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臂一捞,迫不及待拆开。倒是卢叠阳谨慎,疑心道:“你揍了他们一顿。是什么样的程度?”
顾古嘿嘿笑:“也就是他跪着说再也不会那么做的程度吧。”
卢叠阳觉得不信:“真有那么容易?”
他神色流露怀疑,顾古最见不得,仿佛是质疑他夸大说辞,然而他从来没有。便又急急忙忙说:“我把他求饶的声音录下来了,明天一上学就放方老头办公室去。我也和陆晓晶说好了,她觉得后悔,没想到当时只是刺激报复我的一下,事情搞那么大,她心里有鬼,才好几天不去上学,根本没有脸面对那些保护她的老师和同学。她一开始犹豫,我就跟她说,她不需出面,只要私下里跟老师们说就好。那样不用抛头露面,她也不需再受二度关注,那并非她想要的。”
卢叠阳倒是被听得一愣一愣。半晌反应了,他轻轻叹气,一边摇头一边心想。论手段,他可一点也比不了这群孩子。这个计划听一听,完全像是早已预谋备好,环环相扣。
顾古又是得意:“到时校长他们告诉十三中,受处罚的就是尤金勇啦。而金表表呢,她大概就要出国了吧。她家蛮有钱的,她好像一直也只是跟大家玩一玩。听尤金勇这么说的。”
顾古语气略微惆怅。
不管过程如何帅气,卢叠阳角度来看,无论如何这是最下坏方案,便忍不住说教:“下次必须和我商量。你一个人行动,多少危险?”
顾古难得顶嘴,颇不服气:“您根本不相信,我从一开始就说我是被陷害的,您不信我。我找你也是白找。”
卢叠阳被顶了一下,还不了嘴,是啊,他即便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顾古是个善良的孩子,但那段时间,好像也确实随着大流接受了传言。
卢叠阳点点头:“我承认我这方面做得不对。不管怎样,我还是需要告诉你妈妈这件事。太荒唐了,她需要知道。”
“别别别,舅父你个老古董。”
一气之下,顾古蹦出了他想过无数次,但都没说出口的词,对于他尊敬的舅父。一出口,卢叠阳确实气得歪嘴了:“你说什么?”
顾古破罐破摔:“老古董老古董。舅父你已经太老太老了,完全跟不上我们年轻人的思想。”
仿佛预见卢叠阳要来教训,顾古率先一跳而起,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对峙,气得彼此横眉怒对,剑拔弩张。
卢叠阳生气于他的顶嘴,心底却清楚得很,他外甥说的一点没错,他早就跟不上chao流了。然而怎么说呢,大概身边坐着个和他有关系的女人时,他总不愿意承认那点,明明可以无视而过,却死硬要在她跟前装面子,便是那么回事。
然而他听见了荆妍制止他们的声音,荆妍站起来安抚他说:“你不用生他的气。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卢叠阳无法想象,甚至以为幻听:“你在骗人吧?”
荆妍指指顾古,后者正一脸不服气,她说:“上次你不是知道了吗,是我让他跟你去的。这次也是一样。”
不管是谁,卢叠阳都不赞同地皱起眉来:“你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如果对方刚好人多,今天有去无回的就是他。如果对方日后心存报复,受伤的还是他。逞一时勇,不可取。”
他摇着头,在这方面,他异常地固执。荆妍点头说我知道:“所以后面交给校方处理了。”
卢叠阳倒是一时哑然。这么一想,她确实连后续都想好了,便是那段录音吧。”
荆妍把钳子递给正在清理又开始流血牙齿的顾古,对卢叠阳说:“理智上你说的对,不能冲动。但对方挑衅到一个程度时,我认为应该反击回去。不能让他把你当病猫,用武力也好,其他方法都好,哪种最方便最喜欢就用哪种。简而言之,如果今晚顾古把对方打死了,我也认为这是应该的。他的罪就该死。”
说完,荆妍瞟向他们,后两人已无言以对,各自挂着呆愣的表情,愣神而无言地看着她,似乎在消化这番冰冷又残忍的话。她又说:“当有人威胁时,我就会那么做。我不管他是谁,如果那么做,我就会要他好看。所以我跟顾古说,在与校方解释和与先动手反击回去两样中选择。他选了后一种,我认为没有什么。当然,一切后果就是他自己负责而已。”
荆妍貌似事不关己,把自己教唆的嫌疑甩得干干净净的。仿佛他们二人的表情有多滑稽,她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抖着肩膀,有多好笑地说道:“别那么看着我,你们好像傻瓜,两个大傻瓜。”
卢叠阳正要开口,顾古先啊一声叫了起来,出人意料,他换上了一副崇拜的表情,相当膜礼地一溜烟跑着拉开她身边的座位,一坐下便说:“天哪,之前都没发现你那么酷。荆妍,你真是我遇见人里,最酷最酷的人。”
荆妍没有接受他的奉承,反而道:“幼稚。”她以嘲讽说,看向卢叠阳:“我跟你的人生观有很大不同吧?”
卢叠阳一愣,倒是答不出,想了又想,才涩道:“每个人的观念都不同……”
荆妍看他的表情好像在说,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