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能呼吸了,她左扭右扭,左推右推,硬是从他身下伸出脑袋来,——呼呼——,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才高啊,她还没有活够,还不想死啊,即使死也不要以这种憋屈的方式死去啊,——呼呼——,谢盈使劲呼吸,鼻腔里慢慢温热的男子气息。
朱凤锦怔住了,使劲抓住她拼命挣扎的身子,强烈地感受到身下是柔软的少女身躯,那隐隐的馨香不知怎地不停地往鼻尖处钻进来,明明刚才抱起她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只当抱块木头,只是当下,他忽然强烈意识到三件事。
……她的身材似乎还不错……
……她还真软……
……还好香……
看着他一脸呆傻,谢盈欲哭无泪:“我要死了,还不起来。”
朱凤锦回过神来,忍不住羞怒交加,他吼道:“你乱动什么,想死早说啊。”他挣扎着要起身,谢盈在下面动弹不得,紧抓着他的衣袖,努力保持呼吸,拉扯间,只听撕拉一声,朱凤锦的袖子被她生生撕开了。
绿柳和嫣红听到动静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绿柳立刻转过头去,嫣红则暗暗啐了一口。
几天之后,盈姑娘主动对世子爷霸王硬上弓的传闻立刻传遍了整个下人之间。听得红枫苑里的姑娘们个个摩肩擦掌,跃跃欲试,觉得好像窥到了世子爷的秘密。
“怪不得装柔弱,扮性感世子爷不理,原来喜欢直接扑的啊……。”红枫苑的美人们相视而笑,一副贼兮兮的模样。
墨竹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想想世子爷胳膊上被盈姑娘掐的青紫的痕迹,莫名地倒是有些相信了。
却说俩人几番挣扎,终于起了身来,朱凤锦面如锅底,Yin沉地马上就要下雨,他起身之后,一言不发,直接往外走去。
谢盈看他面色不善,以为他还在计较打了他一巴掌的事情,又觉得是撕了他件衣服,越想越心虚,越想越内疚,越想膝盖越痛,想到后来,又生起他的气来。男人被打一下有什么关系,也不会死,至于这样小气嘛,还有一件破衣服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朱家不是有得是银子吗,有店铺,有奴仆小厮的,一件衣服就这个样子,她在心里立刻又给他贴上了铁公鸡的标签。
绿柳忙上前扶起谢盈,将她扶到了床上,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盒墨绿色的药膏。
“姑娘忍忍,可能会痛。”绿柳道。
谢盈没出声,绿柳已经将药膏抹了上去,药膏冰凉,散发着一股子薄荷气味,谢盈红肿的膝盖瞬间更是火辣辣的一片,她微眯眼,吃痛地哎哟一声,叫声还没有结束,眼前一花,一个小小的黑影冲着她砸了过来,她下意识一躲,黑影落在身前的鲤鱼吸水纹锦缎大被上。
谢盈定睛一看,却是一个金色花纹的锦盒,她抬头看向来人。
刚刚晋升为铁公鸡的男人站在门边,黑着脸道:“疼了可以吃这个,据说吃了有止疼的效果。”
谢盈嘟囔道:“那也不用谋杀吧。”声音很小,男人道::“什么?”
谢盈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朱凤锦道:“别以为我是为你好,才救你的,不过是咱俩之间还有帐没有算完呢,你要死了,我就没有好玩的东西了。”
谢盈这次特别识时务,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明日我就去院子里罚站,站多久都行。”
朱凤锦没有说话,倒是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嘴角慢慢浮起一丝笑意,却是讽刺的;“怎么,你又有事情要求我了?”
谢盈垂下眼眸,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久没有说话。
等了好久,朱凤锦有些不耐烦了,才道:“算了,算了,郭先生派人来说,想见见谢垣。”
“什么……什么”真是意外之喜啊。
谢盈眼睛了又冒出了火花,“真的吗?那太好了,什么时候呢?”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腿好了再去。”朱凤锦吼道。
这边,绿柳打开锦盒,谢盈低头看去,里面却是花花绿绿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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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太太目送朱凤锦出门之后,就对着旁边的丫头道:“夫人回来了没有,她回来,让她到我这里来。”林氏一大早就出门和卫城候夫人上香去了,朱凤锦的生辰快到了,所以特意去了普济寺里的斋堂去定素饼,顺便领着卫城候夫人去了逛逛金陵有名的寺院。
普济寺是金陵有名的大寺,香火极其旺盛,寺里的素斋做的十分Jing致,而且数量很少,需要提前预定才能有份,很多大富人家逢节日都喜欢到那里去。
卫城候夫人金氏不是第一次来金陵,但是却是第一次来这里上香,而久居深闺的尹丹樱也有些小小的兴奋,目不暇接。
朱家是普济寺里的大施主,所以朱家的马车一路直行进了寺里的侧门才停下来。
几个人下了马车,就要先去斋堂。
“娘,我想先去前面看看,那边热闹,你一会来找我好不好?”尹丹樱看着前面的碧波湖边的树上密密麻麻挂