笑一面点头:“哦,你会那么做,是吧?”
他一副不信,尤其惹恼顾古,当即气得嘴都哆嗦:“总之我下周就去找她。”
证实一般,顾古刚一动腿,便脸扭曲地唉哟:“不行,太疼……”
卢叠阳轻拍他的头:“我明白了。”他一手插进口袋,一手看腕表,离荆妍上班,还有多久呢?
顾古气得歪嘴:“我不是在强迫你。我也没开玩笑。您看不上人家的话,我可看得上极了。”
卢叠阳越来越皱起眉:“我哪里有说我看不上?”
顾古一噎,倒是哼:“我最清楚你们这些人。一旦知道人家是做那个的,就躲之不及。就像一看高中生成绩不好,就认定他是坏孩子似的。然而一个人的好坏,为什么仅凭这些东西反应?连深入了解都不肯,就妄下断论的人,我真是看太多了。”
说着这话的顾古,仿佛很有同感地,回忆着他前段时间在学校遭遇的种种。“就像那件事。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是那个调戏女生的坏蛋。是,我不爱学习,但对方不同意,我无论如何不做那种下流的事。每个人是有底线的,就像性sao扰,我这个年纪我为什么不懂?你们当时全都认定我是sao扰者。然而呢,只有荆妍,只有她才肯好好问我,相信我。这就是差距。”
一口气说完,顾古气有点喘,胸口的伤口大概扯到了,他一面呼出气,一面平复。
卢叠阳失神了有好半晌,顾古也渐平定,等意识回来自己说了什么后,倒是羞愧得脸红了,暗骂自己:“我真是头猪。把这些说出来做什么!”
背后忽而一声:“你臭小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