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晚安。”说着,他一把压下她,兜头盖脸将二人蒙在了被子里。
☆、惠香书院
唔唔……朱凤锦一躺下下来,就将胳膊重重压在她的腰上,整个脑袋缩在了她的脖子里,完全一个标准的树袋熊的姿势,谢盈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霸道,谢盈嘟囔了一句,然后道:“喂,我还是个病人啊,膝盖还痛着呢。”朱凤锦的胳膊慢慢往上滑,带起了谢盈的衣服翻起,谢盈想动,他的胳膊压得死死的,然后他的手停在了她的脸上,轻轻地掐了一下她的脸,声音低沉道:“我膝盖也痛。”
谢盈楞了一下,才想到,老太太这样生气,也是因为朱凤锦跪祠堂的缘故。
她心虚地闭上了嘴巴,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耳边只余轻轻的呼吸声,和空气里微醺的酒气。
谢盈身体僵了好一会,正要稍微挪动一下已经快麻木的身体,却听耳边传来了朱凤锦的声音:“从泉州到金陵那么远,你是怎么过来的?”
谢盈没有想到朱凤锦会问这个,从泉州到金陵是如何过来的,谢盈神情恍惚了一下,爹爹是个大夫,一生救人无数,母亲是个家道中落的大户人家小姐,两人如何在一起,谢盈并不得知,只是祖母还在世时,十分不喜欢母亲,话里话外透出她是一家子的累赘这样的字眼,直到生了弟弟谢垣,祖母才堪堪闭上了嘴巴。
那年村里闹蝗灾,死了很多人,父亲在那次蝗灾中为治病救人劳累过度死去了,母亲领着姐弟二人相依为命,直到生病再也支持不下去,母亲写了信,让她投奔金陵朱家来。
从泉州到金陵,近千里路,俩人用脚量过来的。
“喂,你看这个丫头长得不错啊,这样杀了,可惜了,不如拿去卖了吧。”她听见那人说。
“那个小子怎么办?”另一人道。
“怎么办?直接抹了脖子算了。”那人接口回答。
“哎,你觉得不觉得这个丫头长得像谁?”忽然先前那人迟疑了一下。
“像谁,我看看,哎哎,你别说,还真像呢?”说着那人忽然被什么东西吓着了,忽然声音一下子消失了,再然后,眼前一花,有刀光下了来,她眼睛一闭……。
“你在发抖?”朱凤锦伸出手来,捏上了这个女人的鼻子,刚才随口问了一句,还没有等到回答,就感受到身边的这个小身板瑟瑟发起抖来,忍不住从黑暗里伸出头来,去看向身下的这小人。
谢盈深吸一口气,从这件事的漩涡出来,忽然有些气愤,喂:“那两个女人都那么美,又是你名正言顺的侍妾,你怎么不去她们的屋子,到我这里来?”
“你在逃避我的问题?”朱凤锦有些不敢置信,手慢慢挪上了她的脖子,强迫她转过头面对自己。
“走过来的呗,难道你还埋怨自己没有去接我吗?”谢盈说的意兴阑珊。
嗤——,他一声轻笑,再无言语,却放开了她,躺在了身边,没有在缠上来。
谢盈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黑暗里若隐若现的账顶,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过了。一睁开眼睛,床上早已没有了朱凤锦的身影,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谢盈凭空想象出来的梦境。
吃早饭的时候,嫣红进来道:“盈姑娘,月姑娘和陶姑娘在门外求见。”
谢盈正在喝汤,闻言小呛了一下,清咳了一声,然后疑惑抬头道:“她们来做什么?”
嫣红道:“不过是后来的拜见先来的罢了,姑娘想见就见,不想见就可以不见。”
谢盈想了想道:“那就让她们进来吧。”
月影和陶顺心进来的时候,谢盈正好吃完最后一口钵仔糕,小小的,软软的,够弹力,她吃的眼睛微眯,一脸满足的样子。
月影和陶顺心对视一眼,一齐上前叫姐姐。
谢盈道:“不用叫我姐姐,我也不是姨娘,跟你们一样都是侍妾罢了。”说着她站了起来,叫绿柳给二人落座。
月影和陶顺心乖巧地落了座,颇有新人的规矩。
陶顺心先说话了:“周围人都说世子爷最宠姐姐,姐姐肯定也最了解世子爷,妾身就想问问世子爷喜欢吃些什么,也好准备准备……”说到这里,陶顺心抬头看了一眼谢盈,见谢盈正注视着她,于是她又接着说道:“妾身是朱家的家生子,对朱府的一些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姐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问我好了。”
这话意思就是交换了,谢盈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真是高看她了,那个臭男人和她相处的时间比她们长不了多少,哪里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嘴上溜出一句话来:“可能他比较喜欢吃糖果。”
糖……糖果,陶顺心和月影一同傻眼,“糖——糖果吗?”月影有些结结巴巴地。
谢盈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赶紧尴尬摆手道:“我胡说的,你们可别当真。”
月影正要说话,忽地听到帘外脚步声传来,然后帘子一掀,紧接着朱凤锦沉着脸立在门边,看着里面的三人。
陶顺心和月影立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